Oct
25
2014
6

Wer viel vögelt, lernt fliegen…

请原谅,标题变得越来越粗俗了。我,我是一个软弱的人,没有力量留住所有的美好幻境。

es tut so weh, es tut so weh…

早晨,穿过空荡荡的街道,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听到有声音在耳边轻轻地念:

Away! away! for I will fly to thee
Not charioted by Bacchus and his pards
But on the viewless wings of Poesy
Though the dull brain perplexes and retards:
Already with thee! tender is the night
And haply the Queen-Moon is on her throne
Cluster’d around by all her starry Fays
But here there is no light
Save what from heaven is with the breezes blown
Through verdurous glooms and winding mossy ways

柏林的天空多么灰啊,风多么冷。

es tut so weh, es tut so weh….

Written by in: 有涯之生 |
Oct
24
2014
1

holy shit

赫尔辛基古根海姆的1715个参选作品…

怎么说…

我只能用之前看过的一个漫画专栏的名字来形容我现在的心情:

好深好暗好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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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itten by in: 雕梁画栋 |
Oct
24
2014
6

The Elements of Style

标题起这个名字,其实跟E·B·怀特那本关于写作的书没什么关系。虽然我现在确实想把它从远在成都的故纸堆里挖掘出来重温一遍,但是,往者不可谏呀…

我想到的是另外一些关于style的事。前几天有人来办公室,说想在城外建一个房子。泛泛地讲了一些功能造价施工方面的事情,客户很笃定地说:“外观我们已经决定了,不要包豪斯风格,就要Stadtvilla,经济实用而且永不过时。” 飞先生和我很快地对望了一眼,过了一会儿我还在跟客户闲扯外墙保温材料和订制家具,就看到飞先生悄悄在google上打出了Stadtvilla这个关键词。

他看到的大概是这样一些东西。

在发明风格方面,德国的开发商丝毫不比天朝同行们逊色。咱们国家有中式古典、欧式现代和托斯卡纳,德国人就有包豪斯风和Stadtvilla。虽然都是一些看上去令人发指的玩意儿,但我也理解普罗大众对消费导向的需求。在涉足完全不了解的区域时,分类能帮助人避免行差踏错——我写到这里,仔细想了一下自己会在什么时候需要类型学来指引消费活动,想来想去,大概就只有买车了。不过为公共安全着想,我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

送走客户,飞先生意犹未尽地感叹道:真是活到老,学到老啊。

刚好在看建筑新闻,日本又有人修了很怪的小住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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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图片,羡慕嫉妒恨地叫道:为什么日本人总是愿意出钱让建筑师折腾这么怪异的东西!

飞先生凑到电脑面前来仔细看了一阵,问我: 这么多层,我开始还以为是很大一栋楼,结果这么小!每层楼板之间就是半层的高度,难道日本人都喜欢匍匐着爬上爬下吗?过了一会儿他又皱着眉问: 日本人都是暴露狂吗?

我又不是日本人我怎么知道。我好奇地问飞先生: 你觉得让我选Stadtvilla和需要匍匐着爬上爬下的暴露狂之屋,我会选哪一个呢。飞先生表示不屑回答这个问题。

我并不追求极端,也谈不上多么时尚。但我认为开发商的包豪斯风格小住宅和Stadtvilla中流露出的平庸让人无法忍受。每一个方向都是一种可能性,而平庸拒绝了进一步探讨可能性的可能。Stadtvilla如果能够好好设计,也许能够在经济实用永不过时的基础上赏心悦目,尽管我不无怀疑,但仍然愿意张开怀抱来拥抱这种可能性——我们这些对世界充满了好奇的人,对可能性有着天然的好感——说到这里,前段时间我还爱上过一个刷着酒红和豆绿色墙壁的顶楼小公寓,虽然跟设计师的口味拉不上什么关系,我倒是真心喜欢那个地方,因为它诚实地反映了主人camp而别扭的风格,拥有强大的小宇宙,而且,确实很漂亮很舒服,还有一整架一整架的书和辞典呢。

星期二下午严肃话题咖啡会,飞先生和我也谈到了style的问题。因为还很模糊,我就不一一记录了。但很重要的一点是我们终于承认:对有些东西,我们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在乎,比如那些关乎乡愁的树。态度是很重要的,尤其是诚实的态度。

……………………………………………我是抄书的分界线……………………………………………

在一些焦灼的夜里,真是很多书都看不进去,于是我又会翻出我的佩索阿。(或许我也应该去读辞典。)我喜欢看他唠叨梦境和秋天,佩索阿陪我与孤独一起煎熬。(对不起。对不起。)

我为了理解而毁灭自己。理解是对爱的忘却。我对达·芬奇那个既十分虚假又十分深刻的说法茫然无知,他说一个人只能在理解的时候,才可能对什么东西爱起来,或者恨起来。

孤独折磨着我:陪伴则压抑着我。另一个人的在场会搅乱我的思想;我以一种特殊的抽象方式梦想他们的在场,而我的任何分析能力都无法解说这种方式。

陪伴我的还有Gonzales的solo piano,这比完全安静要好一些。

Written by in: 雕梁画栋 |
Oct
20
2014
0

笑点很奇怪

写blog就像做你爱做的事,没feel的时候碰也不想碰,有feel了就井喷。我很高兴我又变回了一个话痨,所以决定不再絮叨什么“深刻的悲伤”,而将欢乐献给你。

有这么两个图片网站给我带来过很多乐趣,因为记性不好,我也不确定是否曾经提起它们。就算我说过也请大家原谅——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其中一个叫做:

FUCK YOUR NOGUCHI COFFEE TABLE

他们中肯的评价总是能够透过屏幕既稳且准地戳中我的笑点。而在此我也要将之特别地献给Bionade-Biedermeier的大家,你们通过这个网站能学到的装修小技巧肯定要比能受到的教训多。

另外一个要晦涩一些,首先,它是德文的:

BEKANNTE VON BEKANNTEN

其次,如果不把它和这个网站连起来看就一点也不好笑了:

Freunde von Freunden

Freunde von Freunden的意思是朋友的朋友,这个网站采访高眉毛的朋友们和高眉毛朋友们的高眉毛朋友,去他们高眉毛的家里拍照片,洋溢着一片Bionade-Biedermeier的祥和气息(靠我到底是有多爱这个词)。而Bekannte von Bekannten的字面意思是认识的人所认识的人,从网站的logo到slogan到内容我都很喜欢。我尤其欣赏在博布林根某个认识的人的奶奶家拍的那张照片。

Written by in: 无聊之事 |
Oct
20
2014
0

the good life of Bionade-Biedermeier

周末看报纸学到一个新词:Bionade-Biedermeier,(其实已经不是新词了,但我很老土,你们知道的)觉得很好玩儿。我立即想到了某某、某某、某某和某某,甚至,很不幸的,我自己。哎,这个世界深深的恶意啊。

Biedermeier是德国19世纪中产阶级的代称。其时德国经历了工业革命带来的飞速发展,城市扩张,中产阶级的数量急剧增加。然而生活质量提高的同时,政治极为保守,当权者为了避免自由思想的盛行,对出版物进行严格审核。生活优裕的Biedermeier们只好寄情声色,品味也变得日益轻佻。所以我亲爱的天朝的小伙伴们,你们有没有联想到什么。

而Bionade是一种号称加入有机蔬果的、甜腻腻的、谁也说不出来哪好喝但一夜之间风靡全城、任何时髦人士不容错过的碳酸饮料。

Der Arme Poet

Written by in: 无聊之事 |
Oct
20
2014
0

留在干涸了的墨水瓶底里的故事

books

这个标题来自安徒生。或者来自帕乌斯托夫斯基的《金蔷薇》中那个关于安徒生的故事:夜行的驿车。前几天我曾经想起这个故事,就把它找出来温习了一遍。今天我发现了一个巧合,很是吃惊,久久不能平静。

因为我们读过的书,看过的电影,经历过的事。如果我们愿意,可以从蛛丝马迹中找到太多巧合,最后的结果无非是让自己心乱如麻。所以桑塔格说要against interpretation。虽然她是另外一个意思,但我也要用这句话来警醒自己,避免过多胡思乱想。

说到桑塔格,我想起来在差不多两年前曾经提起过她。因为当时看到星相学家们在讨论“土星入天蝎”一说,让我想到了她那些关于土星的悲惨描述:土星运行最慢,是一颗充满迂回曲折、耽搁停留的行星”。瓦尔特·本雅明在土星的标志下来到这个世界,所以注定是一个郁郁寡欢的人,充满了“深刻的悲伤”。而土星既然决定在天蝎座停留两年半,则暗示着这段漫长的时间中天蝎座的孩纸们会受到土星“缓慢而坚忍的考验”。

我大概是受到了考验。而且现在也“充满了深刻的悲伤”。但貌似,确实,在经历钝刀割肉的考验之后,我们这些睿智的天蝎座做出了不无正确的选择。事情变得明朗,让人禁不住隐隐地激动,觉得未来充满希望。上周在讨论设计的时候,我忽然抓住飞先生,希望我们能够更多去考虑设计本身的意义。就事论事已经让我感到厌倦,我希望我们付出时间和精力是在追求正确的东西,并且,是有意识地追求。飞先生自然是大惊失色,首先询问是否混乱的感情生活已经把我逼上了思考哲学的死路,并且提醒我要节食,zaha的惨状就是先例。在确定我未曾感情用事并且绝对认真之后,他陷入了深深的思考。最后,决定我们在每个星期二下午抽出时间,在宪兵广场的爱因斯坦咖啡厅思考“事物的本质”:Der Sinn Der Sache.

既然已经说到Der Sinn Der Sache,我又不能不想到维特根斯坦。想到他那些关于语言、世界以及边界的说法。在一片充斥着陌生语言的大陆上长期生活,我的世界被一堵一堵的高墙所包围。长久以来我已经放弃了鸡蛋碰石头般地与高墙作对(还好村上春树君是站在我这边的:D),龟缩在墙内,徘徊于自己能够触碰感知的世界。是怯懦也好,懒惰也好,迟钝也好,我回避将自己的边界拓展到更深远的地方。然而人不可能永远停留在原地,最近我碰到了某一堵墙。我感到了语言的残暴。用语言施暴并不需要残暴的语言,它也可以是温柔的、有趣的、诙谐的、美丽的、意味深长的。我折服于这些语句的美丽,却止步于陌生词汇搭出的高墙,所以注定受到摧残。就像一个标准的受虐狂一样,在痛苦的同时,居然也甘之如饴地享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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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itten by in: 有涯之生,柏林柏林 |
Oct
13
2014
6

关于喝酒的一个补充

昨天发帖子说喝酒的事,有朋友看了发微信来问我没事儿吧。嗯嗯,没事,没有变成酒鬼,基本还是在喝茶。

我酒量差,每每喝一点葡萄酒就晕了,后面再喝别的什么也不会有新体会,晕的还是葡萄酒那份。比如半夜醒来心跳,我以为所有的酒喝了都是那样,结果发现如果只喝whisky倒不会心悸,赶紧跑到blog上来显摆,倒让量大善饮的朋友们见笑了。

当然了,伦敦前后种种对我近期生活影响极大。我也会在半夜醒过来,对着黑乎乎的房间,忽然被海一样的悲伤淹没。但其实生活本身反倒出现了积极的活力。大概有一个多月了,我下班回家又开始看书。手机被抛弃了,朋友圈和微博变成了无聊而难以忍受的东西。我开始听正常的音乐。并且重新开始写东西。我重新出门见朋友,聊天、喝酒、饮茶。

翻开自己的豆瓣页面,最后一篇是未完成的《民主与城市规划》,虽然题目起得很大,但写的是一些自己的小感受,居然在年初就停在了开头上。下个月我会在串儿讲一讲这个题目,所以要重新翻出来做准备,也希望在柏林的朋友来听。

很久以来的状态,工作结束就不能再做其它有意义的事情,无非刷刷手机,看看肥皂剧。我厌弃自己的同时,也禁不住去分析是什么让人如此堕落无聊。不是忙,也不是工作压力。也许跟当时的生活有关,但更多是关于所做之事的迷茫。最近在看一本柯布西耶的传记,很感触他能够在一个社会变动的时期把握住自己的敏锐:睁开眼睛去看,积极地思考。而我们现在只是混沌而被动地工作,被各种潮流所影响,屈服于外界施加的压力。浑浑噩噩也在所难免。

好在,及时地意识到了这一点。要大量地阅读。要积极地思考。要让自己充实起来。而且要去爱。

Written by in: 柏林柏林 |
Oct
12
2014
4

将进酒

我贪杯但不善饮。最近喝得多,居然喝出了一些体会。

马先生是爱酒之人,我不免叵测地想他胸中定然很多郁结。但他只是轻轻摇着手中的酒杯没心没肺地笑。他说:“Whisky让我愉快。葡萄酒倒是让人昏昏欲睡。”

一般晚上跟人聊天喝酒,不免会从葡萄酒开始,各种烈酒结束。我每晚头昏脑胀倒在床上,一两个钟头后便会醒来,头中灌满棉絮,嘴里发苦,而心跳如擂鼓。这样的状态很难再睡着,就在床上翻来覆去,等心跳平息。

昨天晚上安来家里吃饭,我因为前天又喝多了的缘故,就说不如喝茶吧。家里没什么好酒,一瓶Jonnie Walker被马先生说是像猫尿,但好茶总是有的。架起来茶海,两个人一边聊天,一边装模作样地喝功夫茶。到了12点,安说把你的猫尿拿出来我们喝一喝。于是便拿出来。又有城北普鲁士酿造局买来的栗子酒和肉桂酒,摆在桌上,晃着蜡烛光象闪闪的金子。这样金光闪闪的酒喝着,很快云啊棉絮啊就飘进了头里。没有葡萄酒的干扰,威士忌果然让人心情愉快而放松,我也不由自主地傻笑了起来,想起最近种种,愤怒和伤感都消失在云端,剩下的是满满的温柔。

我们就这样携着手上床去,半夜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暖暖的云托着我,没有擂鼓般的心跳,翻个身又睡着了。今天早上醒来也没有头疼胸闷的症状。

原来whisky真的会让人愉快啊。

我喜欢这样喝酒的态度。读古人的诗,中国人喜欢借酒浇愁,明明也没有什么用处,而且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愁苦。连《将进酒》这样豪迈的好诗,最后不免还要“与尔同销万古愁”,欢乐也有一个阴郁的基调。我还是喜欢酒神式的欢宴,在美酒佳酿的陪伴中快乐地忘掉时间…

我要再次把波德莱尔版的《将进酒》献给大家:

One should always be drunk. That’s all that matters;
that’s our one imperative need. So as not to feel Time’s
horrible burden one which breaks your shoulders and bows
you down, you must get drunk without cease.

But with what?
With wine, poetry, or virtue
as you choose.
But get drunk.

And if, at some time, on steps of a palace,
in the green grass of a ditch,
in the bleak solitude of your room,
you are waking and the drunkenness has already abated,
ask the wind, the wave, the stars, the clock,
all that which flees,
all that which groans,
all that which rolls,
all that which sings,
all that which speaks,
ask them, what time it is;
and the wind, the wave, the stars, the birds, and the clock,
they will all reply:

“It is time to get drunk!

So that you may not be the martyred slaves of Time,
get drunk, get drunk,
and never pause for rest!
With wine, poetry, or virtue,
as you choose!”

Written by in: 有涯之生 |
Sep
21
2014
3

keep calm and move 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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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我种了莴笋,耍哥哥种了玫瑰花。

莴笋的问题是种太密了。我不小心洒多了种子,结果每颗种子都发了芽,舍不得扔掉,最后挤挤挨挨地在小花盆里长成了热带雨林。努力地吃了几茬,眼看着莴笋杆儿变得又细又高,一阵风就耷拉下来。回国出差一段时间,耍哥子疏于管照,莴笋们就死掉了。

玫瑰倒是被照料得很好,耍哥子勤力地浇水施肥,玫瑰们也很有知遇之恩地开出了一茬又一茬娇艳的花,深红色和粉红色,让我们的窗台变得很美丽。但是到了秋天,花儿凋落之后,玫瑰们看着也有点泱泱的。

昨天花了大半个下午的时间,把玫瑰的残枝败叶清理了,浇了水,施了肥。把死掉的莴笋拔掉,整理了花盆,又种上了石楠。

石楠并不是美丽的花,只是秋天应景。过几天我准备在另一只空盆里再种点菊花。虽然没有绿拇指,但尽心照顾,希望它们能在窗台上茂盛地生长一阵。

刚好前几天跟飞先生讲到了石楠。我们在讨论出去游玩的天气,飞先生当然是愿意时时刻刻阳光普照的那种,我却想起有一年和猪一起去看石楠花,遇到了凄风苦雨的天气,我们固然是被淋得落汤鸡一样,但那一丛丛石楠被风雨洗得鲜亮,却像荒原中缭绕的野火,让人印象深刻。后来也在晴好的天气去过石楠盛开的公园,就没有风雨中那种恣睢的美了。

Written by in: 有涯之生,柏林柏林 |
Aug
26
2014
0

Alzheimer

我一贯不爱看自己写的旧东西,但是今天检阅了一遍,然后发现:这简直就特么像在看另一个人的故事!

一个记性不好的人定期写日记,就像是写一部关于一个性格和自己很像的人的小说,对本人来说具有很高的娱乐性!

Written by in: 无聊之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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