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c
09
2007
4

höchste Lust

Mild und leise wie er lächelt,
wie das Auge hold er öffnet –
seht ihr’s, Freunde? Säht ihr’s nicht?
Immer lichter wie er leuchtet,
Stern-umstrahlet hoch sich hebt?
Seht ihr’s nicht?
Wie das Herz ihm mutig schwillt,
voll und hehr im Busen ihm quillt?
Wie den Lippen, wonnig mild, süßer Atem sanft entweht?
Freunde! Seht!
Fühlt und seht ihr’s nicht? –
Höre ich nur diese Weise,
die so wundervoll und leise,
Wonne klagend, Alles sagend, mild versöhnend aus ihm tönend in mich dringet, auf sich schwinget, hold erhallend um mich klinget? Heller schallend, mich umwallend,
sind es Wellen sanfter Lüfte?
Sind es Wolken wonniger Düfte?
Wie sie schwellen, mich umrauschen,
soll ich atmen,
soll ich lauschen?
Soll ich schlürfen, untertauchen?
Süß in Düften mich verhauchen?
In dem wogenden Schwall,
in dem tönenden Schall,
in des Welt-Atems wehendem All ertrinken, versinken, unbewußt,
höchste Lust!

因为断了网,所以搬电脑到电视面前坐在沙发上工作。一边画图,一边听瓦格那。噢呵呵呵。

我心不在焉地想着小飞侮辱咱国粹的那些话,绞尽脑汁要侮辱瓦格那来还击他一下。你们看嘛,就象我们经常要忍受膀大腰圆的茶花女,大腹便便的唐璜一样。我今天也不得不忍受海神一样的特里斯丹,满脸橘皮的伊索尔德。米兰的scala重新开幕,五小时三幕全版出演,难道就找不到比Waltraud Meier更好的演员了?噢啊啊啊。

可是,唱到第三幕我还是差点把手里的电脑扔了。啊那曲爱中死啊!伊索尔德在台上悲苦欢欣疯狂安然,她脸上的神情,又是坚强,又是软弱。她让我想到我们亲爱的小孩,她是我们这群一起长大的人中,最狂热相信爱的一个。她信仰的爱,不仅挂在嘴边,而且放在心里。她疯狂地把自己按入一场场爱得死去活来的纠纷,然后茶不思饭不想流着眼泪乐在其中。我曾经多么地不愿去了解她,或者自以为将她看得明明白白,我曾经当面嘲笑过那般琼瑶阿姨范儿。可是,可是,你看台上的伊索尔德,她的爱情让她死,让我疯狂。噢啦啦啦,这难道是形式的问题,还是我压根儿就应该尊敬为了爱失心疯的人们 ?小孩,你知道,不管怎样,我爱你,我支持你每一个失心疯的举动,作为我爱的证明。

Dec
03
2007
3

新近发现

可可粉加辣椒面与牛奶同调,有牛肉干味。

干贝与奶酪同吃,有咸蛋黄味。

Written by in: 天吃星下凡 |
Nov
21
2007
0

weimar

周末跟了一群同事去魏玛。魏玛呀,三年多不见了。

我盼望着在经过莱比锡之后就拐下高速公路去,通往魏玛的乡村公路在丘陵上起伏,麦田,农庄,成排的柏树,线条都要变得格外的柔软起来。然而他们选了经耶拿的那条路,穿过成排的民德风格的居民楼。忽然,就下起雪来。

雪真大,地上都积起来了。风呜呜地刮着,原来魏玛比柏林是冷得多的。

车从南面进去,这个城,三年不见了,还一点没变。小巷照旧地冷清着,卖烤肠的小摊寂寞地冒着烟,照相店的橱窗里,依然挂着格罗皮乌斯的头像,伸手支着脸,没精打采地看窗外人走过。

我们四处走,到处去看。大猫儿修的第一个房子就是魏玛大厅,很自豪地带着我们去看了,细细地讲。安娜阿玛利亚图书馆烧掉了,又修起来,我们也去看。有小书店里写着:歌德与安娜阿玛利亚,禁忌之爱。我很疑惑,安娜是比歌德要大得多的,然而或许她就是那个绿蒂,谁又知道。我们又去看山坡上教授们的小别墅,还有歌德的小屋大宅。我很喜欢歌德的小屋,是含蓄美丽的房子。

穿过魏玛的大街小巷,我又迷路了,同事们都笑话我。再在这里生活多少年,我还是会迷路的吧。这座美丽的小城不属于我。梦游般地穿过遍铺石板的小街,也许间或有一顶爬满了长青藤的小阳台吸引我的目光。然而那窄小的街道究竟弯向何方,与谁交错,却不是我感兴趣的题目。

入夜,我们找了一间厂房吃饭喝酒,过生日。我就这么满二十六啦,于是唱了歌,喝了酒,跳了转圈圈的舞。哎,疯了一晚上。

魏玛呀,不知什么时候再见?

Written by in: 万水千山,有涯之生 |
Nov
13
2007
0

自嘲精神是永远值得嘉奖滴

早上在公车上发呆,忽然一辆紫色的大货车开了过去。货箱刷着白色的大字:西绪弗斯。。。

好么。

Written by in: 无聊之事 |
Nov
12
2007
0

闻香而动

夏天用着的淡淡青草味的香水快要见底了。而且,在冷湿的天气里,顶着潮湿土地酸冷的味道在大街上走,几乎就要变成不愉快的体验。不习惯无色无味地出门,所以最近试了几种其它的香。

佛罗伦萨的玛利亚修道院有一只叫做“热那亚之水”的香。是柑橘和橙花的调子,带着老派的作风,香得四平八稳。然而不知道跟热那亚有什么关系,我印象里的热那亚,有尘土,海和太阳的味道。四月就可以去游泳,沙滩上有冰凉的风,甜腻的笑声和腥臭的小石子。柑橘和橙花,只能是陪衬,不能压了那些甜或腥的喧嚣。不过热那亚之水有别致的瓶子,喷嘴连着一个橡皮球的,我总在捏它的时候想起小时候去看牙医。牙医用的喷壶也带一个这样的橡皮球,但是没有蒙着金丝织的网,只有朴素的墨绿色胶皮。其实是中意这款香水的,本来就只想要一个日常用的平淡的香,但最终还是放弃了它:柑橘调出来得太早又太浓,我不想悄悄走到某人身后时,让人误以为有柠檬来袭。

第二枝香是古龙水。科隆法里那家出的那一款。青柠檬黄柠檬层层叠叠的清新加上迷迭香和熏衣草,酸涩去掉,是干干净净刚洗过澡的味道。我开始很爱这一款,但有一天一个女孩问我:你用的古龙水吗?闻起来好象我外婆啊!我外婆家的卫生间就一直摆着一枝法里那的古龙水⋯⋯这种说法很打击人的,我不想成为任何人的外婆,至少现在还不想。

安霓古特的白日梦,songes。被它吸引完全是因为刚喷出那一刹那栀子的芳香。栀子是我最爱的花。然而songes有很重的香草味道,把栀子的清新弄得沉重而浑浊。也许很年轻的女孩,穿着花花绿绿的裙子,赤脚走来,带着午睡未醒的惺忪眼神,会让这只香芬芳而甜美。然而我毕竟已过了成天做白日梦的年龄。第一次用它,小飞仔细地凑到我耳边来闻了闻,然后说,这个一点都不适合你。后来斟酌了很久又说,哎,你比我都大一岁也,难道还想装嫩?说完戒备森严地看着我。咳,其实我哪里会跳过去打他,我已经软倒在桌上默默地流泪了。

卡农的紫色珍宝,violette precieuse,本来是想去试试那款夜的水仙。可是水仙浓得我不敢带走它——每天气势汹汹地自恋着,怕不也会脸红心跳吧?紫色珍宝里面混杂有好多小家碧玉的花儿,紫罗兰,鸢尾花,铃兰,都很本分,并不喧哗。尾调最后由一束香根草松松压住。淡淡的,没有雍容,就是简单。是平凡的香水,却有一种莹润的味道,就象是,无所求。

爱玛仕的地中海花园。是慕了新kelly caleche的名去爱玛仕的柜台,可是大名鼎鼎的caleche也是淡淡的香水,我却忽然想来点别的味道。地中海花园就那么跳了出来。喷一下,就象空气里劈劈啪啪地闪着小火花,有辛香的味道层层叠叠。还有一点苦,轻盈地一飘而过,回转成了甘冽清凉的香味。那夏华芬芳中夹着的点点辛点点苦,是洞察世事的明朗,让人说不出的喜欢。我又总觉得这款香水有一个白色的调子在里面,百思不得其解——我的地中海,向来是五彩缤纷喧哗热闹的,怎会有闲而庸懒的白色调呢?今天煮了Kritharaki来做沙拉,忽然才想到白色应该代表着我从未去过的希腊——蓝天碧海和白色的小房子,在阳光耀眼的午后,也许就是那样的味道。

Written by in: 拜物记 |
Nov
11
2007
0

天气和吉本先生

早上出门买菜,蓝天白云,天气好得不象是真的。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于是在心里暗暗惋惜,下午还要去学校,可惜了大好“冬光”。

中午做了点好吃的,端在手里打开电脑和猪闲聊,忽然听到“劈劈啪啪”的声音。大惊之下跑到窗前一看,外面在下白色的球球!我慌忙对猪说,下雹子啦下雹子拉!仔细一看,是雪珠儿,说话间地上全白了。不得了!这才11月开初哪,今年可会有多冷!雪珠儿一会儿就变成片片,地上,连草坪上都慢慢积起来不算薄的一层了。草还绿得那样鲜亮!下雪的时候天又阴压得又低,还有一阵电闪雷鸣,一会儿却又出起太阳来。阳光金灿灿地照在初雪上,刹是好看。

昨天晚上随手拿起吉本来读。很喜欢他说的一些话。比如他讲:

我的脾气不是很容易感染热情的,而我又从来不屑于假装出我自己没有感觉到的热情。

看着这话,仿佛那个严肃的吉本先生就站在面前,让我忍不住要笑出声来——我也是个很严肃的人儿呢!

他又讲了他认为旅游者最重要的几点资格:

他应当在身心两方面都有活泼而不知疲乏的精力,能够随时抓住任何形式的交通工具,并且能够承受道路,气候或者旅店的一切艰苦而一笑置之。

瞧瞧这话说的,还挺有道理。

Nov
05
2007
8

也色戒

圣诞节,终于布拉格了。找到了旧城里还算便宜的度假小屋,漂亮的新古典主义老房子干干净净带厨卫。又订到了便宜的车票。再加上可以再次躲开圣诞甜蜜蜜的小腻歪。三全其美,就算对旅游感到无比厌倦的我,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了。我在心里试图说服自己:不是去旅游,咱度假去,每天睡到日上三竿,睡饱了出去散个步,回房间继续洗洗睡。这个计划,看起来颇完美哇?

上个星期去看色戒了,大半夜去看的中文原版。一直没来叨叨两句,是因为实在没觉得怎样。真的呢,我觉得,如果不是因为张奶原著了一下,李导导了一下,哪里会有这么多人嘈嘈。哎不过我自己也是因为这两个原因进的电影院,两个半小时,不痛不痒地又出来了。处理爱国题材的话,极左到让人骇笑三声,或者反之极右到让人骇笑三声,再或者如张奶冷冰冰的干脆无所谓都好,偏偏李导温吞吞地中庸得象个粘在喉咙里的糯米团子,让人担心吞下去会否便秘?那众人传诵的立体几何也没甚美感…

倒是王佳芝小曲儿哼得温柔和顺,又唱又做,不错不错。话说回来,小曲儿本应是个适可而止的玩艺儿,哪遭得住她一段一段地一直唱,我都快要坐不住了,本以为易先生也会受不了那哥儿妹子的kitsch,粗暴地打断她,按将在塌塌米上拳打脚踢地再次立体几何一番。哪晓得梁生深情款款地把小曲儿听完,还把眼圈儿红了红,然后开始论天下大事。我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服了李导。

还有那两个著名的蛋蛋,朋友小建建为了它们在电影院里等得望眼欲穿。后来评论道:“茶叶蛋”。

Written by in: 军火库,有涯之生 |
Oct
27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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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们说的话

朋友安,在坐电梯的时候忽然说:我前一阵去巴塞尔看一个朋友。朋友有一个朋友,得了卵巢癌,割了几次都没有割掉,癌一直往前长。朋友安说,你想想看,那女孩儿今年二十五岁,躺在那里,知道自己有一天会死。朋友安又说,我不想得这个倒霉的病。

朋友夏娃突发奇想去北京做实习,然后写信来说:我去看了中央电视台的大工地,真大。朋友夏娃说,我几乎每天都去一家咖啡馆,喝奶茶,上网。然后有一天那个咖啡馆不在了,我开始以为我自己变傻了,连路都找不到。后来有一天又路过那里,发现那里变成了一个工地。于是我大吃一惊,然后又有点伤心。

Written by in: 有涯之生 |
Oct
27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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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tected: 记一件异常尴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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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itten by in: 有涯之生 |
Oct
19
2007
2

三峡好人

海科昨天来约了看电影。三峡好人,于是支持了国产文艺电影海外市场一把。

因为影评很多,所以我就不多嘴了。电影挺好的,难得听到乡音,多摸亲切。听到人很夸张地唱“酒干倘卖无”,就怔怔地掉下眼泪来,很多年都没有人在我面前嬉皮笑脸地哼这个小调了。

关于那个很酷的飞碟,好像我在哪里看到有人诟病它的莫名其妙。可是,这么莫名其妙的一个飞碟,在电影中大量叠加的荒谬面前,也显得多摸的没有杀伤力啊。当你可以无动于衷地站在被拆掉框子的窗前,看着一幢大楼轰然倒下。那么你也一定可以安静地站在阳台上,看着一个深灰色水泥砖砌成的飞碟忽然点火升天。 生活不再具有让人惊慌失措的力量。于是惊天动地的荒谬,也就等于静默的平常了。

我觉得飞碟的形状真是不错,据说那个玩艺曾经是个纪念碑哪。我很好奇,它是纪念什么的呢?还有,谁把它搞出来的?

Written by in: 军火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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