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跟了一群同事去魏玛。魏玛呀,三年多不见了。
我盼望着在经过莱比锡之后就拐下高速公路去,通往魏玛的乡村公路在丘陵上起伏,麦田,农庄,成排的柏树,线条都要变得格外的柔软起来。然而他们选了经耶拿的那条路,穿过成排的民德风格的居民楼。忽然,就下起雪来。
雪真大,地上都积起来了。风呜呜地刮着,原来魏玛比柏林是冷得多的。
车从南面进去,这个城,三年不见了,还一点没变。小巷照旧地冷清着,卖烤肠的小摊寂寞地冒着烟,照相店的橱窗里,依然挂着格罗皮乌斯的头像,伸手支着脸,没精打采地看窗外人走过。
我们四处走,到处去看。大猫儿修的第一个房子就是魏玛大厅,很自豪地带着我们去看了,细细地讲。安娜阿玛利亚图书馆烧掉了,又修起来,我们也去看。有小书店里写着:歌德与安娜阿玛利亚,禁忌之爱。我很疑惑,安娜是比歌德要大得多的,然而或许她就是那个绿蒂,谁又知道。我们又去看山坡上教授们的小别墅,还有歌德的小屋大宅。我很喜欢歌德的小屋,是含蓄美丽的房子。
穿过魏玛的大街小巷,我又迷路了,同事们都笑话我。再在这里生活多少年,我还是会迷路的吧。这座美丽的小城不属于我。梦游般地穿过遍铺石板的小街,也许间或有一顶爬满了长青藤的小阳台吸引我的目光。然而那窄小的街道究竟弯向何方,与谁交错,却不是我感兴趣的题目。
入夜,我们找了一间厂房吃饭喝酒,过生日。我就这么满二十六啦,于是唱了歌,喝了酒,跳了转圈圈的舞。哎,疯了一晚上。
魏玛呀,不知什么时候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