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n
19
2010

玫瑰就是玫瑰就是玫瑰就是玫瑰

端午也过去了,去年和猪还裹了一堆粽子去大墙公园的跳蚤市场摆摊卖,转眼居然又是一年。不过我听到有人说上届世界杯似乎也刚刚过去,还好我没有这样的感觉。德国那届疯狂的世界杯已经是太早以前的事,这之间发生了太多,太多,太多,太多的事,遥想那时侯手里握的大杯鲜红色果汁啤酒,恍若隔世。

端午节腆着脸去要了一个莫须有的假来放。在青岛晃悠三天——这是原计划。北京雷雨交加,出发那晚所有航班延误,100多班飞机取消,内中就有我那一趟。反正我也不着急,取出电脑来工作,哪知道天公不作美,来了一个也是航班被取消的东北小哥搭讪。男人话痨真让人头疼,而且我去哪里他都跟着:买水,取回托运行李。一直絮絮叨叨地讲话,还满足地叹到:幸好有个人解闷,不然这晚上可怎么过…最后我黑着脸关上电脑去了书店,购入厚厚一本“玫瑰之名”,侧过身,将书挡在他的脸和我的脸之间。

回程飞机又晚点4个小时,算起来总共有那么十来个钟头,我终于搞定了这本去年夏天在西班牙开啃的硬骨头——“玫瑰之名”真是我这些年看过的最好的悬疑小说。宗教题材,在被弱智浮夸的丹.布朗倒尽胃口之后我简直不敢再碰。如果不是那本10年前的简装本在大墙公园的跳蚤市场只卖一个欧元,我真是很难鼓起勇气来买这本曾经如此畅销的小说。艾柯老头真是为盛名所累,既然公众同样可以为达芬奇密码这样的垃圾如痴如醉,也难怪瑞典人不肯把诺贝尔给他。

玫瑰之名里,有深刻的怀疑与虚无,还有无可奈何的悲观。这种精神最初透过智者威廉的只言片语透露出来,最后再由当年威廉的小跟班阿德索,在经历了所有光怪陆离之后,用衰老的手执笔写出。面对死亡,他“不再相信那是上帝的荣耀,或是喜悦,甚而是虔敬”。平静的口吻让我想起贾宝玉身后那片茫茫的白雪。或者虚无就是宏大思辨的唯一归宿吧,而悲观,也只是一种平实而诚恳的态度——它甚至不影响威廉出任皇帝的政治顾问,在宗教与权利的斗争中施展自己的才华。最后夺走他生命的,也不是什么欲望和贪婪的魔爪,而是席卷欧洲大地的黑死病。阿德索一句带过,因为这实在已没有什么好说。

最后,作为一个八卦的读者,我很感兴趣的是艾柯老头和博尔赫斯难道有什么过节?书中那个先服毒再在火海中灰飞烟灭的瞎眼杀人犯怪老头,活生生就是在影射失明的前阿根廷国立图书馆馆长博尔赫斯先生嘛!这其中有什么多汁的故事吗?要知道巴别图书馆一直是我心中的终级图书馆,在max dudler的洪堡大学图书馆中时,我脑中全是博尔赫斯的影子呀!

8 Comments

  • 西门 says:

    那个图书馆真让人头晕啊!

  • messer says:

    哪个啊?这儿提到了三个,艾柯的,博尔赫斯的,max dudler的。这三个图书馆的共同特点都是让人头晕。

  • 西门 says:

    是啊!我头晕还要呕吐的,很是不雅⋯⋯

    你7月一直在北京么?我会去上海,但不知道有没机会北上。

  • messer says:

    我7月在柏林…:(

  • 火焰 says:

    我是先看了玫瑰的名字很多年后才知道有丹布朗的,当时觉得那个符号学家就是艾柯,不过画虎难画骨。从这本书我第一次认识了笑的强大力量。能让人笑出来的话,什么权威都象雪狮子向火。怪不得这个世界上好多强权是不准人笑的。
    “带着鲑鱼去旅行”也好好看啊。

  • messer says:

    丹布朗就是一个故弄玄虚的白痴,我记不得那本书的内容了,只记得他雷声大雨点小没头没脑地收了尾,是很差劲的悬疑小说。而前面那些关于艺术历史和符号学的高论…反正很糟糕。

    我觉得在玫瑰的名字里,虽然争论的焦点是“笑”,但“笑”在这里也是艾柯的一个符号,如果我要阐释的话,它应该代表不臣服于权威和真理的精神,不在庄严与沉重前发抖,保持思想的澄明与独立。而整本书里,没有谁开怀大笑过,威廉虽然诙谐,但可以想见那笑容就是在嘴角一现即逝。

  • 火焰 says:

    上周末把傅科摆看了一半,虽然翻译错得很多,但是基本能捋明白原来是什么意思。虽然还没看完,感想之一是:把艾柯的诙谐玩笑摘出一小片来,当了真,铺开压平,就变成了”达芬奇密码“。

  • messer says:

    傅科摆我还没看过呢!不过鉴于我玫瑰的名字是从德语版开看的而且看了一半还多才换到中文,我觉得,靠猜我也能懂,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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