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ristoph Menke是阿多诺的学生,格格巫的老师,也属于同代际的德国学者中最有影响力的公共知识分子之一。所以他退休前的最后一课格格巫颠颠儿地赶到法兰克福去捧场,我因为要去看工地,顺便也打了个酱油。
最后一课,Menke决定要讲讲institution。因为我不太清楚这里具体应该把它翻译成制度还是机构甚至是更狭义的学术机构,所以就直接继续用institution这个词了。开讲之前,歌德大学哲学系现任系主任致了一个简短的辞,讲了一些场面话,介绍Menke学术贡献,顺便提到闹肺炎的某个时间节点上,系里新生人数、学术活动数量和毕业率都降到历史最低,他惊慌失措地跑去问时任系主任的Menke怎么办:“如果咱们这儿是个企业,现在就在破产的边缘了。”Menke不慌不忙地说,咱们这儿不是企业,该干嘛干嘛。这话一出口,全场听众都会心地笑了起来。Menke借这个话头开始自己的最后一课,institution的全面企业化是当今社会不可避免的现实,为什么这是一个巨大的错误,以及,到底什么才是Institution呢?后面省略我听得云里雾里的一小时哲学分析。
我自己是很疑惑的。现在形势很严峻这事我懂,但为什么Menke作为68一代的传人和批判理论的继承者现在会跳出来捍卫Institution?他援引了右na派zi学者Arnold Gehlen和阿多诺在60年代的一系列辩论(这些辩论在油管上也能看,我看了几段感觉很神奇,60年过去了,世界并没有变好哪怕一点,他们争论的所有问题今天仍然也都是巨大的问题)来说明来自Institution内部对Institution的批判是Institution得以存续和更迭的重要原因,也属于Institution的一部分。这种反思和批判跟民粹主义和经济主义者们对Institution的批评和反对是根本对立的,而后者也完全无法成为进步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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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2月的红薯。因为字数的限制浮皮潦草地记录了一下,最近添了一个iPad,从装备的角度来说比手机方便打字,又比电脑轻便,希望以后可以更加勤劳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