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ngsam näht sich der Winter an. Die Blätter fallen vom Baum runter und der Tag wird kürzere. Ich kann hier immer noch nicht weg. Vor zwei Wochen habe ich wirklich gedacht, dass die Geschichte nun ihre Gipfel erreicht hätte, oder besser gesagt, schlimmer dürfte es bestimmt nicht mehr werden. Und jetzt sehe ich ein, das Leben kann einer immer wieder überraschen, dagegen kann ich mich nicht wehren. Ich frag mich, was habe ich bloß falsch gemacht?
Phips sagte zu mir, dass die Perfektion auch eine Behinderung sein kann. Ja er mag Recht haben, aber das betrifft mich doch nicht. Schön wäre es.
Hinter die dichten Seidenvorhänge in ihr Harem erzählte Scheherazade dem Herrn eine Geschichte von einem Geist, der in eine Flasche fest versiegelt wurde. Er versprach seine Befreier Reichtum in den ersten hundert Jahren, es kam Niemand. In der zweite Jahrhundert soll der Befreier alle Schätze der Welt bekommen, es kam Niemand. Danach wurde der Geist zornig. er wollte den Man töten, wenn er ihm aus der Flasche raus holt. Warten quält. Ich weis nicht, wie lange ich meine Geduld und meine Vernunft noch behalten kann… Am Ende fragt man sich, will man noch befreit werden? Oder überhaupt, was stellt man sich unter den Begriff Befreiung vor?
Wie geht’s dir? So begrüßt jeden jedem und erwartet als die einzige Antwort: Mir geht’s gut. Die Wahrheit interessiert keine, man muss sie für sich behalten: dieses „mir geht’s beschißen“.
06
2009
Bonjour tristesse oder ich bin sauer
04
2009
无聊失眠电影之Fata Morgana
深夜要睡之前躺在沙发上胡乱调电视,转到文艺频道在放一个奇怪的电影。
没看到开头。一对小年轻(很漂亮干净的一对德国孩子)在撒哈拉沙漠里迷了路,走得又累又渴,后来就迷迷糊糊地倒在沙丘上睡着了。
男孩醒来之后发现对面坐了一个人。神秘的法国人,骑着摩托车在沙漠里流浪,他几乎不说话,只坏笑。头发很长,长着一张英俊的脸。沙漠浪人认识阿拉伯土匪,用着在沙漠里迷路的死人尸体上扒下来的东西,还有一个法国外籍兵团(Légion Étrangère)的徽章。
他给了他们水,汽油,(原来这两个孩子还有一辆吉普车,大概是租车在沙漠里玩儿的游客吧)似乎答应带他们开出沙漠。
整部电影就是在光秃秃的沙漠里开车,吉普跟着摩托兜圈子,扬起一路黄沙,总也开不出去。男孩开始怀疑男人是在把他们往沙漠中心带,他情绪越来越紧张且恼怒。姑娘有时用法语和男人交谈并且关系变得暧昧起来。
发生了一些事情,小情人终于闹翻,在沙尘暴之中分道扬镳。
狂风过去,三个人忽然都筋疲力尽地出现在一个古城废墟中。姑娘在两个男人扭斗时用石头在法国男人后脑勺砸了一下。他重伤昏迷,姑娘哭着给他包扎伤口。这时男孩找到了回城市的路,把无力反抗的男人抛在沙漠里,带着姑娘回到城市。
姑娘愤怒且魂不守舍,男孩带她回沙漠找这个男人,然而那人消失了。抛下一些衣物和包扎头部的围巾,消失在无边黄沙中。
04
2009
既然已经在纠正八卦的错误了
我就想起来,前段时间八卦了纳粹建筑。后来我仔细回想了一下,那些我喜欢的纳粹建筑,象奥运运动场呀,柏林美丽田机场呀还有马丁格罗皮乌斯包旁边的那个什么空气船部(这是什么呀?)的大办公楼,其实都不是speer修的。speer的东西,除了恺撒大道上的街灯,几乎就没有留下来的,所以我又说了胡话——在八卦的时候,这样不负责任的话是多么容易脱口而出啊!
Speer实际上并不算一个特别有才能的建筑师,但是他的甲方太彪悍了,所以他可以得到很多建筑师做梦都想得到的项目。密斯就很嫉妒,跑去跟希特勒说,别听那个毛头小子的,让我来给你修真正震撼人心的建筑。你想要罗马吗?你想要帝国的辉煌吗?交给我吧!我才是懂得如何给予建筑力量的人。那场谈话的结果是,密斯第二天就收拾东西去了美国…我们在日尔曼尼亚的规划里也看到了,比如那个大穹顶,比例很可怕,而且真的不象能修得起来的样子…在那样的时间限制之下,也没有什么平面可言,Speer手下有一帮子人,不干其它的,每天就是画不同的立面,然后贴到那些轴线两边的大建筑群上去。
这个作为那次八卦的补充,欢迎骂我,以后我不随便八卦了。躬妹拿塞以!
04
2009
对前一篇八卦的更正(这个故事教育我们…)
感谢Q,但是,晚餐八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偶像…还有blog这样的东西…别骂我啦,下次我来p堡让你打好不好?:-P
1. ”犹太富商的儿子“
他虽然3/4犹太血统,但是家里早改了宗,二战期间用钱收买政府改了档案,连希特勒都没动他们家,所以一般说来,没人管他爹叫犹太富商。
(3/4还不是犹太人?!)
2.“先是念了工程学,数学极好。”
先念工程不错,可是数学就没显出好过,中学一直成绩平平,大学,嘿嘿,还上过咱俩共进午餐那个食堂所在的大学呢,也没显出数学好来过。
3. “在一战中为前线的伤员发明了一种测血压的机器,据说是可以把奄奄一息,血压低到快没有了的人的血压也测出来。”
拜托,是二战!具体什么发明我记不清了,但是对血压计没印象,这个可以回家查一下再告诉你。
4. “又发明了某种直升飞机,但好像并不很成功…”
不是直升机,而是螺旋桨飞机,他在曼彻斯特修飞机工程的时候,弄了个专利,在螺旋桨上放燃料的,不过和老远另外一个地方某工程师的发明重了,俩人都不知道。
(那就是螺旋桨,我的德语也就那样,对飞机更是一无所知,所以想当然地觉得,螺旋桨,好吧,直升飞机,嘻嘻)
5。 “跑去乡下当小学老师,由于极其没有耐心,打了小孩子,所以被开除了…”
他虽然打了小孩子,可是并没被开除,是他自己不想干了。
(我的重点其实就是打小孩子,我觉得太可爱了,哈哈,因为我也没耐心)
6.“把姐姐的建筑师气走(Engelmann,是Loos的弟子),自己修了一栋房子(就是超有名气的维特根斯坦之屋啦),”
这个真气坏我了!Engelmann跟LW好得要死,而且E是个特谦虚内敛温顺的羊羔,从没跟LW闹过,哪里来的气跑一说?事实上,房子主体全是 Engelmann的,W就是在细节上抠个没完,门把手什么的,曾经在房子即将完工是坚持要求把客厅的天花板升高5厘米,搞得大家狼狈不堪。但是 Engelmann还是特谦虚地说这房子完全是W的,没有他根本就不可能有那么好,把所以功劳归给W。他赞扬W了一辈子,并且处处以W的理想来要求自己的 人生。你看看这样的人怎么会气跑?
(这个engelmann被气跑的事情,我好像不只听一个人说了!就因为W太叽歪!门把手是很重要的,是进门的第一直接身体感受,决定了整个房间的比例!)
7. “每个节点精确到极点,“决无妥协”(kompromisslos)是他妹妹的评价。”
拜托,W自己就是最小的孩子,那是他姐姐,不是房主那个玛格丽特就是大姐Hermine。
8. “修好了这栋房子之后,维特根斯坦喜滋滋地把维也纳电话簿上自己名字之后的职业改成了“建筑师”…跑去跟罗素学哲学,”
拜托!W当建筑师是在25-26年,已经不喜欢罗素,跟他分道扬镳了。当罗素学生是11-13年的事儿了。
(这里我补充一句哈,我写的时候没有分时间先后的,每个省略号后面就是一个新八卦…因为我根本就分不清楚呀)
9.“ 学了没多久,罗素说,这人不是我的学生,他是我的老师…写了一本Tractatus(逻辑哲学论),后来又写了一本哲学研究,大部分内容是跟tractatus对着干…”
就只有这一句话没错…
(这个没错就太好了,不管怎么说这个是重点吧,tractatus我还没看完,哲学研究还没准备看,所以也完全可能说胡话的!)
10. “家里满门英烈,5个兄弟就有3个是同性恋,当然他本人也是。”
拜托!他三个哥哥自杀是真的,可是那里面没有一个是同性恋,至少不被别人知道。
11. “有一个哥哥,在一战的时候丢了一条胳膊,但是钢琴弹得非常好,一条胳膊也满世界演奏。好到什么地步呢?拉威尔专门给他作曲…”
这个etude已经回答了,是他出钱让拉威尔做的。当然了,不能算太错,他要是太差太没名气,凭拉威尔的名气,这买卖也不一定会成交。
03
2009
不沉默的后续
晚上和老K出去吃饭,聊到了wittgenstein。(当然了….)
因为哲学不下饭,所以老K讲了一些维特根斯坦的八卦。很好玩儿,听起来维特根斯坦就象一个黄药师,无所不能。
大概是太聪明了,所以不知道自己干什么好,犹太富商的儿子,什么都不干也可以优裕地过一辈子。先是念了工程学,数学极好。在一战中为前线的伤员发明了一种测血压的机器,据说是可以把奄奄一息,血压低到快没有了的人的血压也测出来。又发明了某种直升飞机,但好像并不很成功…跑去乡下当小学老师,由于极其没有耐心,打了小孩子,所以被开除了…把姐姐的建筑师气走(Engelmann,是Loos的弟子),自己修了一栋房子(就是超有名气的维特根斯坦之屋啦),每个节点精确到极点,“决无妥协”(kompromisslos)是他另外一个姐姐的评价。修好了这栋房子之后,维特根斯坦喜滋滋地把维也纳电话簿上自己名字之后的职业改成了“建筑师”…跑去跟罗素学哲学,学了没多久,罗素说,这人不是我的学生,他是我的老师…写了一本Tractatus(逻辑哲学论),后来又写了一本哲学研究,大部分内容是跟tractatus对着干…家里满门英烈,5个兄弟就有3个是同性恋,当然他本人也是。有一个哥哥,在一战的时候丢了一条胳膊,但是钢琴弹得非常好,一条胳膊也满世界演奏。好到什么地步呢?拉威尔专门给他作曲…
哲学书看起来太枯燥,八卦佐之。
02
2009
若无力表达,则必须沉默。
Wovon man nicht sprechen kann, darüber muss man schweigen.
啃了维特根斯坦的Tractatus。起因是读不懂中文版,读得脑子象要爆炸,搅来缠去,心乱如麻。于是下起狼牙山五壮士一样的决心,找了原版来读。结果很好读。完全没有想像中的困难。维特根斯坦的文字清晰,明朗,象冷冷的刀锋。(好俗气的比喻啊…简直是未成年粉丝的行径)总之并不极度艰深晦涩。原来只是翻译太难懂,但也许翻译这种文字很困难,维特根斯坦的德语造诣非常深(又是一句废话),用得又简略干燥。大多数精悍的句子要用同样简单明了同样有力度的中文来表达几乎不可能。要让人懂的话,象唐僧一样绕来绕去把所有的词根,隐喻和双关语都解释一遍,应该也可以,但美感全无,大概翻译者不屑于这样做——于是他把自己绕进了维特根斯坦的语言迷宫:本来意味深长的(sinnvolle)语句在翻译的过程中失去本义(sinnlose),从而变得莫名其妙(unsinnige)。
第一次拜读这么高级的哲学原版书,特此存照——单身生活害死人哪!
01
2009
十年

Try to remember the kind of September
When life was slow and oh, so mellow.
Try to remember the kind of September
When grass was green and grain was yellow.
Try to remember the kind of September
When you were a tender and callow fellow.
Try to remember, and if you remember,
Then follow.
Try to remember when life was so tender
That no one wept except the willow.
Try to remember when life was so tender
That dreams were kept beside your pillow.
Try to remember when life was so tender
That love was an ember about to billow.
Try to remember, and if you remember,
Then follow.
31
2009
höchste Liebeslust

周末去国家歌剧院看瓦格纳,实在是跟Waltraud Meier有缘,第二次听她唱Isolde了,第一次是在米兰由mario botta整修的scala重新开幕时——可怕的建筑。
Herzog de Meuron曾经给国家歌剧院做过一次Tristan und Isolde的舞台背景,他们很聪明地把舞台简化成了一道细长的窗,布景和演员都藏在这条长窗之后,布景前面有一块白幕布,人们只能通过幕布上的凸出的形体和它投下的阴影猜测岩石,帆船和宫殿的形状。复杂的场景被极度地简化和抽象化,在长而窄的景框中,二维和三维被巧妙地交织在一起。
那个舞台布景我很喜欢,不仅因为它迎合了我作为一个建筑师怪异的口味,还因为歌者表演的空间不大。他们只能在那条长窗之后走来走去,不象平时得通过夸张的动作占据整个舞台。歌剧演员的表演功力往往很难恭维,卖相也不怎么好:长得象灰姑娘后妈的Isolde和海明威一样的Tristan在台上寻死觅活,实在也不算养眼,我认为他们还是专心唱歌比较好。
这次的舞台背景也很简单,但比起Herzog de Meuron的版本我觉得逊色不少。舞台上只有一个巨大的堕落天使的铜像——这是同去的人后来告诉我的,我当时以为那团黑乎乎的东西是一只死去的巨鹰,唯一可以辨认的是一对耷拉着的巨大翅膀。中年发福的Tristan在翅膀上走来走去,让我很担心他会一不小心掉下来,造成严重的舞台事故。他和Waltraud Meier两个中年人老房子着火一样爱得死去活来,制造一幕又一幕的高潮——听瓦格纳真是很劳累的事情,就象攀缘山外有山的高山,没完没了,完全是对心脏承受能力的巨大考验。
对瓦格纳人们或者是热爱或者是厌恶,很少有人站在中间。他是宏大叙事的终极鼓吹者,巧妙的高级kitsch制造商。从第一个强音到最后一个强音,病态的激情永不消逝(确实是病态,连建宁公主和赐婚使韦小宝都是自由恋爱,这两位却是嗑了药)。热爱瓦格纳的人们,或者为自己的疯狂找到最极端的共鸣,或者在五个小时之内体验从不曾拥有却极度渴望的激情。
去国家歌剧院的路上忽然下起了倾盆大雨。我穿着5厘米的高跟鞋走在水雾弥漫里。远处太阳已经出来,天上挂了一道巨大的彩虹——让我相信一些美好的事情或许就要发生。
27
2009
偶而也说说建筑之最后变成抒情的八卦
因为田径运动会,柏林西郊的奥林匹亚运动场又被关注了一回。大家看一眼电视,下一句评语:纳粹建筑。然后转台。
实际上在20年代奥运会场就被wiener march设计出来了,什么是纳粹建筑呢?灰色花岗岩?古典比例和现代主义的建筑?纳粹建筑实际上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希特勒看不上原设计里的玻 璃,Speer就把设计改了一下,然后有了现在电视上那个庄严,内敛但气势宏伟的运动场。
那时侯希特勒要为他的千年帝国建造一个辉煌的首都“日尔曼尼亚”,他对年轻的Speer说:Speer,您是我的建筑师,您知道,我本来想成为一个 艺术家,最好是能成为建筑师。日尔曼尼亚有50公里长的东西轴线,轴线上的节点是一个接一个的宏大广场,庄严宏伟的建筑围绕在广场周围。穿过体量相当于巴黎凯 旋门两倍的凯旋门,人们将会看到大于圣彼得教堂17倍的“大众之堂”的圆顶。可以想像一个人站在这样的巨顶下会觉得自己何其渺小,但希特勒却要让他的子民在这个穹顶下找到作为日耳曼人的自信与骄傲。当他听说苏维埃政权准备修建一座高达300米的列宁纪念碑时,希特勒露出了轻 蔑的笑容:300米的鸡鸡算什么。真正的纪念碑是穹顶,罗马人不朽的发明,象巨大的乳房,乳汁抚育日尔曼人民。攻克巴黎之后,希特勒开着敞篷车在这个他一 直向往却从没去过的城市足足兜了三个小时风,回来之后他对Speer说:我本来想把巴黎炸掉,现在不炸了。我要留下这个城市,让它在日尔曼尼亚的阴影中呻 吟。
作为在某种类似政体下成长起来的人,我对日尔曼尼亚的规划并没有德国同龄人那种本质上的反感。我认为这个规划非常有意思。当年愤而离开德国的密斯. 凡.德罗虽然不一定承认,但也许会在心中赞成我的意见。他之所以转投新大陆的怀抱,也只是因为没能成为“元首的建筑师”,野心未得实现而已。日尔曼尼亚的 规划宏大夸张,却拥有细致考究的比例,在最细小的节点上把尺度感掌握得恰到好处。现在很多城市膨胀成为了所谓的“国际大都会”,但是自由生长起来的城市往往缺 乏一个“国际大都会”式的规划,交通以及其它应运而生的问题层出不穷。日尔曼尼亚也许反映了一个狂妄的帝国自不量力的野心,但他的建筑师却很清楚自己并不 仅仅是在造模型。离布兰登堡门不远的地方,就在现在Peter Eisenman那个犹太人纪念场的旁边,是Speer用了不到一年时间修起来的总理府,那时候他已经在新古典主义的路上越走越远,但现代主义的痕迹在外墙 的比例和节点处理上还是清晰可见。为了迎合统治者的口味,装饰越来越丰富,室内的某些照片甚至让人联想到art deco风格的厅堂。我得承认,那些装饰豪华但是比例庄严的室内和内院照片让我深受触动。独裁者给了Speer机会,同时毁了他。最后没什么东西留下来,大部分建筑都成了废墟。他的名字被钉在耻辱柱上,几乎连脑袋都丢了。而没有独裁者作为后盾的其它人,默默怀着疯狂的欲望,在意淫中将某种夸张的网格粗暴地 按在古老城市的地图上,或者干脆远赴第三世界的荒凉土地实现梦想。
俾斯麦大街上,还留着两排Speer设计的新古典主义铸铁街灯,天色暗下来的时候,就会发出幽幽的黄色灯光。
…………………………..
(本来想要正经介绍一下纳粹建筑的,既没有时间也没有耐心,哎,也罢,大家看看八卦,高兴高兴就成)
24
2009
柏林的22条军规

(帮别人写的杂志凑趣文章,被要求用了很多“必须,务必,一定”之类语气强烈的词。其实写得也潦草,想到哪里说到哪里,凑满数就好。现在文章据说发了我就悄悄贴出来吧)
1. 去柏林之前请看看波德客(Anneliese Bödecker)女士说的这段话:“柏林人不友好而且从不为它人着想,他们不修边幅,自以为是。柏林让人厌烦:又闹又脏,灰头土脸,到处是工地和禁止通行的道路,车开到哪堵到哪。然而我为不能生活在这里的人感到抱歉!”
2. 去柏林之前,请结识一个真正的柏林人,听听他(她)怎么介绍自己的城市。(请不要觉得这任务很简单:柏林墙倒塌后有一百万以上柏林人去了其它地方,取而代之的是百万以上的外省人和外国人)
3. 跟“真正的柏林人”说话时请不要告诉他,我觉得某某城市比柏林好。否则后果自负。
4. “真正的柏林人”其实并不存在,土著居民都呆在自己的城区里,自命为“某某区人”并极少涉足其它城区。要出门的话,与其去旁边那个区,他们宁肯搭飞机出国。
5. 你必须了解的城区如下:
市中区蒂尔加藤(Mitte Tiergarten):作为游客的必到之地,大部分旅游书介绍的景点都在这个区。
夏洛藤堡魏玛斯多夫(Charlottenburg Wilmersdorf):优雅的西柏林,老派中产阶级的根据地:咖啡厅,唱片店,精致的餐馆和小巧的城市公园。
普林兹劳山(Prenzlauer Berg):东柏林的前线,曾是激进艺术家和穷学生的天堂,如今已随着这批人一起步入富足的中产世界,充斥着夜店,剧场,画廊,酒馆:小资是这个区的关键词。
费德里希林十字山(Kreuzberg):激进艺术家和穷学生的天堂,怪脾气的老柏林人聚居于此。在这里生活,你得习惯街角夜店的重金属音乐,二手服装店里的怪异搭配,朋客们牵着的大狗和他们试图向你兜售的大麻以及各种各样行为怪诞的人:他们可能是艺术界的明日巨星哦!
新科隆(Neukölln):土耳其人的聚居地,开往这个区的地铁被称为 “东方快车”,大街上路牌都是双语,大部分店招则根本只用土耳其语。
6. 要想成为“真正的柏林人”,你必须选定一个城区,融入它,捍卫它的荣誉,保持对它的忠诚。
7. 若是忍受不了灰色的街道,难看的板房,年久失修的建筑,永不完工的工地,那你最好别去柏林:因为柏林人觉得这才是柏林的魅力所在。
8. 如果你只是一个旅游者,那么请选择普林兹劳山或者十字山,并且尽量呆在室外。
9. 如果想了解柏林年轻人的居住状况,去宜家绝对不是好选择,尽管柏林的三家宜家全年爆满停车位永远不够,但年轻人的家什都来自普林兹劳山和十字山的跳蚤市场,那里源源不断地供应价格低廉的上世纪中后期服饰,音像制品,书籍和家居用品。
10. 如果你的年龄小于30岁,请不要在5点之前闹着要回去睡觉,别人会觉得你隐瞒了自己的年龄。
11. 如果你是一个女性,在看到路上那些高大的帅哥时,请放弃所有玫瑰色的幻想,否则市长大人就应该给你上一课了。
12. 如果你想认识所谓的“潮人”,最应该去的地方不是某夜店或酒馆,而是星期天深夜的“美丽田”机场:所有的“潮人”在两个通宵达旦之后都在这里排队等着打“飞的”回家。
13. 在11月至2月之间别去柏林,否则积雪,严寒和柏林人的冷漠会让你对这个城市永远失去兴趣。
14. 柏林确实有大片美丽森林环绕的湖泊,但是夏天阳光灿烂的下午你要是想去哪个湖边游泳那真是打错了主意。柏林毕竟有三百万居民,而且这三百万人都想在夏天阳光灿烂的下午去某个湖边游泳。
15. “走路看路”,妈妈总是这样提醒我们。她是对的。路上的狗屎就是最好的证明。
16. 不要相信路边摊上那些小塑料盒子里面真的装了一小块“柏林墙”。
17. 柏林人的主食,不是炒土豆,不是猪肘子,也不是酸菜,而是土耳其肉夹馍。
18. 不要在土耳其人聚居的新科隆吃土耳其肉夹馍,因为夹的很可能是变质肉,而且土耳其肉夹膜不是土耳其人的传统食物,它属于德国人。
19. 请不要拿“我想吃典型的柏林菜”这种题目去为难你的柏林朋友,在柏林有的是味道正宗的法国,意大利,土耳其,摩洛哥甚至中国馆子。唯一能称得上是“柏林菜”的只能算地铁小铺里卖的咖喱肠,但是汉堡人会提意见,他们觉得那是“汉堡菜”呢。
20. 狂饮啤酒是慕尼黑人的习惯,在柏林你得试试“柏林白”:一种啤酒加果汁的饮料。“柏林白”的颜色有两种,翠绿和艳红,是的,它不是白色的。
21. 如果周末的地铁里忽然涌出来一群大嗓门的疯子,别担心,他们只是些善良的球迷。
22. 柏林市的宣传口号是“穷而性感”。在领略了柏林的性感之后,千万别忘记买公交票,穷得叮当响的市政就等着罚你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