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v
21
2007
0

weimar

周末跟了一群同事去魏玛。魏玛呀,三年多不见了。

我盼望着在经过莱比锡之后就拐下高速公路去,通往魏玛的乡村公路在丘陵上起伏,麦田,农庄,成排的柏树,线条都要变得格外的柔软起来。然而他们选了经耶拿的那条路,穿过成排的民德风格的居民楼。忽然,就下起雪来。

雪真大,地上都积起来了。风呜呜地刮着,原来魏玛比柏林是冷得多的。

车从南面进去,这个城,三年不见了,还一点没变。小巷照旧地冷清着,卖烤肠的小摊寂寞地冒着烟,照相店的橱窗里,依然挂着格罗皮乌斯的头像,伸手支着脸,没精打采地看窗外人走过。

我们四处走,到处去看。大猫儿修的第一个房子就是魏玛大厅,很自豪地带着我们去看了,细细地讲。安娜阿玛利亚图书馆烧掉了,又修起来,我们也去看。有小书店里写着:歌德与安娜阿玛利亚,禁忌之爱。我很疑惑,安娜是比歌德要大得多的,然而或许她就是那个绿蒂,谁又知道。我们又去看山坡上教授们的小别墅,还有歌德的小屋大宅。我很喜欢歌德的小屋,是含蓄美丽的房子。

穿过魏玛的大街小巷,我又迷路了,同事们都笑话我。再在这里生活多少年,我还是会迷路的吧。这座美丽的小城不属于我。梦游般地穿过遍铺石板的小街,也许间或有一顶爬满了长青藤的小阳台吸引我的目光。然而那窄小的街道究竟弯向何方,与谁交错,却不是我感兴趣的题目。

入夜,我们找了一间厂房吃饭喝酒,过生日。我就这么满二十六啦,于是唱了歌,喝了酒,跳了转圈圈的舞。哎,疯了一晚上。

魏玛呀,不知什么时候再见?

Written by in: 万水千山,有涯之生 |
Nov
13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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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嘲精神是永远值得嘉奖滴

早上在公车上发呆,忽然一辆紫色的大货车开了过去。货箱刷着白色的大字:西绪弗斯。。。

好么。

Written by in: 无聊之事 |
Nov
12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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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香而动

夏天用着的淡淡青草味的香水快要见底了。而且,在冷湿的天气里,顶着潮湿土地酸冷的味道在大街上走,几乎就要变成不愉快的体验。不习惯无色无味地出门,所以最近试了几种其它的香。

佛罗伦萨的玛利亚修道院有一只叫做“热那亚之水”的香。是柑橘和橙花的调子,带着老派的作风,香得四平八稳。然而不知道跟热那亚有什么关系,我印象里的热那亚,有尘土,海和太阳的味道。四月就可以去游泳,沙滩上有冰凉的风,甜腻的笑声和腥臭的小石子。柑橘和橙花,只能是陪衬,不能压了那些甜或腥的喧嚣。不过热那亚之水有别致的瓶子,喷嘴连着一个橡皮球的,我总在捏它的时候想起小时候去看牙医。牙医用的喷壶也带一个这样的橡皮球,但是没有蒙着金丝织的网,只有朴素的墨绿色胶皮。其实是中意这款香水的,本来就只想要一个日常用的平淡的香,但最终还是放弃了它:柑橘调出来得太早又太浓,我不想悄悄走到某人身后时,让人误以为有柠檬来袭。

第二枝香是古龙水。科隆法里那家出的那一款。青柠檬黄柠檬层层叠叠的清新加上迷迭香和熏衣草,酸涩去掉,是干干净净刚洗过澡的味道。我开始很爱这一款,但有一天一个女孩问我:你用的古龙水吗?闻起来好象我外婆啊!我外婆家的卫生间就一直摆着一枝法里那的古龙水⋯⋯这种说法很打击人的,我不想成为任何人的外婆,至少现在还不想。

安霓古特的白日梦,songes。被它吸引完全是因为刚喷出那一刹那栀子的芳香。栀子是我最爱的花。然而songes有很重的香草味道,把栀子的清新弄得沉重而浑浊。也许很年轻的女孩,穿着花花绿绿的裙子,赤脚走来,带着午睡未醒的惺忪眼神,会让这只香芬芳而甜美。然而我毕竟已过了成天做白日梦的年龄。第一次用它,小飞仔细地凑到我耳边来闻了闻,然后说,这个一点都不适合你。后来斟酌了很久又说,哎,你比我都大一岁也,难道还想装嫩?说完戒备森严地看着我。咳,其实我哪里会跳过去打他,我已经软倒在桌上默默地流泪了。

卡农的紫色珍宝,violette precieuse,本来是想去试试那款夜的水仙。可是水仙浓得我不敢带走它——每天气势汹汹地自恋着,怕不也会脸红心跳吧?紫色珍宝里面混杂有好多小家碧玉的花儿,紫罗兰,鸢尾花,铃兰,都很本分,并不喧哗。尾调最后由一束香根草松松压住。淡淡的,没有雍容,就是简单。是平凡的香水,却有一种莹润的味道,就象是,无所求。

爱玛仕的地中海花园。是慕了新kelly caleche的名去爱玛仕的柜台,可是大名鼎鼎的caleche也是淡淡的香水,我却忽然想来点别的味道。地中海花园就那么跳了出来。喷一下,就象空气里劈劈啪啪地闪着小火花,有辛香的味道层层叠叠。还有一点苦,轻盈地一飘而过,回转成了甘冽清凉的香味。那夏华芬芳中夹着的点点辛点点苦,是洞察世事的明朗,让人说不出的喜欢。我又总觉得这款香水有一个白色的调子在里面,百思不得其解——我的地中海,向来是五彩缤纷喧哗热闹的,怎会有闲而庸懒的白色调呢?今天煮了Kritharaki来做沙拉,忽然才想到白色应该代表着我从未去过的希腊——蓝天碧海和白色的小房子,在阳光耀眼的午后,也许就是那样的味道。

Written by in: 拜物记 |
Nov
11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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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和吉本先生

早上出门买菜,蓝天白云,天气好得不象是真的。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于是在心里暗暗惋惜,下午还要去学校,可惜了大好“冬光”。

中午做了点好吃的,端在手里打开电脑和猪闲聊,忽然听到“劈劈啪啪”的声音。大惊之下跑到窗前一看,外面在下白色的球球!我慌忙对猪说,下雹子啦下雹子拉!仔细一看,是雪珠儿,说话间地上全白了。不得了!这才11月开初哪,今年可会有多冷!雪珠儿一会儿就变成片片,地上,连草坪上都慢慢积起来不算薄的一层了。草还绿得那样鲜亮!下雪的时候天又阴压得又低,还有一阵电闪雷鸣,一会儿却又出起太阳来。阳光金灿灿地照在初雪上,刹是好看。

昨天晚上随手拿起吉本来读。很喜欢他说的一些话。比如他讲:

我的脾气不是很容易感染热情的,而我又从来不屑于假装出我自己没有感觉到的热情。

看着这话,仿佛那个严肃的吉本先生就站在面前,让我忍不住要笑出声来——我也是个很严肃的人儿呢!

他又讲了他认为旅游者最重要的几点资格:

他应当在身心两方面都有活泼而不知疲乏的精力,能够随时抓住任何形式的交通工具,并且能够承受道路,气候或者旅店的一切艰苦而一笑置之。

瞧瞧这话说的,还挺有道理。

Nov
05
2007
8

也色戒

圣诞节,终于布拉格了。找到了旧城里还算便宜的度假小屋,漂亮的新古典主义老房子干干净净带厨卫。又订到了便宜的车票。再加上可以再次躲开圣诞甜蜜蜜的小腻歪。三全其美,就算对旅游感到无比厌倦的我,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了。我在心里试图说服自己:不是去旅游,咱度假去,每天睡到日上三竿,睡饱了出去散个步,回房间继续洗洗睡。这个计划,看起来颇完美哇?

上个星期去看色戒了,大半夜去看的中文原版。一直没来叨叨两句,是因为实在没觉得怎样。真的呢,我觉得,如果不是因为张奶原著了一下,李导导了一下,哪里会有这么多人嘈嘈。哎不过我自己也是因为这两个原因进的电影院,两个半小时,不痛不痒地又出来了。处理爱国题材的话,极左到让人骇笑三声,或者反之极右到让人骇笑三声,再或者如张奶冷冰冰的干脆无所谓都好,偏偏李导温吞吞地中庸得象个粘在喉咙里的糯米团子,让人担心吞下去会否便秘?那众人传诵的立体几何也没甚美感…

倒是王佳芝小曲儿哼得温柔和顺,又唱又做,不错不错。话说回来,小曲儿本应是个适可而止的玩艺儿,哪遭得住她一段一段地一直唱,我都快要坐不住了,本以为易先生也会受不了那哥儿妹子的kitsch,粗暴地打断她,按将在塌塌米上拳打脚踢地再次立体几何一番。哪晓得梁生深情款款地把小曲儿听完,还把眼圈儿红了红,然后开始论天下大事。我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服了李导。

还有那两个著名的蛋蛋,朋友小建建为了它们在电影院里等得望眼欲穿。后来评论道:“茶叶蛋”。

Written by in: 军火库,有涯之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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