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ct
27
2007
0

朋友们说的话

朋友安,在坐电梯的时候忽然说:我前一阵去巴塞尔看一个朋友。朋友有一个朋友,得了卵巢癌,割了几次都没有割掉,癌一直往前长。朋友安说,你想想看,那女孩儿今年二十五岁,躺在那里,知道自己有一天会死。朋友安又说,我不想得这个倒霉的病。

朋友夏娃突发奇想去北京做实习,然后写信来说:我去看了中央电视台的大工地,真大。朋友夏娃说,我几乎每天都去一家咖啡馆,喝奶茶,上网。然后有一天那个咖啡馆不在了,我开始以为我自己变傻了,连路都找不到。后来有一天又路过那里,发现那里变成了一个工地。于是我大吃一惊,然后又有点伤心。

Written by in: 有涯之生 |
Oct
27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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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tected: 记一件异常尴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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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itten by in: 有涯之生 |
Oct
19
2007
2

三峡好人

海科昨天来约了看电影。三峡好人,于是支持了国产文艺电影海外市场一把。

因为影评很多,所以我就不多嘴了。电影挺好的,难得听到乡音,多摸亲切。听到人很夸张地唱“酒干倘卖无”,就怔怔地掉下眼泪来,很多年都没有人在我面前嬉皮笑脸地哼这个小调了。

关于那个很酷的飞碟,好像我在哪里看到有人诟病它的莫名其妙。可是,这么莫名其妙的一个飞碟,在电影中大量叠加的荒谬面前,也显得多摸的没有杀伤力啊。当你可以无动于衷地站在被拆掉框子的窗前,看着一幢大楼轰然倒下。那么你也一定可以安静地站在阳台上,看着一个深灰色水泥砖砌成的飞碟忽然点火升天。 生活不再具有让人惊慌失措的力量。于是惊天动地的荒谬,也就等于静默的平常了。

我觉得飞碟的形状真是不错,据说那个玩艺曾经是个纪念碑哪。我很好奇,它是纪念什么的呢?还有,谁把它搞出来的?

Written by in: 军火库 |
Oct
13
2007
0

Ratatouille, Bouillabaisse以及毛血旺

昨天晚上终于去看了Ratatouille,好看呀!推荐!虽然,大家看到那种很好莱坞很pixar的场景还是忍不住很…“寒”…

看到那个恐怖的美食评论家叉起Ratatouille塞进嘴里,那味道“呼”地将他带回童年,在玩耍时受了委屈的小男孩回到家,妈妈给他盛过一盘热腾腾的杂菜汤,哦那暖暖的汤和妈妈暖暖的笑容。顿时,他热泪盈眶了,顿时,我也感动得不行了…

…我始终相信,美食的真谛,并不是藏在“二十四桥明月夜”里面滴。

电影里小耗子做出来的Ratatouille看起来精致得不行,所有的材料都被切成半径等大的薄片烤将出来。然而这法式地三鲜毕竟是个平民菜,怕是要切得大块吃起来才够劲吧?而且红椒和番茄炙得软塌塌地去了皮,还怎么切片?更何况是两毫米的薄片。若说是新鲜的没有去皮,怕是上不了台面哦…这是我的一点小小疑惑。

看了动画片,我又馋起法国菜来。(顺便说一句,让我们一把捏死那些言必称肥鹅肝的家伙吧)地三鲜式的素菜很难解馋,而且没有好厨子。于是我费尽口舌游说了一大帮子人去吃“煮到死”Bouillabaisse。当然,我多么希望坐在马赛阳光灿烂的海边,吃一碟从巨大木盘里盛出来的,用陈皮和干辣椒慢慢熬出来的红汤煨杂鱼啊!可是柏林离马赛太远,这里没有好鱼没有好佐料,只有好大蒜。鱼么,海鳗烂了,魔鬼鱼柴了。汤么,鲎咸鲎咸,不辣而且温吞吞的。然而,我仍然被这一大盘热情洋溢的乱炖感动了。跟那个恐怖的美食家一样,在被咸到喝下第三杯水之后,我眼前模糊的水雾中忽然出现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毛血旺。那是一个缺口的大海碗里,里面被放肆地乱扔进了很多蒜苗和干辣椒,还有红红的鲜嫩的猪血。热泪盈眶地端着这碗血旺的我,坐在磁器口老街上的小馆子里被蹭得发亮的木头条凳上,正在感谢上苍赐给我美食。

劳动人民,随手抓起身边一文不值的吃食,管它是猪血还是小鱼,丢进锅里一阵乱煮。再把厨房里能找到的调料都放将进去,味道越重越好,开胃送饭,还能掩盖住很可能存在的不新鲜的味道。这种情况,古今中外都没有什么不同。而吃客们闻香而动,趋之若鹜,吃完了还要改,猪血变鲍鱼,大蒜变番红花。这种情况,古今中外也都没有什么不同。所以,让我们热情洋溢地赞美劳动人民和吃客们吧……

Written by in: 天吃星下凡 |
Oct
10
2007
0

四十年前的今天,那个被叫做切的男人在草窝里被敌人乱枪打死。一年后,巴黎的学生喊着他的名字走上街头。他的脸被无数次地复印在T恤,墙纸,马克杯上。符号失去了意义,被人们用来标榜并不存在的理想。在世界上每一个不知名的角落,他的眼睛悲伤地望向远方,那里是英雄主义者的乐土,也许有狂热的革命者,残忍的杀戮者,还有风流潇洒的唐璜。

今天我忽然想起来这一茬,就把书架上已经蒙尘三年的‘摩托日记’拿出来看了。在电影里,年青的切,俊美的切,羞涩内向的切,在路上。他看见了受苦的人们,他走上了那成为受难基督的第一步。然而,我并不关心这些。解放全人类的梦想,毕竟是英雄们才做的。我更乐意去看那年轻的英雄在路上,流汗,摔跤,背景里还有雄浑壮阔的安第斯山脉和马丘比丘层层叠叠的石墙。对旅行感到厌倦的我问自己,在路上,人们究竟是倾倒于所见的风物,还是被自己的身影迷惑?

让我们象英雄一样念诵聂鲁达的诗句…

让我回归,哦太阳
回归到我野性的命运
古森林的雨
把我带回芳香以及
落自天空的刀剑
草原和岩块孤寂的平和
河岸的湿气
落叶松的味道
活泼的风如一颗心
跳动于高耸的杉树
拥挤的纷扰中
大地,还给我你纯粹的禀赋
自其根之庄严
升起的寂静之塔
我要回归到未曾拥有的世界
试着自如此深处回归到
自然万物之中
我或存或亡,做另一块
石头又何妨,黑暗之石
被河水冲失的纯粹之石

Written by in: 军火库 |
Oct
03
2007
2

夜游神

入夜了,游园,看灯。我们骑车风一样掠过胜利女神像柱,明亮的黄色的灯光让我想起那些关于柏林的黑白电影。

很快,我们就到了蒂尔加藤。 大部分的灯都很一般,倒是夜游让人兴奋。夜色一层一层在树林中铺陈开去。有游人,自行车尾灯一闪一闪的光从黑黝黝的树影后面划过去。我们看到有星星点点黄色的小灯,在树丛中闪烁象成千上万只萤火虫。原来是草地上几个布告牌那样的屏幕,近看,也不过是一道光斑闪闪跳跳。那蛊惑人心的,原来还是夜,或是夜里的一点点光。

还有河灯,不是那些不停闪烁的彩灯,也不是那些发出暖和光芒的纸灯。吸引我们的是河湾里一片静静的蓝光,贴在水面上,冰冷黯淡。和那一群热闹的河灯比起来,是说不出的寂寞,说不出的冷落。我们不由得循着河到离这片蓝光很近的地方看它。原来却只是贴着水的一大块蓝色的透明塑料,象极地的冰一样碎裂成块块,有黄色的光从碎缝中透上来,隐约能看见蓝色下面有小鱼游动。是今晚看见最美的一个灯。

Written by in: 柏林柏林 |
Oct
01
2007
0

周末完全柏林指南之娃娃剧

娃娃剧。依然是十字山的周六晚上,江湖气,等等,略过不提。才找到地方,戏就要开演。不过当街的一楼,平常小报铺的所在,推门进去,满当当坐了一屋人。早去的歪在地上的沙发里喝酒。B在人堆里跟我挥手,他们好心,给惯常迟到的我留了位子。

也是典型的十字山,房间简陋到空白,墙上挂了几幅基调黑忽忽的画。场子前面有一个废木条粘起来的框子当戏台,投影仪投了照片到框中,算是娃娃肥皂剧的场景。

他们的规矩是每月一场,一个主题,两个演员 。今次的主题是众人搭热气球游柏林的故事,主角是那个有时候在波兹坦广场有时候在亚历山大广场飘来飘去的热气球。演员站在戏台框子旁边,随着场景的变换,操纵不同的娃娃来演出一幕一幕的活剧。不同的人要去搭那个热气球,从最普通的游客,到欧倍得的形象代表水獭,还有市长大人wowi(是维尼熊里那只蜜蜂猪),heidi klum(一只粉红色的毛毛猫眯)还有borris becker(一只金色的猩猩),大家纷纷登场。如果你只是柏林城中的过客,你大概不会觉得这出肥皂剧有什么意思,然而在座的众人可是被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有把手里的酒泼了身边人满衬衣的。

最好玩是戏完了,照例是捐娃娃的时间。这次有三个人带了自己的娃娃来捐。第一个是一只肥耗子,可以把手伸到肚子里操纵的,据主人说已经在她家门厅里趴了十年,今天晚上第一次离开家门。耗子老老实实地趴着,似乎在等待机会能演个沉默的角色。第二个是一直坐着的骆驼,主人讲了个曲折的故事,骆驼大概来自埃及,主人是个皮鞋商,在埃及贩鞋的时候,出货的人押金不够,就搭上了这只骆驼。骆驼跟着皮鞋商来到德国,就一直呆在他家的沙发上,大概也很看见了些不该看的戏码。第三个是一只巨大的老鼠,站在那个废木条戏台上,几乎要把背景都遮得看不见了。这是主人十多岁的时候从老妈那里得来的生日礼物,至于老妈为啥要送给自己女儿一只表情暧昧的巨大老鼠,主人自己也说不明白。大家听了故事,就开始手机投票,决定哪个娃娃可以留在剧团开始演艺生涯。 B和其它几个我认识的人都选了那只把戏台挡住的圆耳朵大老鼠。我不太喜欢这么没性格的家伙,上次选出来一只红色的大蘑菇,那还比较有我的风格。于是我选了第一只肥耗子,因为她一直那么沉默地趴着,大概没人会选她,我觉得她肯定也挺伤心的,就投了同情票。

接下来是唱票时间,大家的短信都被念出来了,结果出乎我们的意料,圆耳朵大老鼠没有当选,票数最多的是那只老实的骆驼。骆驼的皮鞋商主人显然拉了一大帮朋友来给自己的皮鞋押金助威,一条内容是“二号,风骚的骆驼’’的短信出现了很多次,显然是作弊。还有人说‘好不容易有个外国选手,当然要选风骚的骆驼’。于是幸运的“风骚的骆驼’’就击败另外两个娃娃,留在了剧团。我选的那个趴着的肥耗子果然只得了6票。

我动了念头要拿自己的娃娃来捐,因为我有那么多。可是逐个在脑中过了一遍,竟是一个都送不出去。

Written by in: 柏林柏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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