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ct
10
2007

四十年前的今天,那个被叫做切的男人在草窝里被敌人乱枪打死。一年后,巴黎的学生喊着他的名字走上街头。他的脸被无数次地复印在T恤,墙纸,马克杯上。符号失去了意义,被人们用来标榜并不存在的理想。在世界上每一个不知名的角落,他的眼睛悲伤地望向远方,那里是英雄主义者的乐土,也许有狂热的革命者,残忍的杀戮者,还有风流潇洒的唐璜。

今天我忽然想起来这一茬,就把书架上已经蒙尘三年的‘摩托日记’拿出来看了。在电影里,年青的切,俊美的切,羞涩内向的切,在路上。他看见了受苦的人们,他走上了那成为受难基督的第一步。然而,我并不关心这些。解放全人类的梦想,毕竟是英雄们才做的。我更乐意去看那年轻的英雄在路上,流汗,摔跤,背景里还有雄浑壮阔的安第斯山脉和马丘比丘层层叠叠的石墙。对旅行感到厌倦的我问自己,在路上,人们究竟是倾倒于所见的风物,还是被自己的身影迷惑?

让我们象英雄一样念诵聂鲁达的诗句…

让我回归,哦太阳
回归到我野性的命运
古森林的雨
把我带回芳香以及
落自天空的刀剑
草原和岩块孤寂的平和
河岸的湿气
落叶松的味道
活泼的风如一颗心
跳动于高耸的杉树
拥挤的纷扰中
大地,还给我你纯粹的禀赋
自其根之庄严
升起的寂静之塔
我要回归到未曾拥有的世界
试着自如此深处回归到
自然万物之中
我或存或亡,做另一块
石头又何妨,黑暗之石
被河水冲失的纯粹之石

Written by in: 军火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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