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ct
30
2006
0

旧游

忽然心血来潮,写了一篇拖欠已久的游记

这篇游记本来叫做德绍,后来我想了想,把文章的标题改成了格罗皮乌斯的德绍。因为这篇游记,其实只跟他有关。在包豪斯已经成了一个遥远的神话或者一个空泛的概念时,我忽然又想到了他。

网上断断续续地有人讨论着关于现代中国建筑师的社会责任感,讨论的双方都自说自话夹缠不清。从那些人里面,我们不时看到犬儒的那条犬还有猴急的那只猴,纷纷你方唱罢我登场。好多人已经羞于再说建筑师的社会抱负,他们宁愿另外用一些曲折的表达方式去表述类似的意义。有人似乎做了好多研究,说通过建筑改造社会只是建筑师一厢情愿的空想;有人一本正经地躲起来说修好手边的活计才是正经事;也有人以最左边的姿态站在了最右边,为物欲横流广证博引并添加新的诠释。

而世纪初的时候,格罗皮乌斯在干什么呢?在一战后情绪低落债台高筑的德国,战场上下来的格罗皮乌斯没有发挥他建筑师的专长去修医院修厂房,他拉起了大旗要当校长。他有好多好多的理念,然而他知道,这些理念要实现靠他一个人是不够的,一个或几个精英人物在小圈子里的讨论可能很快就会湮没在历史的杂音中,他想证明一个设计师能够做到的并不止于修医院厂房有钱人的别墅,也并不止于设计歌特式的蒸汽机和巴洛克风格的火车头。于是我们今天知道了关于包豪斯的神话,在这个神话里,一个只存在了不到二十年就夭折的学校,如此深远地影响了我们的生活。

说到这里我宁愿打住。因为我并不准备在日记里长篇累牍地分析格罗皮乌斯和包豪斯以及社会责任感,那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东西。今天我要做的,不过是将我眼中的格罗皮乌斯和德绍纪录下来而已。

Written by in: 万水千山,雕梁画栋 |
Oct
28
2006
0
Oct
26
2006
0

找房子

下周就又要开拨去法兰克福了,于是开始找房子。朋友们开始询问找房的结果,一大堆的信息在眼前飞舞,房价,水暖,家具,网络,洗衣机,乱花渐欲迷人眼。。。让我时时刻刻都很紧张——必须算计不愿意放在心上的问题,这是一件多么让人厌烦的事情。

上一个周末过得很愉快,胡吃海喝,看电影,逛街,还出去秋游了一次。(游记会慢慢地补上来)

出发去秋游之前,在一个地铁站等猪和wt,就信步走了走。地铁站附近是一个安静的住宅小区,成排的独院小楼躲藏在树的浓荫里,风吹过的时候黄的红的树叶子掉下来,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

不知不觉走到一条路的尽头,那里只有一栋小楼了,一个男人带着他的儿女在路上扫落叶。看到我这个贸然闯入的陌生人,他们大概也吃了一惊,拿戒备的目光瞪着我。虽然是走在公共的街道上面,然而那样的目光还是让人不安,我赶紧转身离开了。回头望一眼他们住的那栋小楼,就跟这个小区里无数的小楼一样,红砖砌成,有一个六十度的坡屋顶,顶上盖着深色的瓦。我开始无聊地猜想这个顶下面的生活——通常是一个中产家庭,父母和两三个孩子。一楼是车库,客厅,厨房,餐室和主卧室,二楼是孩子们的房间,或许还有一个阁楼,是父亲在家办公的地方。每天早上,第一个起床的是母亲,她做早餐,叫孩子们起床,让他们去上学,然后再叫醒她的丈夫,跟他一起吃早饭。男人开车离去,她就开始洗衣打扫采购烹调和看肥皂剧。半下午的时候孩子们回来了,她要安顿他们,并且准备晚饭。傍晚的时候男人会打个电话说下班了,二十分钟后她听到车开进车库的声音,就把晚饭和刀叉摆好。一家人吃了晚饭,孩子们回自己的房间不知道折腾什么,男人看看球,看看新闻片。女人或许陪着,过不多久就到了睡觉的时候。明天醒来,生活还是如此展开。在这个回旋重复的故事里面,那个六十度的坡屋顶对于这一切意义重大,它不仅仅是用来挡风遮雨的顶,也是一个坚实的基础。那个尖利的锐角带来了物理和心理意义上的稳定性,暗示着一种坚实的伦理关系,我姑且把它不伦不类地称为建筑伦理吧。 屋顶紧密地笼罩着其下的居住者,让人对它产生依赖,无法离开。它郑重其事地为人提供了庇护,所以也将人的依附视做理所当然。如果在这样的屋顶下生活的人试着离开它,都将会是一种特别的姿态,他们会赋予它成长,叛离,或者其它一些什么意义。与这样的坡屋顶相比,那些用预制板件搭建起来的平顶建筑则暗示着流动性,散漫和不经意。它们提供的庇护是廉价的,往往被人忽视。它们是如此容易得到,所以离开也毫不费力。它们层层叠加,让它们的住户离开土地,从而忘记了一些来源于土地的传统,比如圣诞夜的歌声和周日的大餐。

对屋顶的取舍表明了一个普通人对居住的态度。就象那个广告里面提到的一样,你只是居住,还是已经开始生活?把这两个概念置换到屋顶下面,就成了:我如何居住,才能开始生活?
生活是什么样子,屋顶就是什么样子。

因为被找房子的事情烦着,随时随地我都能触景生情地想到这些唧唧歪歪的问题。想着想着,发现夜也深了。(前天晚上睡前神志不清地写了,今天读来发现实在是语无伦次,还重复地发了两遍,脸红之余赶紧修改了一下。以后特别困的时候就不写东西了)

Written by in: 有涯之生,雕梁画栋 |
Oct
22
2006
2

days in hamburg

在汉堡的日子是千篇一律的。没有了学习和生活的压力我每天都很开心,早上伸个懒腰起来也就不困了,晚上离开办公室到河上吹吹风也就不累了。同事们非常友善也不象想像中的那么刻板,跟他们相处起来轻松愉快。回家跟室友寒暄几句,炒一个小菜,准备好第二天的饭盒。洗个澡上床上网看书,关灯睡觉。有一天坐在我旁边的凯笑眯眯地唱了一首歌:

星期一之后是星期二,星期二之后是星期三,星期三过了就是星期四,然后又到了星期五,星期五过了是星期六,之后就是星期天,星期天过了又是星期一,星期一之后是星期二,星期二之后是星期三,星期三过了就是星期四,然后又到了星期五。。。

曲子没什么调调,就象那个从前有座山,山上有个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还有一个小和尚的故事一样周而复始,永无止息。凯是一个快乐的年轻小伙子,他用戏谑的声调来唱这个小曲的时候办公室里的人笑做一团,而我却莫名其妙地想到前段时间看过那本马尔库塞的单向度的人。我想就是在那一刻我决定要离开汉堡的吧。这里没什么不好,真的。只是这样的生活我还不想要,起码现在还为时尚早。

Written by in: 有涯之生 |
Oct
20
2006
2

days in hamburg

(说起来要把自己用中文写出来的东西翻译成德语还真的挺困难的,手边没有字典,写着写着就开始胡诌,再写下去连中文都说不圆泛,还要担心说得拗口了翻译不出,就象有时候做设计,怕模型难做就简化方案,投鼠忌器,就是说的这个吧?)

渡船上来回的十五分钟是我每天最愉快的时候。

易北河的泠泠波光让人神清气爽。早晨即使天气很好的时候,河上也总有些雾飘着,无数的桅杆和起重机的长手臂错综复杂地交织在一起,在逆光的河面上成了一些纤细的网一样的剪影。秋天已经来了,甲板上吹来的风有时候很凉,下船的时候脸木木的,但也舍不得就如此坐到船舱里去。


Die schönsten Zeit eines Tages sind die 15 Minuten auf der Fähre.
Die Silhouette von dem Ufer verschwimmt in den Frühnebel. Die Maste von den Schiffe und die Hebelarm von der Maschine auf den Containerhafen flechten zusammen.
Es ist schon Herbst. Auf dem Deck ist manchmal der Wind schon zu stark und zu kühl, doch es ist zu schade in der Kabine sich zu verstecken. Dachte ich mir mindestens.

Oct
19
2006
0

days in hamburg

我在gmp的汉堡总部做实习,他们在柏林,北京,上海都设有分所。所里流传着一个说法,汉堡的同事如果要去中国做事一般都会去上海,柏林的同事则会选择北京。这其实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对比,折射出不同的城市性格,汉堡之于柏林,就如同上海之于北京,少了一点厚重的文化历史氛围,多了点精巧chic。哪样更对自己的口味,亦是见仁见智。

每天早上我出门坐地铁,然后去上岸桥乘船。62路渡船在汉堡只是普通公交,并不另收钱。沿易北往下一程,看对岸集装箱码头红红绿绿忙碌不停,很快就到博物馆渡口,我就在那里下船,沿山道上山,事务所便是山顶那幢小楼。站在会议室里往外望,视野很开阔,可以望见集装箱码头那一边高高的易北大桥,车来车往,还可以望见更远的地方,天边云卷云舒。


Ich arbeit bei gmp Hamburg, sie haben auch in Berlin, Peking, Shanghai ihrer Niederlassung. Meine Kollegen haben mir erzählt, wenn eine von dem nach China geht um dort zu arbeiten, geht er meistens nach Shanghai. Stattdessen gehen die Leute von berlinre Büro doch lieber nach Peking. Das ist ein interessanter Vergleich. Sowie Shanghai zu Peking, ist Hamburg vergleich zu Berlin chicer, hat aber weniger Kultur Atmosphäre.

Morgens fahre ich mit U-Bahn raus. An der Landungsbrücke steige ich auf der Fähre. Die Fährelinien 62 gehört zu dem normalen Verkehresmittel in Hamburg, man muss nicht zusätzlich was bezahlen. Auf den Elbe sieht man den bunte Containerhafen, der immer so betriebsam aus scheint. Ein Stück mit der Fähre runter gefahren, steig ich wieder am Museumshafen raus, dort klettere ich auf den Elbtal herauf und erreich das Büro oben auf den Berg. Im Gesprächsraum sieht man den ganz Hafen und darüber hinaus, die große Brücke, und die Wölke weit weg.

Oct
17
2006
2

days in hamburg

就象两三天就喜欢上汉堡一样,也是短短的两三天我就决定离开它。行李都还没有打开,又要计划下一次出发的时间。居无定所的时候人总是神思恍惚,喜欢胡思乱想。害怕离开就会忘记,要立此存照。
(汉堡的照片只有寥寥几张,未曾整理,先发旧照片。以后要按照vanvan的方式来推销照片,并学习老大,他练英文我跟不上趟,那么我就练德语)

In zwei drei tage habe ich mich schon entschieden Hamburg zu mögen, genau so wie ich mich so schnell entschieden habe, dass ich diese Stadt verlassen möchte. Die Koffer liegen noch unausgepackt auf dem Boden, ich muss schon die nächste Reise planen. Man ist immer verträumt wenn er sich nicht wie zu hause fühle. Meine Gedanken kommen und gehen, damit sie nicht so schnell wieder vergesst werden, schreib ich jetzt my days in hamburg auf…

Oct
01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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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flickr上直接发过来的一篇日志


Originally uploaded by messer17.

cesar画的我。

Written by in: 无聊之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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