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
05
2012
1

周末展览

今天天气很好。不甘心一直坐在家里电脑面前,就拉耍哥子出去看了一个展览。新国家艺廊在做一个gerhad richter的展,观者如云。小贱健也来了,我们看了展览之后心情愉快,又去找了一个阳光灿烂的地方喝咖啡吃点心,我开始喝用豆浆冲出来的咖啡和热巧克力,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让人难以忍受的怪味。

我始终觉得,好的艺术是应该要让人愉悦的。虽然我常常去看各种各样的展览,但这种发自内心的愉悦却是越来越少有。经常是各种惊吓各种骇异地走出展览,有时候还有各种不屑,特别是当代艺术,引发各种复杂的情感,就是少有带来愉悦。而今天的展览虽然人山人海,环境很不怎么样,但仍然让人觉得非常愉快。

richter的作品,我爱的是那些比较写实的油画,人物也好,风景也好,淡淡晕开的画面,似乎也很平常,但平常得很美,似乎是温存地给世界加上柔光,但同时又冷冷地淡出了。

而在人物和风景之间,我更喜欢的是风景。特别是那些看起来平淡无奇的田园风光。小的时候我住在大江边,喜欢背了颜色画板去江边画画。江流拐弯的地方有很多上游来的浮木搁浅,有的已经晒得很干,长了厚厚的苔癣,坐在上面软软的。我可以坐在那里画上好几个小时,第二天再去画同一个地方。

家里大人问过我为什么画来画去都是同样的风景,要说是在练技术吧,技术也不见长,总是大量使用赭石和绿色,把画面搞得脏乎乎的,怎么看都不是有天分的孩子。画了几年,学校里课业加重,所有学生都去住校,被军事化管制起来,也就没有再画过了。

而richter那些风景让我忽然回想起来小时候画画的心情,那些黄的绿的色调,那些浪涛和云,一笔一笔画的过程中,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就是单纯身心的愉悦。奇怪的是,人慢慢长大,总是有乱七八糟的事情不得不去做,好像都是多么了不起多么非做不可的事情,这些单纯的愉悦反倒被彻底的放弃了,就像它们才是无意义可有可无的事情一样,这是多么令人遗憾的本末倒置。

我希望自己可以用5年时间摆脱现在的无序和混乱,然后可以有条不紊地安排自己的生活。最好可以象柯布西耶那样上午画画下午工作,最好还能有时间安安静静地看书。

Written by in: 柏林柏林 |
Feb
29
2012
1

会唱歌的侏儒

安跑到柏林来,我没有时间陪她杀时间,就带她去听thomas quasthoff的音乐会。

音乐会的票买得很突然,年初的时候听说quasthoff因为健康原因不再唱了,忽然发现又开始卖票,就赶紧买下,去到音乐会才发现是全程在清谈一句也不唱的,于是我很失望。

thomas quasthoff的声线介于中音低音之间,音色温暖柔和。我有一阵很爱听他唱舒伯特,觉得是寂寞与寒冷中实实在在的安慰。但是quasthoff给人印象深还是因为他残疾,大概是患过小儿麻痹之类的病症,他身长不足3尺,手脚都萎缩了,看上去很可怕。然而这样可怖的身体居然拥有一副黄金般的嗓子,剧烈的反差让人见之难忘。

我这个人常常有很天真的想法,比如看到一个人学问做得好,就觉得他人品必然也是好的。听过quasthoff的声音,就觉得其人必然也是谦谦君子温润入玉。哪知道他说起话来完全不像唱歌的风格,嗓音嚣张而洪亮。听他自吹自擂了一晚上,觉得跟谦谦君子的想象距离好远。一个人以音乐为生,谈话的主题都是音乐,这没有任何问题。但他不幸是个可怕的自大狂,自命不凡,而且又不懂得幽默,干瘪而无趣。听他讲话让人觉得好不厌烦。

所以唱歌的人还是唱歌好了,却要不知好歹地跑出来做什么夜谈节目。当然这也是我们自己不对,母鸡会下蛋就好了,我们还希望她能跳孔雀舞。可怜我们抱着爱好音乐的花痴之心赶过去,最后却是大失所望而归。

quasthoff尤其让我反感的一点是他动不动以知识分子自居,我在反感的同时也很困惑,知识分子当真是谁都可以自封的吗?知识分子的定义到底是什么?当然quasthoff是一个很好的艺术家,还有一副了不起的嗓子,但我总觉得要算做知识分子总归要有一些智识上的修为,应该要有智慧。从这个角度来讲,quasthoff还真算不上知识分子。但是我又想到艺术是在人文学科的范畴中,那么艺术家好歹也算是知识分子了。绕来绕去地我又想,纠结一个定义有什么意义,我不过就是听了场没有音乐的音乐会,来流水地记上一笔。

Written by in: 有涯之生,柏林柏林 |
Jul
22
2011
5

这个也不是招生帖

上周UdK年展,星期四晚上我去喝了一排酒,看了一些展览,院子里听了几分钟音乐会,遇到n多不想遇到的人,跟小甜甜海科互叙近日甜蜜八卦,然后不痛不痒地在12点的钟声敲响之前回家了。

但是美少年说:这怎么行?!

于是星期六他们又把我拉过去了。

天还没黑的时候,我们趸在三楼(建筑系的地界儿)聊了会儿天。居然陆陆续续地不停有人来看展,还能听到各国语言,大出我的意料。爱鸟的男孩儿把在意大利拍的照片用A0的相纸冲印出来挂在走廊里——5分钟曝光时间——要多拉风有多拉风,我很想让他送给我,结果他早就卖给老k了!

然后我们就去casino赌钱。背景知识是,casino在德国虽然遍地开花,但都是机器赌钱,真正的赌场法律是禁止的,只有那么两三个历史很悠久的才被允许继续营业。所以我们去的casino完全是一个违法乱纪的产物,只能被冠以“行为艺术”的名号。

那是几个油画系的哥们儿搞出来的玩意,他们在油画系老楼的楼梯拐角找了一个奇怪的跃层房间,里面弄得个黑漆妈乎,到处是神神鬼鬼的幽暗灯光和旧货市场上搬回来的巨大的老式沙发。不大的一间屋,上面是轮盘赌和花旗骰,下面是赌马(对着一个电脑屏幕…)拐角还有一个酒吧和一个吸烟区。油画系的各位一本正经地穿着赌场工作人员的小花马甲在赌桌旁维持秩序,贩卖烈酒和角子。奇装异服的人们上上下下,在烟雾缭绕中大声下注,我们一边笑骂世风日下,一边买好角子和whisky上了花旗骰的赌盘。

当然,我们那点子钱,一会儿就输得精光。

然后爱鸟的男孩儿忽然说,要不然去洗桑拿吧?

神马?

两人一阵风地把我带到Gregor Schneider大师班的工作室。那里立着一个高大而花枝招展的器械,他们指了指这个怪异的装置说:

看!

看神马看?

原来这就是他们说的那个桑拿。桑拿房本身像个鸟巢一样驾在二十根大木头上,洗桑拿的人要脱光光了然后顺着梯子爬进去。桑拿房的下面有个洞,底下是个铁框。雕塑系大师班的那几位疯子会把烧得红通通的石头放到这个铁框里,桑拿房里的空气就热起来了。桑拿房的顶是用塑料薄膜做的,开始我觉得他们稍微做大了一点,塑料膜软哒哒地垂着。结果后来桑拿开始,滚烫的石头填到桑拿房之下以后,那个塑料薄膜的顶就慢慢地鼓胀起来变成一个半圆形的球,好有热气球的感脚!

至于那个花枝招展的大顶就完全是装饰。

工作室外面的院子里还用大木头搭着一个1x1x5米的水池,水池里注了满满的水,旁边一堆火生得正旺,下面埋着桑拿用的石头。美少年和爱鸟的男孩儿一看到这个场景就开始很兴奋地脱衣服。为了避免在公共场合太过有失体统,他们每人得到了一条小毛巾和一块中间有一个洞的布条,可以披挂在身上,看上去就像两个倒霉的死囚犯。

大家知道,我来自著名的文明古国,不喜欢在人前赤身露体,所以我婉拒了大家“爽一把”的邀请,收下了大家手里的酒,坐在旁边去玩手机,并负责给大家拍照。

桑拿鸟巢里大概进了7个人,当塑料薄膜顶慢慢鼓胀起来的时候,工作室里来了一个裸男。我开始以为他是特地来赶桑拿的场子的,结果他拒绝了大家的邀请,表示自己只是喜欢赤身裸体到处走——UdK到底是一个什么怪地方啊!!

大概10分钟之后,洗桑拿的人们又一个一个从鸟巢里顺着梯子爬了出来,奔到外面扑通扑通跳入水槽。我在工作室里,听到院子里传来一声声又是痛苦又是欢快的叫声。美少年和爱鸟的男孩儿高叫着我的名字问:我们的酒呢?我们的酒呢?

唔…

两个人洗完这场怪异的桑拿后彻底high了。大呼小叫地又要去赌场。我只好跟着他们再次去输了一回钱,这次是轮盘赌。赌着赌着刚才不想洗桑拿的那位裸男也来了,还就站在我的左边,搞得我头都不好意思往左扭——不是因为他赤身裸体,而是因为他赤身裸体得实在有点难看。另外一边赌马的场子也是热火朝天,有人赌光了所有的银子,索性脱下衬衣来下注,庄家把衬衣举在空中使劲摇,大呼小叫地招呼人下注,场面一片混乱…

因为已经变成了落魄的穷光蛋,我们站在这片嘈杂的旁边默默关注了一会儿,转头去音乐系的“暗房”跳舞。重金属震耳欲聋。两个钟头后,我觉得自己快要脑震荡了。。。

美少年说,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地方像UdK一样疯狂和美妙呢?我其实完全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同意他这个说法。。。

Written by in: 有涯之生,柏林柏林 |
Jun
25
2011
0

近期文艺汇报

Fête de la Musique

seb说这就象情人节,本来每天都该过,非要挑一个日子大鸣大放,搞得满大街乌烟瘴气。我倒无所谓,每天过也好,大鸣大放也好,只要有节过,我就蹬蹬蹬地骑着我的紫红色小破车出门过节。

在那些酒吧密集的街区,十字山哪,p堡啊,到处都堆着人。各种乐队,各种烤香肠。飞先生他们去听香颂。有气泡酒,摇摇摇。我最喝不得气泡酒,我就去听人弹吉他,唱口水歌,爱情歌曲,你为什么不爱我,我为什么不爱你。一个人靠着我的破自行车,轻轻扭。夕阳西下,有音乐,世界多美好。

Freaks

美少年选电影的口味又重又怪。这次是1932年的老片“畸形人”。这部片子当年拍完被剪到1小时不剩,然后被禁30年,解禁之后又加成限制级30年。原因很bizarre:因为在这部片子里最后是畸形人战胜了正常人。要换在一切讲究政治正确的今天,就算要禁这部电影,理由也该是为了导演毫不避忌投向“残疾人”马戏团演员的镜头。无法想象。

我自己也是很软弱的人。我没法看着那些缺胳膊断腿的畸形人,然后非要政治正确地说他们也是正常人——什么是正常呢,不要上纲上线。爱鸟的男孩儿或者美少年,他们心地纯良,或者他们的世界很简单。他们看着画面上那些让我难以忍受的畸零,哈哈哈地笑起来,就像在笑他们一个做了点傻事的朋友一样。他们说那个侏儒姑娘美,说那个从腰以下就没了的人是个大帅哥,我在心里默默地想,你们愿不愿意成为一个这样的大帅哥,或者去亲吻那个美丽的侏儒呢。但是我又觉得自己这么想很卑鄙。唉。我真纠结。

马戏团里也有真正的帅哥美女。那个总是扮“埃及艳后”的,就是一个牛高马大的正常女人。当然她也就顺利成章地勾搭上了同样牛高马大的“赫拉克利斯”。但是埃及艳后同时跟将要继承一大笔款子的德国侏儒汉斯眉来眼去,把汉斯勾搭得五米三倒,伤透了汉斯的未婚妻侏儒姑娘的心。甚至,埃及艳后还谋财害命地把自己嫁给了小汉斯,在婚宴上就开始往汉斯的酒里兑毒药——结果又很挫,不久就被发现了。

结局有很多种,原始版很重口味。月黑风高大雨夜,一大群畸形人把埃及艳后扑到泥泞里“彘”了,还给她搞出一身鸭毛,整成一只鸭人放到马戏团里展出。还把奸夫“赫拉克利斯”阉了,让他去唱女高音。汉斯顺利继承大笔财产,最后还得到了侏儒姑娘的爱。

不过这个带有古典悲剧朴素精神的重口味结局已经被删得没有留下几个镜头。我们看到的版本几乎没有月黑风高大雨夜的动作片镜头,直接被切向炮制成鸭子的埃及艳后。

很多影评说这是一部善良的畸形人反抗恶劣正常人的片子。还提到了“心灵美”,矫情得让我很过敏。其实这片子就是一部各种恶的集合吧。外表和内心,毫无遮掩的展示。让在粉饰太平中生活惯了的人简直无法看得下去。从这个角度来说,代言大众价值取向和承受能力的电影协会把它禁掉或者加级,也都是可以理解的。

看艺术家们搞怪

Gregor Schneider的大师班在运河边的大厂房里搞展出,开幕酒会弄得神神鬼鬼,邀请几个星期以前就发出,还要传真回复,进场的时候一个一个勾名字。

那是一个堆慢了集装箱的大棚。一台巨大的吊臂把集装箱们抓来抓去。大师班的学生们一人分到一只集装箱,可以在里面做装置。开幕的这个晚上,集装箱被轮流地打开又关上,大家可以进去参观。

比较有意思的是一个完全黑的箱子,要绕过设置在箱门的很多道黑墙进去,最后一点光也没有了,然后最深处有一个小射灯,一束光落在一个金色的小胶囊上。我觉得胶囊里要是再装着一个城市就好了,可惜大家凑过去,又什么都没看到。

还有一只箱子里塞着两块巨大的黑板,上面用白粉笔画着一间阴暗的房间,房间里拥挤不堪,光线很弱,就象落满灰尘的生活。我非常喜欢这两幅晦暗的粉笔画,但是爱鸟的男孩儿说它们太美了,他说那个美字的时候还瘪了瘪嘴。

集装箱厂房在运河边的高架桥下面。酒会的人在桥下胡乱摆了几张桌子,桌子上摆满杯盘碗盏,看上去特别孤单诡异,比集装箱里的艺术还要艺术。要参观展览,得从高架桥上一个临时楼梯走下来。这个临时楼梯也非常生硬和突兀,让人想到1Q84里那个通向有两个月亮的世界的楼梯,我走下去的时候,心中不由得惴惴不安。

Written by in: 军火库,柏林柏林 |
May
15
2011
0

关爱残疾人

又到周末。睡觉写论文写稿子进行博客创作,并:染头发修指甲做面膜洗衣服。宅人欢乐多。所有约会都推了,你们谁还敢说我不宅?

被确诊为乳糖不耐症患者后第一次购物,走入茫茫超市,自然而然地来到乳制品柜台前,伸手之际想起来,我现在应该要买不含乳糖的乳制品。

——顿时茫然了。我平时经常买的乳制品包括:牛奶,鲜奶酪(作为黄油的替代品),camembert和gouda,有时候会买酸奶,想换口味的时候会买蓝酪。如果要做饭,会买奶油,mozzarella或者parmigiano。这些都是非常大众化的乳制品,每种都有几十个不同的牌子,花花绿绿,如果让我一一去看包装上有没有写着“不含乳糖”我一定会崩溃。我知道自己是一个没有耐心的童鞋,但我想任何有耐心的童鞋也会在上下寻觅之际崩溃滴。

所以转身扯了一个售货员过来,问他不含乳糖的乳制品有没有分类放置?答案是没有,但所有不含乳糖的乳制品在货柜标价签上都有一个蓝色的标记,上面写着不含乳糖。这就简单多了,因为标价签都在很显眼的位置。

我用一种全新的眼光审视乳制品柜台,发现所有的牛奶都含乳糖,不含乳糖的是豆浆…晕…酸奶和鲜奶酪也都含乳糖,有一种camembert是不含乳糖的,但包装奇丑,一看就觉得滋味不好,让人毫无购买欲。从gouda一类干酪开始就出现很多不含乳糖的品种,选择余地大大加宽。结论是乳制品越接近牛奶越流汤滴水或软绵绵就越不可能不含乳糖,而越发酵越干越不象牛奶就越容易不含乳糖。

然后我又发现标价签大有文章,不仅有蓝色的标记显示不含乳糖,还有红色的标记显示不含面筋。这让我立即想到了面筋过敏的s夫人,她自从去北欧后就过上了理想中的幸福生活。以前在柏林她常常抱怨不含面筋的食品太少,生活没有乐趣,但北欧有专卖无面筋食品的超市,还有无面筋面包房——非常人性化,非常考虑小众需求。

在我罹患“乳糖不耐症”之前,我从来不知道超市里会有这么些讲究。当然我知道有专门给糖尿病人提供的无糖食品柜台,那里也有蛋糕小熊糖和果酱卖,但糖尿病毕竟与我很难扯上什么关系。因为自己皮实而健康,所以我也没有考虑过大家总会有这样那样特殊的需求。当我第一次得知S夫人面筋过敏的时候,我只是目瞪口呆地想了一下面筋到底是什么,然后觉得资本主义国家的人就是生活得太好了所以会有这么些怪病——对那些花粉过敏猫狗过敏的童鞋我也几乎抱着同样政治严重不正确的态度。我想,天朝那些往盲道上竖电线杆子的人一定也是像我一样缺心眼的白痴吧。但人的身体是多么脆弱啊,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随时可以发生,然后你就罹患某种怪病甚至身残志也不坚…在这个时候,你的生活环境认可这种残疾或病痛的存在,并且相应提供某些服务,让你多多少少觉得自己像个正常人,这是何其可贵捏!

最后我还是一边感动,一边选择了一堆富含乳糖的食品,心满意足地付账后离开了超市。

May
07
2011
0

mick jagger买香槟

刚才下楼去超市买洗衣粉,收银台排在我前面的大叔长得好像mick jagger,前后左右的人都在看他。大叔穿一件红色机车皮衣,里面是桃红色衬衫,系一条深红色和褐红色斜杠的领带,戴黑色宽边毡帽,器宇轩昂得来~~

大叔买了一瓶Moët一盒草莓,一看就是要去泡妞。付账时直接拍出一张500元大钞,搞得收银小妞很紧张,哆哆嗦嗦跑到旁边柜台去找了一个验钞机,找零的时候满脸通红,语无伦次。

好想掏出手机把这一幕拍下来,到底没好意思~~~

………………………我们爱学习的分界线………………………

昨天晚上我去听讲座了。jean nouvel讲巴黎大区改造。星期五的晚上啊!我去听讲座!!!内牛满面…

事实上在去听讲座之前我天人交战了很久——气温回升阳光灿烂,办公室里弥漫着典型星期五下午的慵懒气氛——没人愿意陪我去听讲座,大家说你去喝酒我们奉陪,你去跳舞我们也跟上,但是讲座?no thank you…

前段时间锦瑟姐姐说:“一个人一辈子任性而活,貌似很痛快,事实上却又很浅薄。”我虽然是一个浅薄的人,但我有一颗向往深沉的心。喝酒跳舞什么的都去见鬼吧,我蹬着破自行车滴溜溜地跑去文化广场了解巴黎大区改造工作了。

巴黎是个金光闪闪的梦幻之城,这话确是不错。但走出老城区,巴黎就是一块可怕的大煎饼。无数丑陋的居住区,重重叠叠的大板楼,柯布西耶的光明城市里挤满了失业而愤懑的中下层人民,在高层住宅照不到阳光的一面,他们酗酒闹事,点燃警察的汽车,将巴黎大区的名声搞得其臭无比。

即使jean nouvel得过Pritzker,大区改造也不是建筑师能说了算的事。从四年前开始,法国政府组织了一大票规划师,建筑师,工程师,甚至诗人,艺术家和思想者(我五体投地地说:不愧是法国!)来讨论如何改造巴黎大区。事实上他们的举措是谨慎而缓慢的,先从交通规划做起,然后分区,建造次级城市中心,绿地规划,植被规划,功能规划。跟很多中国城市一样,巴黎老城的大学也纷纷在新城区买地建新校区,因为新校区的生活气息不够浓郁,很不受那些放浪形骸的巴黎学生们待见。现在的规划方案很注重在大学新校区旁边发展新的次级城市中心,这样新城也很快就有人气了。我觉得很好的一点是艺术家参与规划,尽管听上去很不靠谱,但想想巴斯克的毕尔巴鄂吧,文化搞好了能创造多少剩余价值呀。

总之是很有意思的项目,感兴趣的人儿们可以去wiki查查词条:le Grand Paris

………………………我们爱工作的分界线………………………

我最近终于不做泥沼一样的中国项目了!新项目很有意思,是把城北一个废旧厂房改成仓库式博物馆。要放入博物馆的展品也都是一些天雷滚滚的物品,每天都像在玩儿游戏。哎呀真好,为了庆祝这件事,我不顾自己赤贫的事实,跑去买了一条春光灿烂的新裙子。

………………………我们爱文艺的分界线………………………

在听lily allen的歌。有一首叫做fuck you的,超级喜欢!哎呀我要是…(算了厚道一点不在公共场合说啦)

很推荐的没心没肺好玩单曲,一唱起来心情会超好~~~~当然你们也知道我的音乐品味很差,有推荐爱情买卖的前科

May
03
2011
0

疯人院里欢乐多

为什么我从来没有隆重推出过柏林我最爱的地方——大墙公园呢?

我常常说柏林是座疯人院。在这座贫穷而荒凉的大城里,生活着许多不得志的穷学生,没出名的艺术家,半红不黑的小演员——除了钱他们什么都有:奇思妙想与荷尔蒙,无穷无尽的精力。最后一枚大子儿用来买啤酒,提到地铁上去喝。他们在这座城市里尽情地发疯,一旦发上了档次,疯到被承认,他们就离开柏林去纽约去巴黎去伦敦功成名就,但在柏林的时候他们一无所有,只有快乐。大墙公园,就是这座疯人院放风的地方。

有一次我和猪酱走在大墙公园附近,正在讲柏林疯子多的事情,迎面就走来一位面目模糊的中年大叔,他从头到脚都正常得让人无话可说,除了手中的那只香蕉。大叔将一只跟他长得一样普通的香蕉郑重其事地举在脸旁边,旁若无人地跟香蕉另一端不知道什么生物讲着电话,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猪酱和我顿时看得满脸黑线,为自己没有这样一部可以用来通话的香蕉感到惭愧。

大墙公园实际上是某一段柏林墙旁边一块巨大的空地。每到星期天这里会有跳蚤市场。天气晴好的日子,柏林人倾巢而出,挤在这片空地上,啥也不干。

或者也可以秀肌肉,拉韧带,做俯卧撑

还可以扔彩球,练杂技……

总之,放风的时候想干什么都可以。

像我们这种略显正常的人,常常在这些身怀绝技的大仙面前自惭形秽。只好用不理智消费来弥补内心的空虚,通常一去就直奔公园旁边花花绿绿的跳蚤市场。

那里有人卖心肝做吊坠的项链,心肝还放在天平上称称。我觉得这个设计非常大岛渚,阿部定爱到要死要活,最后把情人儿的那话儿割下来当项链坠,不知道跟心肝比起来哪个更惊悚?

还有很多人买黑胶唱片。我曾经也一时心动存了一些,现在它们不知道散落在哪个垃圾堆里。:sad: 还有abba和披头的精选呢!还有莫扎特呢!

逛一会儿也可以整瓶酒去太阳底下tan tan,不过我今年的配额已经满了。我已经像黑鬼一样了。

反正跳蚤市场上卖东西也没有什么逻辑。像这位卖吉他的大叔也卖钢盔。请问钢盔有谁买?买来做什么?比如上面画了粉红色天使的钢盔?——问出这些话来的人显然就还未进入状态。

而这位大叔也卖吉他,但是也卖些三脚架,破电线,还有很多山羊头!!!功能主义者再次郁闷地问:山羊头又拿来做什么呢???又不是自己打的。。。

这位大嫂就正常多了,卖旧装,还卖一点各种草草。摆在桌面上的,应该都不是危险物品。

我是可以在这个跳蚤市场上消磨大半天的。买一些乱七八糟永远也用不着的玩意儿——比如羽毛头饰,或者金色的地图。朋克T恤是可以穿出门的,当然也能买到八成新的托马斯.曼。昨天去的时候,看上一套不知道哪位老太婆留下的旧瓷器,瓷薄而白,边缘有凸起的花的纹样。汤盘菜盘甜品碟咖啡杯鱼盘汤碗俱全,唯一美中不足就是南德出品——不是麦森瓷器——还是很想买可惜现金不够。下星期再去啵。然后运回中国去存着当嫁妆。吼吼。

大墙公园最受群众喜闻乐见的活动是露天卡拉ok,刚好柏林墙下有一片斜坡,上面有罗马人古剧场一样的半圆形阶梯,大家很早就排排坐在这里,等放卡拉ok的小伙儿到来。

现场的气氛总是那叫一个火爆!空气中飘荡的气味,也不知道是荷尔蒙呢,还是大麻烟~~~~

然后那小伙儿就带着他的姑娘,推着小车滴溜溜一路小跑来了。围观的人们快乐地鼓起掌来,就象咱们小时候等那位放露天电影的大叔一样。他的小车上载着音响和花阳伞,还有大歌本儿~

唱歌是自愿上台,免费演出。重在参与。如果唱得不行,那一定要长得行,如果长得也不行,那一定要跳得high!这两位like a virgin的,就是靠令人发指的艳舞掀起了一波一波的新高潮~

看台上也有很多秀色可餐。比如这位金发大叔,虽然不是我那杯茶,却引得我旁边的小妞花痴乱颤:矮油他的铃铛脚环~矮油他的素金镯子~矮油他的腱子肉~矮油他的老相机~矮油他的大纹身~~~

有时候上台的人是专业级别的。那就很吓人。像我们这种二黄黄本来跃跃欲试,但一听到这种就彻底洩气——还是再回家苦练吧!这位sinatra范儿的大叔唱了一曲come fly with me,那叫一个技惊四座。

但也有唱得一般的,唱完了我也不知道她唱了啥,就记得大白腿明晃晃的闪眼~

然后忽然跑上来几十个人,原来是一个欢乐的唱诗班!多么滴修女也疯狂…

这位大妈上场的时候,身边的小妞笃定地说,长得如此不行,唱得肯定很好!以我对人性的悲观,我觉得这样的断语不能下得太早。哪知道大妈果然很给力,唱得确实非常好!而且唱的是闷骚无比的sweat,就是那个欢乐无比的“啊啦啦啦啦隆”。这样的一位大妈啊!真是让人情何以堪!

Girl I want to make you sweat
Sweat till you can’t sweat no more
And if you cry out
I’m gonna push it some, more, more

OVER.

Written by in: 万水千山,柏林柏林 |
May
01
2011
0

爬爬更健康

最近大家纷纷从以色列英吉利以及祖国来柏林访友游玩出差,所以我每日价吃不完喝不断,就是没有时间写论文,心中大感焦虑,为了减压,就去爬石头了。

因为蓝天上没有一丝白云,我很烧包地穿了件小海军吊带衫去岩场。哪知道北风那个吹~~~第一条上爬惯了的中难度线,还没上到一半我就风中凌乱了。贴在大墙上抖得像筛糠,不管是胳膊还是大腿还是牙都停不下来。

这条线上有两个比较难的点。一个难是因为没有抓得住的手点,另一个难是因为墙体倾斜度太大。我姿势极其难看地上了第一个点,第二个死活上不去,胳膊不停地抖。大半年没爬了,体力衰退。。。我吹着北风哆哆嗦嗦地想:俺老人家这是何苦来?好好的春日周末,我去约个会不好吗?我去逛个街不好吗?我一定要到烈日狂风中来折磨自己吗?还穿这么少~~~这是怎么样纠结的人生态度呀!两眼一闭咬碎钢牙嗖地上去了。

这条线大概磨蹭了10分钟之久。下来后给我打保护的神仙姐姐赫尔嘉表情严肃,抄起小鞭子说:看吧。久了没爬手脚都不知道怎么用了吧。休息两分钟再上一次。

内流满面。

我还抖着呢。可啥也不怕,就怕神仙姐姐扮女王啊…只好抖抖手抖抖脚,深呼吸一口重新上。出溜出溜。3分钟到顶。神仙姐姐露出了蒙娜丽莎般的微笑。我的内个小心脏哦。

然后休息了一会儿,上了一条顶顶难的。又是好几次差点放弃,但终于异常狼狈地到了顶。中间囧了一回,忘了取快挂,结果爬着爬着爬不上去了…

然后神仙姐姐让我上了一条异常简单的线重识自信心,就开始训练我上缝缝啦。

缝缝,就是照片上的缝缝。照片上是神仙姐姐在做示范。但这个示范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参考价值。首先神仙姐姐身高175cm,其次她两条傲矫的大长腿直接长到了脖子下面,所以她可以单面以坐姿一点一点地“蹲”上去。而我很悲催地矮了15公分,两条腿儿很平凡地长在pp下面,要想“蹲”足尖刚好够着对面墙,根本使不上力,所以只好用一种很难看的“大”字形手脚分开蹭上去。这个姿势跟平时攀岩时使力的位置和方式都大不相同。上了3米我就意识到身上有些肌肉自己大概从来没有用过,所以它们就都哆哆嗦嗦地疼起来了~~~这时候大风吹进了缝缝,神仙姐姐惊呼道:你不要被吹走了哦!

这个“大字蹭”同手同脚,极其难看,但蹭到10米左右,居然我也蹭出了心得蹭出了体会。神仙姐姐在下面大声赞扬姿势很标准嘛,我心中一喜,就成功登顶了。所以鼓励式教育法就是对头!

五条线爬完胳膊彻底废了,笔都拿不起来。而且所谓运动减肥神马滴完全都是骗人的,我回家食欲大炽,吃了小半只鸡,一大盘面,一棵生菜,三只枇杷,一只猕猴桃,一杯酸奶,还喝了一壶茶。 :shock:

Written by in: 有涯之生,柏林柏林 |
Apr
17
2011
0

今天天气啦啦啦

睡到日上三竿起床,还是困。过去的几天简直是不要人活,从国内回来,时差没倒直接加班到3点,第二天早上是9点开会。老K又过来柏林,三字头事务所那边也是火烧眉毛,我就象在无间道里轮回,两边轮流伺候,跑得两眼翻白。

一直在下雨。有一天还下了雹子。我困在学校里,急着赶回三字头事务所加夜班,出不了门只好给小建打电话让他来接我。10分钟后那人骂骂咧咧地赶到,塞给我一把妖里妖气的大白伞,说你再这样折磨自己大家就要放弃你啦。看我嘴角往下一沉,又赶忙说,当然我肯定还是会来给你送伞但是…话没说完我已经扑上去在他的大脸巴子上狠狠亲了一口。

其实下雨我很喜欢,高中的时候还经常和猪酱冲到操场上去淋大雨。就是去年回国两场泥点子淋出了下雨恐惧症,只要看到地下湿就赶紧找地方躲。前几天骑车在路上,雨忽然就下了下来,雨点又大又密,全无征兆,也让人无从躲避。出于惯性我惊慌了一下,然后想起来这是在柏林,这是一场干干净净的春雨。仰起头,水珠子打在脸上,是春寒料峭,冰凉而甜蜜。街市裹在一团灰色的柔光中,但那灰和我们在北京熟悉的暧昧与浑浊截然不同,那灰色依然是柏林的玻璃空气,透亮而锐利,可以在人心上划出一个脆生生的小口子。

睡到日上三竿起床,还是困。修窗户的人来了,要把厨房的窗户换成保温性能更好的,拆下来的旧窗户装到卫生间,卫生间单层的窗户要扔掉。这就是传说中的拆东墙补西墙哇?工人们来来往往,不能洗澡不能吃早饭。我只好草草梳了个头,穿上跑步的衣服出门去。裤兜里塞着mp3,这几天在听小飞bump给我的一个巴西流浪歌手唱的歌。他遇到他的时候,那个歌手在巴西的一条河上买了个小船摆渡来往行人,如果他心情好,就会给客人弹个吉他唱个歌。飞先生大概是特别讨他喜欢,居然还得到了一张CD。这位流浪歌手的嗓子趣怪,曲调欢快而简单,适合一个需要调整心情的周末。

然后门外大太阳就出来了!一出楼道口,过量的光猛然灌进瞳孔,直接冲到心里,心中“嘭!”的一声就像要爆炸,莫名其妙的喜悦涌上来,大太阳天!

于是我才发现春天来了。楼下的街道都绿了,是那种羞羞嫩嫩的泛着黄的绿,因为淋了几天的雨格外生机勃勃,密密层层把街道都掩住了。路边开着大从大从的连翘,灿烂的黄色映着绿树和蓝天,鲜亮的色彩刺得人眼睛生生地疼。我立即决定跑啥步呢,买点好吃的回家做饭~~

去亚超买了笋。收钱的越南老太太刚好做了蛋挞,招待我尝尝,滚烫的蛋挞可有多好吃!厚着脸皮连吃了两个,那黄澄澄的蛋奶布丁的颜色,不就是今天的好天气吗?

在南德屠子的店里买了咸肉和猪蹄膀。这样就可以烧腌笃鲜了!又去土耳其大叔的铺子买水果,他跟我抱怨说西班牙过来的橙子不如他冬天卖的以色列橙子甜而多汁,于是我买了葱,芒果,木瓜和香梨。他又塞了一大包豌豆给我,因为今天的豌豆特别嫩特别甜!

因为有了豌豆,又去超市买了三文鱼和奶油,可以煮个面条配腌笃鲜。哗!

回家把肉煲在锅里,听着咕嘟咕嘟的声音,搬个小板凳坐在阳光里剥豌豆。春天怎么这么可爱,豌豆是小小的嫩嫩的,在豆荚里微微颤动,好诱人好色情,你们看过一个视频没有?

http://www.tudou.com/programs/view/2IPg8Zxyu34/

一大包豌豆最后剥出来只有小半碗,把三文鱼切块一起炒了浇上奶油,其实满油腻的,但入口很清爽。

最后把做面浇头剩下的奶油和着木瓜,蜂蜜和牛奶做了个奶昔,前一阵有个人跟我说木瓜其实是减肥的,可我这样的吃法,唉,不长成个猪才怪。

晚上喝酒去~

Feb
26
2011
2

pina

Friday Night。小兽医说我们去看pina吧。好主意!虽然为了从高学位的台子上爬下来,我们俩的电影约会都看的是阿凡达哈利波特神马滴,但偶尔有文化一下也不错呢!临走我又把要去“尽情地宿醉”的小贱建拉上了。

文德斯的3D纪录片,皮娜鲍什本人的镜头不多,基本上是舞团的人通过舞蹈在回忆她。幸好文德斯没有出来叨叨,我最怕他。

开场就是斯特拉文斯基的春之祭。太美了。一闷棍打晕。

春之祭的音乐再适合现代舞不过。(几年前爱乐那群街头小混混的舞姿尤在眼前,想来也是sir simon对pina的致敬吧)

每当序曲那间歇悠扬的巴松一奏响,我背上都要起层层叠叠的鸡皮疙瘩,自己也想起身跳起来。对春天的献祭是多么激动人心的场面,身体只是凭着本能在舞蹈,汗水,荷尔蒙与泥点子乱飞。定音鼓。定音鼓!男人和女人,坚定的躯干看得人血脉贲张。献祭的女人穿上红裙,要跳到疯狂跳到死。这中间有很多凌乱的意向,比如强迫的交媾,男人的悲恸与女人的骇异。还有泥土。

比看毛片儿爽。我都听到后排的人沉重的呼吸声。

其实我一直觉得奇怪,如此先锋的舞团怎么能呆在wuppertal那么个鸟不拉屎的小地方。聚集着全世界最优秀的舞者。应该都为了pina吧,她带领他们创造出一个独立的世界,在哪里都没有关系。wuppertal的城市里有一条奇怪的吊轨电车。车厢吊在长长的轨道上穿越城市,使这个乏味的工业区小城拥有了某种荒诞,象一个巨大的游乐场,变得适合作为现代舞团的背景。

所以文德斯比较不酷。有一些舞蹈的镜头是在矿业联盟拍的。其实没有必要。又不是为了宣传德国文化产业。但反过来想,皮娜鲍什作为choreographer(我不喜欢简单地用编舞这个词),她也比较喜欢极端的场景,矿业联盟的荒凉与悲伤以及气势恢宏,一定也会得到她的认可。有几幕场景,我认出了库哈斯那条永无止尽红色与黑色相间的电动扶梯,还有炼焦厂那条用来作溜冰场的水池,有人在上面跳芭蕾,纤细脆弱的足尖舞。当然我一定能认出的是妹岛的白盒子,顶层的天台已经有斑斑驳驳的雨迹,白色的薄的混凝土墙,巨大的方形的窗,空寂而冷漠,就象世界毁灭的遗迹,然后有人在跳舞,男人女人愁肠百转的纠缠。

对。皮娜证明了用身体也能思考,在极致的时候可以到达智性的层面。最终的目的无非是莫须有的领悟和明白,是用身体,大脑,还是心,那不过是一个途径的问题。我自己虽然更青睐复杂精密的脑力劳动,但pina的方式一样让人震撼。不过能象她那样驾驭身体的人只怕少之又少,我们已经失去了先民的淳朴与直接。

走出电影院的时候小贱建满脸花痴地说:我也要参加pina的company!我白他一眼说你太肥啦!结果这个很不要脸的东西居然说,那么请叫我:fat bauch!(bauch比bausch少一个字母,在德语里是肚皮的意思)

之后我们就去“尽情地宿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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