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g
13
2008
0

增广见闻

在莱比锡过了一个周末,度了并不存在的假。回家之后反倒更觉得累——说明在很忙的时候不能痴心妄想要度假。莱比锡空旷萧条,路人表情心事重重。走出旧城就是大片民德时期的板楼,横平竖直地压过来,上楼下楼都是些上了年纪的人,哭丧着脸把环境衬得更是压抑。晚上去听滑稽戏,题材也很压抑:一个的士司机在抱怨时世艰难,又一边搬弄政治人物的是非,让人很难笑得出来。所以安和我尽量躲在酒店里看奥运会。

---------都是增广见闻的分界线---------

回家在网上闲逛,发现了艾未未有个新项目叫“鄂尔多斯100”的,大概已经是去年的事情了,不过我孤陋寡闻一直不知道,就放狗出来搜了一下。发现了这篇文章:

鄂尔多斯100:“即兴随意,但不漫无目的”

文章上说:与美术馆国际化的方针相对应,他们同时召集了西方知名艺术家如伊门多夫(Immendorf)、安迪∙沃霍尔(Andy Warhol),以及中国和蒙古的当代艺术家。

呵呵,原来如此,把死人都喊回来摇旗呐喊,不知是谁那么大面子。

请来的国际小年轻也纷纷表态:“我们希望创造出一个能交流的建筑,也就是说,不仅从形式语言上,而且从具体细节上,都能反映出未来居住者的需求”。 反正这些话,大家平时各种场合都是说惯了的,此时顺嘴就来,内蒙古的土大款们神还没回过来,哪里明白已经有人要从具体细节上去满足他们的需求了。

所谓“具体的细节”,有两段话我觉得很是回味悠长:

第一批订单,来自那些计划在鄂尔多斯购置第二居所的商人们。组织方确定的要求重点是卧室的数量、佣人的独立起居空间以及一个游泳池”。

用40天时间来修改方案,之后则要做出详细规划文件,并交由中国工程师进行施工图设计与工程监理”。

都这样了,还说什么“没有中国建筑师参加这场未来住宅区的对话”,这是逗谁玩儿呀。

Written by in: 雕梁画栋 |
Jul
31
2008
2

闪开,让我歌颂70年代末80年代初 ; )

作为一枚口水歌的狂热爱好者,一有了空,我就拖着shanshan去看Mamma Mia了。(或者说是互拖也可以)

Mamma Mia真是盛夏里浓烈的欢喜,而且还“励志”——还没走出电影院,shanshan同学就迅速地总结道。我一开始连连点头附和,因为很high,明显感觉自己也被“励”了,然后想了想也不知道到底励什么了。后来发现那个家伙半夜上网更新blog,解释了一下: “爱还是比被爱幸福”……

好吧,如果不能在这个阳光明媚的季节大张旗鼓地恋爱,那么起码也可以大张旗鼓地重新高唱那些平时都只敢小小声声唱的超级口水歌:

you are the dancing queen

young and sweet, only seventeen

you can dance

you can jive

having the time of your life!

还有还有,让我花痴乱颤地说一句,colin firth用他的英国腔唱歌真迷人,迷人!

Written by in: 无聊之事,柏林柏林 |
Jul
20
2008
0

生病了


于是歪在沙发上。什么都不想做。细枝末节的不适从身体的各个角落浮出来,把人按在一种灰心和懈怠的情绪里。

夏天又不来。

明明是敲过了门的,也有婉湖温热的水来证明,水草深灰色的腥膻气息还没有退去。然而夏天就是不来。阳台上的番茄结了二三十个,都是青的,因为夏天不来,它们也拒绝变红。

于是我决定用生病来抗议。

Written by in: 有涯之生 |
Jul
17
2008
0

象以前在小学写周记


今天跑到学校去工作——很久没有在学校工作了,心情于是很好。所以更新一次:学校还是有可喜的一面呀!明天就要年展了,大家都兴冲冲地忙碌,有一些很怪异的东西被展出来。走廊尽头的穹顶上立了一头黄色的塑料泡沫的大猪。厕所里的小涂鸦又换掉了一批。因为我心情好的原因,所以觉得它们都很可爱。

走在大街上。迎面一个阿拉伯兄弟骑着自行车过来。他穿着黑色的大袍,戴着红白格子的头巾。那袍子在风中猎猎飘舞,鼓得象一个黑色的热气球,把自行车道都填满了。他巨大的存在感让浑身上下紧巴巴的我很嫉妒:还是民族服装有气势!

我向来是一个性格平庸的人,种的花草也很平凡,香菜,薄荷,小葱,番茄,或者是海棠花,猩猩草⋯⋯然而我有一个很不平庸的邻居,他长得象风靡全球的英国电视厨子。他和我共用一个阳台。种植的计划,最早也是他提出来的。但是他只是买了几个空盆扔在阳台上。一直到我的海棠都开了花,那几个空盆还原封不动没挪窝儿。几个星期以前,芳邻终于在阳台上劳动了一整个上午,成果是几个填满了土的盆。又过了几天,这几个盆里都长出了茂盛的青草!他原来种的是草!后来他的草疯狂地长高,在连着下了几天雨以后,这些草都焉了。

今天早上我去阳台刷牙,发现我的邻居又买了一种植物,实在不知道是什么阿物儿。花盆里冒出来一个光秃秃的灰色的大椰子,顶上长着一茎两米高的草,这棵史前巨草总共有三片叶子,每一片叶子长到半截都分个了叉,象蛇的舌头一样。我默默地看了这个植物两眼,很没有语言地回房间继续刷牙了。

我的邻居,他的种植计划都多么与众不同啊。

Written by in: 无聊之事 |
Jul
06
2008
0

叨叨

大娃去宽窄巷子玩儿了一圈,拍了几张照片来。对于这种旧房充公改造摇身一变成了游客集散区的事情,我向来持一种可耻的改良主义的摇摆不定的折衷态度:一会儿痛恨侵占民房,唯利是图,乱拆乱改,钢筋水泥做木结构的行径;一会儿又破罐破摔地想,只要人民群众喜闻乐见,哎,总比让他们排队上公共厕所好。历史车轮,历史车轮嘛,豪斯曼还敢把巴黎拆了呢。

几年以前,还和某同学坐在窄巷子的屋檐下有一搭没一搭说话喝茶;几个月以前,还和大娃和听听在宽巷子的小楼上吃不新鲜但美味的海鲜烧烤。很快,这些就都要人是物非咯。

-----------其实还是叨叨的分界线-----------

最近很忙。上床了神经还是松弛不下来,就看两篇博尔赫斯。

老头讲故事很有气势,我喜欢看他那些江湖味道很浓的文章——早两年我没有看过他这一路的小说,还以为他是只走文艺玄而又玄路线的家伙。那时候我还没脱了国内“标题党”的壳壳,把自己设计的景观小品很狗血地叫做“小径分岔的花园”,然后窝在家里看“巴别图书馆”。

看到一篇故事叫做“罗森多. 华雷斯的故事”,里面的对话让我想起奈保尔那本让我爱不释手的米格尔大街:博尔赫斯的对话更粗犷,又有点西部片的味道:

我的一个交情极深的朋友⋯⋯有一天早晨,他来看我,对我说:

“你大概已经听说卡西达尔踹了我的事吧。把她从我身边夺走的人是鲁菲诺.阿及莱拉。”

我在莫隆同那家伙有些过节。我回说:

“不错,我认识。阿及莱拉几兄弟中间他算是最上路的。”

“不管上不上路,你现在得帮我对付他。”

我沉吟了一会儿,对他说:

“谁也夺不走谁。如果说卡西达儿踹了你,那是因为她爱上鲁菲诺,你已经不再在她眼里了。”

“别人会怎么说?说我窝囊?”

“我的劝告是不要管别人怎么说,也不要去理会一个已经不爱你的女人。”

“我并不把她当一回事。对一个女人连续想上五分钟的男人算不上汉子,只能算窝囊废。问题是卡西尔达没有良心。我们在一起的最后一晚,她说我老了,不中用了。”

“她对你说的是真话。”

“真话让人痛心。我现在恨的是鲁菲诺。”

“你得小心。我在梅尔诺见过鲁菲诺打架。出手快极了。”

“你以为我怕他吗?”

“我知道你不怕他,但你得仔细考虑。反正只有两条路:不是你杀了他,去吃官司;就是他杀了你,你上黄泉路。”

“确实是这样。换了你会怎么做?”

“不知道,不过我这辈子不算光彩。我年轻是不懂事,为了逃避坐牢,成了委员会的打手。”

“我不想做什么委员会的打手,我想报仇。”

“难道你放着安稳日子不过,却为了一个陌生人和一个你已经不喜欢的女人去担风险?”

他不听我的,自顾自走了。不久后,听说他在莫隆的一家酒店向鲁菲诺挑衅,在鲁菲诺手下丧了命。

他自找死路,一对一地,公平地被人杀了。作为朋友,我劝告过他,但仍感到内疚。

丧礼后过了几天,我去斗鸡场。我一向对斗鸡不感兴趣,那个星期天更觉得恶心。我想,那些鸡自相残杀,血肉模糊,又是何苦来着。

Jun
28
2008
2

含泪呼吁电脑厂商加倍重视产品质量

几天前硬盘洗白了。作为勤于备份的老实巴交的苹果用户,我万万没想到这坨大狗屎居然会被我踩到…时耶?运耶?命耶?

数据都有备份,但是六年来所有的信件和将近30g的音乐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没了,这种事非常让人沮丧,事实上我的反应比沮丧更强烈一点——在回家的路上,我心事重重地从自行车上掉了下来,四肢着地趴在了街沿上,磕破了小膝盖儿,疼到今天。

真是可怕,我们现在的人如此依赖电脑——请注意:一贯自我中心,频繁使用单数第一人称的我,今天用了一个复数名词,自觉地站了队。”我们”热衷于使用电子产品并且丧心病狂地自恋,”我们”把跟自己有关的一切信息藏在通电的小盒子里,一旦小盒子坏了,我们就手足无措,口燥唇干。

所以依赖要不得啊。今天我在网上碰到晶晶,跟她哭诉这场遭遇。她劝我说,你那些信反正不能留一辈子的。但是,我说,从技术的角度来说这是可能的啊,只要大家坚持备份备份备份。晶晶尖锐地指出:是的,从技术的角度来说确实是可能的,但是你做不到。恼羞成怒之余,我终于大彻大悟:依赖的后果是严重的,最后的失去简直是宿命。就像如果你很依赖某人,那么必定有一天你早上醒来会发现他不见了。我们热爱的三流好莱坞电影反复试图让观众意识到这一点,但是大家执迷不悟。

以此类推,收藏控也是要坚决杜绝的。收藏三五年的情书丢了,可以努力打扮,争取再收到一些。但是我们也经常听说一些更严重的例子,比如李清照帮着老公收藏一辈子金石字画,最后战乱啊抄家啊,不仅一件没留下来,连老公都丢掉了,只能在凄凄惨惨中怀念一只水果。再比如我们热爱的好莱坞三流电影,如果主人公在里面收集瓷器,下场总是遇到一只公牛,如果他转而收集书籍,结局总是一把无名业火。好莱坞的苦口婆心,大家要努力体会啊。

沮丧之余,话有点多。谨以此文纪念前年圣诞节被偷掉的第一只小白,去年坏掉的台式机,头两天洗白的硬盘,大约五千多封email,近30g歌和小曲儿以及其它很多已经被我忘掉的杂七杂八。

Written by in: 无聊之事 |
Jun
24
2008
4

no more sex in the city


小凡发来一个非法网站,用它把sex and the city看了——哎,作为剧集的忠实观众,我灰常失望啊。

火爆热辣的床戏所剩无几。四个年近半百的中年妇女气势汹汹杀回主流价值观,政治正确地爱来爱去,就像在某一部很无趣的伦理片里一样。搞得缺乏幽默感的观众,比如在下本人,瞠目结舌:原来这么多年的小资产阶级自由化荼毒是白受了!到头来一部以宣扬声色犬马闻名于世的片子告诉咱:年老色衰之后,找糖爹住豪宅结婚生子才是王道啊!

我气呼呼地回到床上抓出边儿都翻卷了的奥斯汀,恋爱导师几百年前就开宗明义地告诉大家:”凡是有钱的单身汉,总想娶位太太,这已经成了一条举世公认的真理.”这样浅显的道理,用得着四个满脸褶子的纽约妇女来告诉大家吗?

Written by in: 军火库 |
Jun
21
2008
0

信不信由你

俺。在下。本姑娘。跑到维也纳去看鸟了一场球。

Written by in: 万水千山 |
May
26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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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说临时安置房

建筑师们都行动起来了,真不错。

看到了刘家琨的再生砖计划
看到了非常建筑关于高效利用彩钢板住宅的研究
看到了深圳余加工作室做的暂时避难房方案
看到了嗯工作室的徐浪对现在已经开始临时安置重建方式的分析

其实我党这次临时安置房的重建项目做得确实不错,动作又快,规模也很大。但就如徐浪的分析里面所说,这些临时建筑的搭建方式也带来了不少问题。

徐浪提到临时安置房地基占用耕地和水泥地基再利用率低的问题。新闻中也提到我党其实知道简易房拆迁难,清墟倒面工作量大,那么也许在为过渡房选址的时候做过规划把这些缺陷带来的问题降低到最小吧。也许在四川熟悉情况的建筑师规划师也可以做做这方面的工作。另外,这些临时安置房本身也为简单的搭建方式所限,不可能提供多么舒适的居住条件。我想,或许也可以采取一些措施让这些过渡房屋舒适一些——很多人要在里面生活三到五年哪。

比如对付即将到来的炎热的夏天。如果能够在屋顶上再加一层顶,形成一个空气隔热层,使原本的屋顶不受太阳直射,室内的温度会降低很多。

同样的道理,在窗户外面留一道可以让人自行安装窗帘的滑轨。太阳很烈的时候人们可以在窗玻璃外面挂一条帘子,是比室内遮阳更为有效的。下雨的时候把帘子收回就可以了。——提出这样的建议,是因为安装外置百叶的成本会很高吧。

下面这张图片是临时安置房的搭建现场。

这种彩钢夹心板导热系数低,但是轻钢框架部位会形成热桥,冬天室内的温度通过这里大量流失,夹心板物理性能再好也是白搭。如果把彩钢夹心板固定在轻钢龙骨的外围,屋子的保温隔热性能不是会更好吗?大部分轻钢龙骨结构也是如此的啊:


如果只能做一层的结构,这种框架可以做成木质的吗?毕竟木头的导热系数低多了。

Written by in: 有涯之生 |
May
26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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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莓

熬了一大锅草莓酱。猪说:仓鼠本性,仓鼠本性啊。密封储藏起来,这十罐果酱可以助我渡过漫长的,寒冷的,没有浆果的冬天——象小红帽那样去找树林中埋在雪下的红莓,这样的事情,我大抵是不会做的。

最喜欢的浆果还是杨梅。那乒乓球大的,红成深紫,甜美多汁的杨梅。可惜这里市上没有如此的好东西。桑葚倒有。还有一种果绿色的浆果,长在带刺的灌木丛中,汁液中包裹着很多细籽,小时候大人不让吃,这里的集市上倒卖得颇贵,味道也颇不坏。还有一种小时候大人不让吃的东西,金沙江边的沙地里长一种小红莓。圆圆的,指头肚大小的小红果子,看上去象没长成的草莓,又有点象小的杨梅。因为据说要有蛇爬过的地方才长这样的果子,所以它就叫“蛇泡儿”。然而我很怀疑——为什么要蛇爬过才会结果呢?难道这小小的杂草,还有些动物的成分在里面?而且为什么不能吃呢?我吃过,并没有怪的味道,虽然不象草莓那么酸甜多汁,吃下去之后却也并没有任何不良的反应,比如象我暗暗希望的那样,变做一个蛇美人。

草莓酱并不难做,只需要草莓和果冻糖。可以再加一勺柠檬汁,再讲究一点,可以加一点朗姆酒。要保持草莓鲜亮的红色,应该将草莓尽量切小,不要打碎(跟做狮子头的道理是一样的),与果冻糖混合后先放置一两个钟头,然后少煮一会儿。

Written by in: 天吃星下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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