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c
24
2010
0

汇报

今天在准备圣诞的吃喝了。超市里收银台前人们排着几十米长的队,每个人的推车都装得满满,仿佛不是准备过节,倒象是要备战备荒。

回家上网,看到蕾克在讲myrrhe ardente,正是我在用的香水。说起来这个香水,是我去年心慌慌的时候买来“安宁”的。myrrhe ardente,在蕾克那里是“微焰”,到了我这里就变成“焚心”。哎哟,矫情得要死,现在一想脸都红到脖子根,不过谁怕谁!哈哈。

没药带个药字,在中国本来也入药。中医说没药活血化淤,止痛健胃。前一阵我去看医生,她给我开出的药方中也有一味没药。医生让我自己煎汤喝药,晚上用剩下的药渣泡脚,说是促进血液循环,对身体特别好。这样折腾了一个多月,家里万事万物都染上一股中药味,什么香水也不用再搽。刚才放狗出来一搜,原来没药还治香港脚,嘿…

蕾克华丽丽的文章在这里:Myrrhe Ardente

而我的心慌慌在这里:还要过的冬天

……………………..从物质到精神的分界线……………………..

最近很堕落,成天捣持新玩具爱疯,居然还没有厌倦。下了一堆电子书在两寸小屏幕上拉来拉去,折腾自己本来就很差的眼睛。

看完了的有:

激荡三十年…我和这样一本书是多么的不搭调啊…看它的原因,是因为身边出现了一个马诺林般的人物,常常让我不知如何是好。就像这本书,写得并不差,可以顺风顺水一气看完,也颇多感慨,但就是不知道从何说起,于是只好…“Wovon man nicht sprechen kann, darüber muss man schweigen.(若无力表达,则必须沉默)”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这本书是高中时候看的了。现在再拿起来读,就像第一次读到,以前的印象居然完全磨灭了。前几年我把昆德拉通看了一遍,只遗下了这一部。现在想来,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确实是昆德拉最好的作品,他要说的话,在一本书里都已经说完,后来都是自我重复。

这本书里让我有共鸣的不是那两个性格迥异的女人,反倒是纠结的男人托马斯。比如对待“媚俗”这件事,他就远远没有萨宾娜那么洒脱和坚决。在爱和性这个严重的问题上,虽然他搞了几百个女人,也为了一个爱他的女人放弃了自由和热爱的工作,但他还是相当的拎不清。

在托马斯要为了特丽萨从自由的苏黎世回到布拉格时,他放弃了“轻盈”去寻找“沉重”。这其实跟追随“媚俗”也没有什么两样,那都是一些严肃沉重,没有幽默感的情绪。那时候的托马斯感到的是同情,他想象着离开自己的特丽萨的痛苦,并因此而痛苦。在这里,昆德拉写道:一个人的痛苦远不及对痛苦的同情那样沉重,而且对某些人来说,他们的想象会强化痛苦,他们百次重复回荡的想象更使痛苦无边无涯。

我想起回柏林的前一晚,我住在烟囱人家,跟她严肃地唠嗑到半夜。烟囱人郑重其事地对我说,你要明白,别人的痛苦跟你自己的痛苦比起来,永远都是你自己的痛苦更痛苦。对比昆德拉的话,我无可奈何地想到我也许就是托马斯。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里有一个写得比较轻佻的段子,讲一群欧洲知识份子去越南支援。在这个过程中,有一个世界著名的摄影记者为了拍摄一幕滑稽的场景,不小心踩到地雷,轻如鸿毛地死掉了。我仿佛觉得昆德拉在很促狭地影射某个我们热爱的人物。这是真的吗?

饮膳札记。林文月的文笔质朴,不象她的相貌明艳动人,但这本饮膳札记还是让我看得津津有味。书里提到的都是些很传统的菜式,用老派的方法细细做来,没有现代厨房那些花里胡哨的”fusion”。既有香菇肉丝等等家常的材料,也有鱼翅佛跳墙一类矜贵的食物,大碗大盘地呈上,是实实在在的丰足。烹饪的方法林文月写得很细致,我觉得这很难得。这两年看过的吃书,要不就是干巴巴地罗列,几斤几两几分钟,要不就是天南海北来回梭。饮膳札记是常年为一家人做菜的主妇所写,一切食材的备置加工她都烂熟于心,娓娓道来,还经常提到该如何搭配菜肴才不至于手忙脚乱,而什么可以多做一点,多吃几天;哪种卤汁或酱料可以再如何搭配利用。让我一边看,一边就蠢蠢欲动很想下厨试验一二了。

虽然我也很爱世界各地丰富多彩的菜肴,但地道,老派,讲究而复杂的中华传统料理,始终在我的吃喝榜上占据最重要的位置。这是我喜欢这本饮膳札记的原因。

总之是很好的工具书。平安夜的晚餐,要试一下“镶冬菇”这道菜。

与希罗多德一起旅行。有一天吃饭的时候跟老z聊天,他提起来波兰和华沙,评价说这个国家这座城市如何如何单调无聊。我争辩说,我正在看一本书,叫做与希罗多德一起旅行,就是一个波兰人写的,还满有意思。老z不等我说完就抢着说:我就说他们没意思吧,如果他们自己国家很有意思,干嘛要带个希腊佬一起旅行?干嘛不和罗曼波兰斯基一起旅行?干嘛不和肖邦一起旅行?就是和居里夫人一起旅行也比和希罗多德一起旅行要好嘛!

总之老z就是这么一个让人很无可奈何的阿尔法男…

写这本的书的人,是一个曾经出生入死的波兰记者,在他第一次跨出国门的时候,他的上司送给他希罗多德写于公元前5世纪的“历史”。但是比起这位记者和希罗多德所经历的惊涛骇浪,这本书本身是很平淡而乏味的,充斥着一些老生常谈的人生感悟。

这些老生常谈的人生感悟中,有一个让我有了共鸣。因为读到它,我耐心地读完了整本书。卡普辛斯基提到语言的隔阂,他每去到一个新的地方,都因为语言不通,感觉到自己被一个陌生的世界生硬地挡在门外。对那些陌生的国度,他的了解几乎为零,亲身见闻给了他很多似是而非的见解。在离开那个地方之后,他靠大量阅读补充起一种二手的认识,所以卡普辛斯基的世界,毋宁说是一个文字中的世界。尽管他亲身见证了二十七场革命,但他没有找到这个世界的入口。那种后续性补充二手认知的方式,也正是我所常用的。

维特根斯坦曾经说语言的边界既是世界的边界。海德格尔则说有语言才有世界。这些哲学家们所说的,应该也是同样的道理吧。

另外,最近还看了一部电影:得闲炒饭。很好看。很欢乐。很推荐。我也赶紧得个闲快点去炒炒饭吧,柏林冷死了。

Dec
23
2010
0

讲故事时间到

昨天听了个好玩的故事。

是真的。

是关于midi一家人。

midi我只知道他家境很好,然后家里非常国际化。他自己的名是德国名,中间的字是伊朗的,姓一个美国姓。因为midi妈妈嫁过三次,第一次不知道是谁,第二次是midi的爸爸,一个伊朗人,伊朗内战爆发后爱国心一起就回国再也没了音讯,现在不知是死是活;第三次是他现在的美国爸爸,这个爸爸取得抚养权之后,告诉他可以改个名字,所以他就很欢喜地给自己选了一个德国童话书里英雄的名字,把以前的伊朗名字挤到中间,姓改成了美国老爹的。

为什么家境好呢,因为美国老爹是个教授,老娘继承了一大笔款子。

老娘的款子是怎么来的呢?

话说midi老娘家在东德,外公和舅爷两兄弟有一个厂子。战后外公听说德国要被划成四块儿的消息,就对工人们说,你们把机器拆了,背到西边去,能背多少背多少,背过去是你们的。

舅爷在西边接应,外公在东边守着拆。结果还没有完全搞定的时候,哐当,铁幕掉下来,外公过不去了。

舅爷在西边靠着背过去的机器又办起工厂,很快发了大财。西边刚被英国人抢了个清光,机器都偷到英国去了。舅爷的厂子相当于垄断整个行业,不发财都难。舅爷买了私人飞机,卢加诺湖边的别墅,这里那里的房产,隔三岔五开着飞机去非洲打狮子。

midi外公的日子就难过一点。被东边的人一个“侵吞国家财产”的帽子扣到头上,先是进了大狱,出来之后一家人也被排挤,midi老娘连书都不能念,只能选择成为清洁工或者裁缝。

日子就那么过了很多年。midi舅爷在一次去非洲打狮子的路上接了一个电话,听说因为投资失误,财产缩水80%,当时就心疼得背过了气去,晚上一命呜呼,留下一纸遗言:一天他在东德的兄弟及其一家不被接到西边来,一天就没人能够继承他的遗产。

瘦死骆驼还是比马大嘛,急于继承遗产的家里人于是斥巨资找来神通广大的CIA。大家都知道CIA是情报组织,没想到还兼职贩卖人口。他们可比民间翻墙的高手们更加高手(我们都听说过东德人自家造潜艇造飞机翻墙去西德的故事罢),直接给midi外公一家人伪造了荷兰外交官的证件,把他们搞出了东德。

搞出的过程,当然也很坎坷。第一次尝试是要从北边出境,那时候也没个电话什么的。一家人跟邻居说谎是要去北海渡假,邻居们都很奇怪,这家侵吞国家财产的人居然还有钱渡假?他们收拾了箱子,跑到北海边约定的地方去一等再等,等了很久没人来,最后才认识到一定有什么事搞坏了,伤心绝望灰溜溜,只好又回去南边。

第二次是外公和儿子们先出去,倒是很顺利。等外公到了西德,CIA的人居然要涨价。外公翻翻白眼说,反正我出来了,我继承了遗产有的是钱,再去找个老婆有什么难?另外的人你们爱帮不帮吧。CIA一听是啊,只好原价再把剩下的女眷偷渡出来。据说midi外婆紧张过度,完全无法假扮一位荷兰女外交官,CIA的人只好给她嗑了药,她一路神志不清,呵呵笑着过了边境。

midi妈妈的钱,就是这么继承来的,大概有几百万吧。那时候的钱很值钱的噢~~~

Written by in: 无聊之事 |
Dec
16
2010
1

bo po mo fo

昨天为了墙外开花墙内香的事情,老子被折腾得口干舌燥虚火上冲。偃旗息鼓之后在网上吐了好大一摊口水。远在大洋彼岸的斯坦福星相协会会员孙家明先生有感于此事,在自己的instagram上po出一张图片。朕很喜翻,扯将过来。

前段时间跟乐乐聊到国内的住宅建筑。我是非常看不上国内住宅建筑的——它们中的绝大部分从规划到平面到立面到建造技术一无是处。但是乐乐作为中国住宅建筑未来的消费者,坚决站到了地产商和设计院那一边,从历史,政治,文化,经济以及民生种种方面阐述了中国住宅建筑现状的产生及合理性。但是对我来说,修房子就是修房子,修好了就是修好了,修不好难道还不让说?哪里来的那么多叽叽歪歪的苦衷?更何况这并不妨碍我们以后也要怀揣着满腔不得已的苦衷去设计或消费一坨不伦不类的房子。讨论无法深入进行,毫无悬念地又转向了吃吃喝喝。

软件啊,网站神马滴也是同样的道理。

Written by in: 无聊之事 |
Dec
15
2010
7

我们这些有一点追求的非技术人士我们容易吗???

电脑技术信息时代什么的最讨厌了!这个事儿是这么开始的。

听听去越南耍了一趟。(扯得可真远…)回来之后,她开始往网上贴照片,我去围观,顺便我们在msn上交流心得。

然后听听就提到菜师傅在越南常常用一种处理小清新相片的爱疯app如何如何不错。(想想吧!两个技术狂派变成了小清新!简直是东方不败绣花…) 我一听,当然立即就很欢乐地去试用了。

然后噩梦就开始了…

我下载了这个叫做instagram的app,觉得果然不错。注册一个账号,随处照点小清新照片做点lomo啊立拍得啊什么的处理配上花花绿绿的小文字就开始了漫漫围脖征程。

大家都知道我心里住着个面目狰狞的control freak小妖精。以前,因为它的控制,我觉得blog就blog,围脖太没文化,太浪费时间,不要。08年我注册过一个twitter帐号,发了两句话,既没人可fo,也没人fo我,后来就不再去了。

再后来twitter被墙掉了,新浪围脖就火了。我虽然不想写,也想去看看别人的废话,结果发现自己没有帐号连围观都不让。我心中那个control freak勃然大怒,愤愤然屏蔽掉这么小家子气的网站;更何况这个新浪围脖做得实在难看,也是让人生可忍熟不可忍。

前段时间,一个很好的朋友帮着新浪围脖开发了他们的私信软件,考虑到我回德国发短信贵,热烈建议我下个app来用。(同学,我觉得把新浪跟你一起提起简直破坏你光辉伟大的形象,所以这里就不提你的大名啦)

因为我是联通山鸡用户不能用飞信嘛,所以我认真考虑了私信这个建议。还没等我考虑成熟,居然我就已经开始用instagram搞什么照片围脖了!

接下来,按照一个典型control freak的思路,我开始同步所有围脖资源。

荒废了几年的twitter被翻出来,立即跟instagram同步了。Facebook当然也同步了。然后又忍着难受(真的花里胡哨好难看啊…)注册了新浪围脖,然后发现,感谢国家,新浪围脖的心里也住着一个control freak。

首先,instagram是一个只能在手机上follow的围脖,它能够同步到Facebook,twitter,flickr和其它一些乱七八糟的网站,但是当然没有sina weibo。(何必问为什么,即使只是出于美学考虑,大部分中国网站都应该被禁用)

而新浪围脖的control freak呢,也不愿意被那些自由资本主义的臭狗屎沾染上。想尽种种办法裹紧自己的贞操带,死活不让其它网站同步进来。

人们做了种种努力,比如有一个网站叫做“围着脖子推”,做的就是同步twitter与新浪围脖的工作,请大家移步过去围观一下他们的下场:围着脖子推

还有其它改代码的方式。我现在老了,不想去搞那些了,所以只要看到让我下载什么程序的,就一律略过了。

另外的方法无非就是烧feed。大的烧feed网站似乎也被墙掉了,要层层转烧。我嫌太麻烦,找了一个小网站,把我的twitter feed烧了,新浪居然认。但是大概要花一天的时间来同步——而且中文显示还是乱码…

最后。我的control小妖精在强大的新浪大freak面前败下阵来。我贡献出自己的flickr,将它作为一个中转站,新浪围脖接受了它,但是显示出来的只有链接,没有图片,还有延迟。MLGB

做完这一切后,我被新浪围脖倒尽了胃口,决定不在我的爱疯上安装新浪的app进行私信交流了。没啥好交流的,大不了咱用msn。太憋屈了!MLGB!

汇报完毕。

我的instagram用户名:a_cai

twitter用户名:Weiii

新浪围脖:vicia_c

爱谁谁吧,累死我老人家了…

Written by in: 拜物记,无聊之事 |
Dec
13
2010
3

下雨

rt,今天居然下了一天雨!

我觉得在寒冷的季节里,下雨是比下雪还要糟糕的一件事。秋天和朋友去逛街,在优衣库看到有各种颜色的伞:黑的,深蓝色,棕色,浅蓝,粉红。我先是按照惯例拿了一把黑伞,交钱的时候犹豫半天又匆忙换成粉红色。下雨天必然是灰暗天气,再打黑伞郁闷死。粉红色就很不一样,鲜亮明快,而且透下来暖色的光,撑开大家心情都很好。

跟我一起买伞的人自然是很受不了我的粉红花痴,翻了大大的一个白眼。不过造物弄人,自从买伞以来北京一次雨都没下。我的粉红伞连撑开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收进箱子里束之高阁了。

然后现在回来柏林就下雨了!!

晚上要去做客吃鹅。出门前我不抱丝毫希望地问z家里有没有伞。他思考片刻,很happy地跑去储藏室拿出一把巨大的彩虹图案的伞给我。伞上还画着一只大鹦鹉,落款是柏林戏剧联盟。真是让人心情不错的伞!

Written by in: 拜物记 |
Dec
11
2010
5

周末到

在北京的大半年里,我几乎丝毫没有思念过柏林。现在回到柏林,我发现自己也并不如何想念北京。真是一个没有心肝的冷血动物啊。即使咖啡香浓灯火通明,这些城市于我也不过是漫漫旅途上的大小站点——还不如那床柔软被褥更加勾起人的相思。啊,它又温暖又干净,还有少少香味,此刻正在一只透明储物袋里静静等我呢。以后它在哪里,我才想念哪里。

话虽如此说,在漫天风雪的柏林,在工作,瑜伽,早睡早起,拒绝社交的生活中,还是难免会想到北京的热闹心痒痒。那个城市,虽然空气太糟,虽然街道太宽,虽然人太多,虽然房太贵(嘻)有趣仍然是咕嘟咕嘟往外冒。既然已经很久都没话痨了,那么今天随便想到什么,就随便叨叨两句了。

物喜。物喜是一间精致简单的小店,色调是白。物喜在钟楼和鼓楼之间的小广场上。我喜欢去那里蹭茶喝,在倾洒进屋里的阳光中跟主人扯太玄经。她是个闲云野鹤的妙人儿,做瓷器,做银器,都做得有模有样;甚至玩茶玩古琴也玩得煞有介事。我喜欢听她万事不萦怀的温柔声音,北京城红尘滚滚,有这样一个清雅去处,真是难得。

宝岛一村。文艺活动其实进行得并不多。看戏的频率还比不上熬夜之后去早餐店吃包子的次数。况且是一贯地失望着——北京的导演比如孟京辉什么的,实在不是我那一口茶。文艺腔酸到齿冷,看似深沉其实无聊的对白,摸不到我的g点。反倒是宝岛一村让人狠狠地感动了一把,走出剧场我发誓再也不管宝岛人民叫台巴子了。讲岁月变迁的戏码当然是容易感人,但要不让人觉得肉酸,必定是真感情,就算狗血也能闪闪发光。我最喜欢的一个场景,是在大陆开放探亲后,山东大汉带着他的客家小媳妇回去,走到门口对她说:里面那个人,比你大,你要叫她姐姐。小媳妇客家强调未改,大大咧咧地说,哦,是你姐姐吗?山东人面露难色说,不是我姐姐,是你姐姐。说着抬脚进屋,就听得屋里哭声一片,叫爸爸的叫爸爸,叫爷爷的叫爷爷。客家小媳妇在门外听得呆了,身体语言是痛苦无助的样子。然而但见她猛地一拍大腿,挤出一个兴高采烈的笑容,大叫一声“姐!我给你带了台湾的特产!”旋风样冲到屋里众人面前。那一刻台下是轰然大笑,我应该也笑了,可眼泪也不由自主地飙了出来。

陕西油泼面。本来是要去吃汤面,结果没找到汤面馆,只在路边看到一家脏兮兮黑乎乎的小面铺。走进去发现菜单上很多菜式没有,跑堂的伙计也不怎么殷勤,等我们点好菜,赶紧自顾自回到电视前跟其它人看连续剧。后来00姑娘发现面铺墙上描着一幅清明上河图。仔细一看,还真是一笔一笔画上去的。再一看,那些宋朝百姓之间夹杂了许多异类:前景松树下有一个大叔在玩模型飞机,又有一个店铺明显就是这家“油泼面”馆子,面馆前不远处停了一辆小汽车,引来宽炮大袖的众人围观,而粉墙下还坐了个人在摆弄psp。那道著名的拱桥上有城管追打小商贩鸡飞狗跳,抬轿子的人旁边居然还有一个面目诡异的外星人。据看连续剧的店伙说,这幅清明上河图是他一个当纹身师傅的哥们儿画的。

方家胡同。晚上在方家胡同吃饱了乱逛,有小酒吧气氛很好于是进去坐坐。酒吧的人自弹自唱在台上兴高采烈,也不反对表演欲很强的路人甲乙丙丁上台一展歌喉。弹吉它的小哥脾气很好地配乐,遇到不会唱歌的人比如区区在下,还会好心提醒什么时候该停该唱。完全是人肉版卡拉ok,但是感觉当然更妙。

Written by in: 万水千山,北京北京 |
Dec
07
2010
5

比寂寞还远

回到柏林。

要打点一切恢复到正常工作模式其实也不需要花费太多功夫。两天。这个城市,再冷再灰暗毕竟是轻车熟路。

落脚的地方有一只肥胖的英国短毛猫叫做Rasputin,毛皮灰色,油光水滑甚是神气,两颗金色大眼,表情倨傲,动作滑稽。Rasputin来自动物收养站,养它的姑娘不知道名字的出典,只是想当然地觉得丢弃它的主人来自俄国。我就笑说这可是沙皇座下著名的神棍加淫棍,长着一尺来长的大家伙呢。姑娘惊呼,哦哟,我们家Rasputin可是阉了的哦!

前段时间,乱七八糟。简直没有心绪写东西,如果高兴的话,最近会一一补出来。尾巴尖儿也长过了,要按江浙人的算法,我都应该要庆祝三张,那么幸好我是四川人。总结神马地,完全不想做,就连年终总结都免了,今年日子过得象刮大风,无法总结。

走之前跟一群人搓饭,席间烟囱人忽然莫名其妙地说,看费里尼的传记,费里尼说他的人生就是在等待马戏团的开幕。烟囱人同学看到费里尼这么说,就觉得有点伤感。可是她马上又很happy地想到,messer同学的人生就是一个马戏团,伤感之情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亲爱的朋友们,如果我的人生真是一个马戏团,那么我衷心感谢你们在其中的精彩演出…

刚才在网上遇到顺同学,她说领导去了美国,感觉分外寂寞。我说寂寞吗,那么来柏林找我玩吧!结果顺同学一针见血地指出,你比寂寞还远,怎么能来找你玩?

另外,背景换到冬天了。

Written by in: 万水千山,柏林柏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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