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p
26
2006
6

半夜写

恭贺柏林徐志摩和威尼斯顾城同学得到DAAD大奖哈!洒家亲临现场,灰常激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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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书的口味其实并不高,也称不上杂。

天文地理奇门遁甲之类早已不看,因为看不懂,也不再轻信了。

对高深的理论书,很少能提起兴趣来,便是有了兴趣,也难有心绪,静不下来。平时看的几乎都是专业书,文艺类书,以及一些小说。就说到小说吧,口味也是大变了。

我也有过少女时期(哈),那时候不是不看言情小说的,从悄悄带着上课堂的琼瑶到大摇大摆抓了进厕所的席娟,小心灵受的荼毒想来也很深。然而前一阵起了温故而知新的念头,在网上找了些出来,竟没有一本看上了三分钟。那种憨憨的一厢情愿,让我厌恶得瞠目结舌。算来算去就还有亦舒能让人忍受,虽然林迈克拿萨冈来刻薄她,然而萨冈一味的轻飘飘,我们未必能感同身受。亦舒也轻飘飘,那些轻飘飘的男女精通的却还是世俗小家子气的算计,把那轻飘飘一下子从云端拉将下来,给想入非非栓一块水泥板镇住,倒让人觉得实诚可读了,毕竟是消磨时间嘛。

以前每个暑假,我想要消磨时间,必读金庸。一本金庸在手,再抬起头来又已是深夜,可以带着负罪感又一次匆匆入睡的。这法子从去年还是前年开始渐渐行不通了。开始以为是因为太熟悉,都快能背了,还看它作甚?然而红楼岂不是更熟悉?从来没有厌烦过。今次再看一遍金庸,想了一下。老头写的是大起大落的戏剧,年轻的时候爱它的热闹,现在反而更看到热闹背后力有不逮。而老头那些价值观,好多都陈旧迂腐悖谬之极。以前他四两拨千斤,悄悄把这些‘糟粕’藏在热闹的故事里面,然而多看,也就看出来了,凭空生出几分厌烦来。那么,恐怕十年八年,还是不要碰金庸了吧。所以曹雪芹的修为毕竟是高,坐在茅草棚里写锦衣玉食,虽然也写得兴致勃勃口沫横飞,然而身上毕竟是冷的,肚子毕竟是饿的。那冷那饿,也经意不经意地充满字里行间了。比起火锅般沸腾翻涌的金庸,红楼就象一碗刚用滚烫沸水冲好的桂花莲子羹,清不清浊不浊的,表面光滑得热气都不冒一丝,你倒喝一口试试看?

忽然想起说这些,是因为最近无心读书。昨晚心烦意乱,辗转难眠,开灯看喜宝,竟看到将近四点,羞愧不已,写文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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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图书馆,仔细看了Herzberger在科隆的一个街区组团的设计和OMA在西雅图的中心图书馆,在柏林的荷兰领事馆,觉得都非常好,值得细看。

Herzberger的这个设计好在规划,对城市格局别出心裁的呼应。几个圆弧状的楼围出一个很有张力的公共空间。看他的草图,构思如何一步一步地深入,从古怪的想当然到刻板单调的惯常处理再到有趣又有理的最后成果,我觉得我受益匪浅。

说到OMA我就很惭愧了,其实每次我仔细看他们大宗建成的项目(或者将要建成的)都会很佩服。然而对夸夸其谈的政治波普和纸上谈兵的试验建筑的习惯性厌恶,让我一直都不能用平常心来看待OMA的作品。我偏爱瑞士人的设计,因为它们大气明晰,然而这些设计语汇的一再重复,也难免让人觉得言语无味了。OMA的这几个设计,却让人看到雄心勃勃的理想主义与设计能力的结合。这样淋漓的激情和想象力,以及完美的技巧,是我希望自己能够拥有的东西。

之后又看了几个sauerburch hutton的设计,我不是很喜欢。不管说它们是旧瓶装新酒还是新瓶装旧酒,总之那样躲在弯曲花哨立面后面规则刻板的平面,虽然说不上来有什么不好,却还是乏善可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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