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ct
10
2010
12

热爱学习,享受中老年生活

话说阿听昨天晚上又给我推荐了一种google利器:google译者工具包(具体怎么好,你们去google或问她吧,她那么流畅的人,都讲了几次没讲清楚,何况我)。在盛赞她之后,我不免很叵测地想到,这个家伙又有了一条我不爱学习的口实。哼。

关于她认为我不爱学习这件事情,见此:不学习是可耻的

哼哼。哼哼。象我这样卫生间水管都可以自己修,衣柜都可以自己打而且熟读红楼梦的女同学,当然怀恨在心甚久。

其实这真的是六月雪啊,对于电脑我本来就兴趣寥寥,并没有随年龄增大兴趣逐年减少一说。象比如遇到msn中毒,我反正一直不待见这个软件,那肯定是索性就不用了,而不是无论如何要把它重新休整到好用;又比如若是有人约我到国会大厦楼顶的咖啡厅聊天,作为一个在柏林生活好几年的同学,我是决计不好意思把GPS拿出来,将国会大厦输入进去,再顺着箭头找路的。

话说了解必然建立联系。心理需求和了解的意愿,我认为是相辅相成的。不仅对人如此,对事物也是一样。电脑什么的,在我就是一个工具,我只愿需要之时能够使用,不愿与之建立起过多的联系。当年使用windows的时候不胜其烦,不断地出现问题和解决问题,四处google,动辄重装,搞得连我都快要成了个半吊子专业人士,认识到一堆名词——但这些认识只限于下次出现问题的时候我能够更快地找到解决办法,对于什么什么语言,电脑得以运行的逻辑,我还是一无所知。所以后来我毅然决然投入苹果的怀抱,反正我也不在qq上偷菜,我也不用什么电驴:听听那边厢讲过了,要看黄片,随便找个男人电脑上都是一大堆。

当电脑出现问题,以至于影响到我的工作学习生活娱乐之时,我还是会努力解决的:放狗搜索解决之道,诚如听听之所说,一般能得到解决办法。如果很简单,那就自己动手;如果太麻烦,就厚起脸皮给身边的达人打电话,放心地把电脑交给他们。我则可以陪人聊天,替人做菜,为大家的装修方案出谋划策,总之绝对不是全无用处之人。

啊。拐弯抹角一大堆,终于说到了另一个正题:热烈感谢超人同学!

话说我终于在国庆前买到了一个山鸡系统的爱疯四,很欢乐地回家往自己电脑上一插,发现竟然不能同步!原来是我的操作系统太老,高眉毛的爱疯看不上了!放狗一搜,系统升级是不行滴,一定是要重装,而且小白的配置还不知道能不能跟得上。我再想到自己一大堆绘图软件,还有一个虚拟光驱下的windows系统,里面装着我的吃饭家伙autoCAD,如果要重装系统,这些岂不是都要重新安装一遍??简直是头大如斗。要说不重装吧,我的爱疯就不能同步,连通讯录都要重新输入;什么信箱什么日历都很难搞了。我这么懒惰的强迫症,一想到这些又是头大如斗。赶紧给电器达人超人同学打电话哭诉。

超人同学在电话中爽朗一笑,说,你把电脑搬过来明早上来取吧。我赶紧打车去他家,放下电脑和爱疯,心中简直落下一块大石,欢天喜地地就去三里屯和人搓饭了。

第二天早上,我的小白已经装上了崭新的雪豹系统,所有的绘图软件完好无损,windows还换了个新的,貌似比以前那个还好用!简直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只要做到就好了!)而且超人同学还送了我一只橙色带孔洞的爱疯四专用手机壳,让我的电话仿佛穿上了一只艳丽的网眼丝袜。

上帝保佑技术达人们!撒花~~~~

而我自己也努力解决了一个力所能及的小问题:我的网站在手机上看起来甚是让人头疼,字奇小而格式也不对。现在安装了一个插件,当你用手机,不管是爱疯还是android打开我的网站,看到的版面都会自动调整到与你手机屏幕相当,这样眼睛就比较舒服了。

尽管烟囱人说:应该只有你自己会去看的吧…

Written by in: 拜物记,无聊之事 |
Sep
06
2010
5

报国寺

跟一个苏州姑娘去报国寺的古玩市场。

姑娘是搜集老银首饰的,收来的钗儿环儿拾掇拾掇,修补拼贴,转手能用很高的价卖出去。又把首饰图片发到网上,配些烟雨蒙蒙的字句,追帖的人很多,不久就有人来跟她商量出书的事情。总之是很能干。最近更是辞了苏州园林规划局的工作,要一心一意以首饰为生了。

周四的报国寺6点就开,我们毕竟起不了那么早,8点才集合在地摊儿的汪洋大海前面。比起潘家园,我觉得报国寺好看的东西更多,因为到处都有人卖耳环项链镯子发簪,还有什么荷包儿,绣花裙子,梳子项圈儿,总之就是古今中外的女人们感兴趣的物事。当然我也就是看个热闹而已,同去的姑娘撇撇嘴,说今天好东西不多。有时候我拿起来个啥,她就说是假的。可假的也颇不便宜。

一开始我就看到一副翠玉的钗,串着珊瑚小珠,活泼泼甚是可爱。但姑娘说你也别问价了,肯定是天价。于是我就没问。

又走了一阵看上一副耳环,金灿灿的两个大麒麟,做得很是古拙的样子。吊钩与挂件是一整块,不能在脸侧晃来晃去,反而显得敦厚稳重。我很喜欢。但姑娘说,这是仿的辽代样式,如果是真的又是天价。现在我手里这个,既不是金子,也不是镀金的银子,而是镀金的什么便宜金属坨坨,也要几大百,没啥意思。我想想觉得确实也没啥意思。

在我和猪东张西望之间,姑娘已经买了一支累丝的钗,一只镶玉的钗,三只手镯,动作很迅速。讲价也属于短兵相接那种,两三个来回,要么成交要么走人。让我深刻感慨熟悉行情就是好,免了多少口舌。

感慨之间,我又看到一对镶象牙的银耳环。银子老旧发黑,象牙也黄了,但样式还颇别致,我很想买回来自己把银子擦亮了戴。但姑娘又说这是解放后出口的东西,问出来却是民国货的价格,所以也建议我不买。于是又没买。想起来在尼泊尔我一时冲动买了副金子镶翡翠的耳环,现在又看上了象牙,口味越来越重,欢欣鼓舞地朝着暴发户的康庄大道一路狂奔,没准再过两年就要象猪酱说的那样,去安个满口金牙了。

在报国寺转了三个钟头,我因为缺乏睡眠头昏眼花被猪拉去吃涮肉了。印象里好看的东西还有一个小狮子的银挂件,很想买来配个项圈送给我干儿子。但一来有点贵,二来觉得这些来历不明的古物给小孩子也许不是太好,也就作罢。最后什么都没买。

Written by in: 北京北京,拜物记 |
Jul
18
2010
11

周末总要休息和顺便叨叨的

柏林终于也凉快了。早上醒来,发现窗外下着好大的雨,雨点劈劈啪啪地打到爬山虎青绿的叶子上。我满意地拉过身旁的大棉被一裹,翻了个身再次沉沉睡去——好久没有睡过懒觉啦。

我是一个贱飕飕的坏姑娘。早上拉开冰箱门,发现一盒camenbert味道的鲜奶酪。半年来另个星球的生活,让我完全忘记了这曾经是我超级爱吃的东西。拿着那个小盒子发呆半分钟,之后我居然去看它的出厂日期…

……….摇身一变戴上黑框眼镜梳起齐耳直发表情严肃的中年妇女的分界线……….

前两天呢在说一个关于太阳能小房子的竞赛。后来呢,跟人讨论了一下。写那篇文章并不是要挖苦谁。天大和同济学建筑的孩子们,特别是还能去参加国际竞赛的,那都是用功的好学生。我自己处在他们的环境里,不一定能做到他们那个程度。但他们确实犯了很多低级的错误,这些错误轻描淡写地说出来,也确实会让人觉得,犯错的人都是白痴吗?如果不去找找犯错的原因,大概我们永远都会停留在觉得别人是白痴的白痴阶段上。

苹果又出了爱疯4,一天卖掉好几百万个。但有评论者说,爱疯4不象苹果产品倒象是nokia,因为新爱疯上没有我们熟悉的带平滑圆角的整体式设计,而是方方正正,层次感分明,很不感性,很技术。

这个设计正好是让我最终愿意去买一个爱疯的原因。放弃标志性的曲面和弧面设计,让手机内部的配件装配拥有最紧凑合理的空间,不再需要额外的支撑结构件,芯片和电池可以满当当地排满最边缘的角落。打开爱疯4的后盖,你简直会为那块电路板感动到落泪。

我听说,在苹果内部,曾有工程师说:谁在乎电路板看起来是否美观,它只要运作得好就行了。而乔布斯童鞋说:我在乎。因为它在我的盒子里。一个优秀的木匠是不会在橱柜的后背上使用烂木头的,即使没有人会去看它。

学建筑的童鞋一定会觉得这句话听上去非常耳熟吧。我们叼雪茄的大师密斯凡德罗也提到过类似的话,似乎是他老爹所说,教堂精致异常的尖顶,即使谁也看不清楚,其工艺也丝毫不含糊,因为“那是给上帝看的”。

优秀的木匠们都是“所见略同”。而对细节一丝不苟的坚持,到了我们这个可以走在大街上与相隔万里的情人互打视频电话的年代,则表现在设计与技术的无间结合上。拿着艺术品一样的爱疯4人们可以很清楚地感受到这一点。如果没有设计师和工程师从设计初期就开始的互相制约和紧密合作,最后的成果可能完全不同——按照我们熟悉的套路:设计师坐在白白的屋子里,彻夜画出20张草图,当太阳在云中射出第一丝光芒,他揉揉眼选出一张最光鲜的图纸交给工程师;工程师拿到图后翻个白眼摇摇头,设计出一个电路板,把数据传送给设计师然后回家吃饭;设计师拿到数据,立即暴跳如雷,“咣”的一声把手里alessi的咖啡杯重重砸向vitra工作台,大吼道:“那个不懂艺术的白痴!”哎,杯具。

我相信那些同济和天大的童鞋一定能画出非常动人的建筑效果图。但是看了他们在巴塞罗那的表现,我们不难想像那些建筑效果图最后的结局:惊世骇俗的建筑形体,最后架在了突兀的大梁和结构柱上;光可鉴人的大面积玻璃墙,却搞出来几个排烟窗和紧急出口;干干净净的室内,修好了却没有一块对上缝的面砖,重要的墙面上挂着消火栓,插头和电源开关却总是搞错了地方。

虽然我可以就这些问题唠唠叨叨说上半天,也并不意味着就知道解决问题的办法。如今的建造正越来越向着流水线的方向发展,车螺丝的工人不了解螺丝的用途,也未必知道下一块电路板该如何安装。在中国尤其是如此,设计阶段的建筑师也比那个只会把零件a接到零件b上的小工高明不了多少,而之后更是置身事外。不过我想,平时多看看某些高明的人们如何解决某个细微的问题;在设计刚开始的时候多去场地走几圈,看看周边的房子是怎样,好与不好,给人什么启发;回家后给结构工程师,水电,暖通工程师,以及其它要参与到工作中的人一一打个电话;施工阶段多跑跑工地,这些都应该是让人事半功倍的方式吧。

Written by in: 拜物记,雕梁画栋 |
Mar
19
2010
27

噢卖锅的

因为一个人住在北京这样茫茫的都市里,没有时间做饭又不喜欢吃外面油腻的食物,所以落脚后就去买了一只罐子来煲汤。

跑去人山人海的家乐福买罐子。陶罐摆了一整架,但仔细一看,品种都很单一。首先罐子们都很大,证明单身人士确实是不开伙的。然后只有白色的罐子,我觉得材料象精陶,就是faïence,那种欧洲人在烧不出瓷器的年代搞起来的山寨货。本来我是想找一个深色的土陶罐,门都没有。(姐姐评论道:你就该去东郊市场呀,去什么家乐福)

另外一个问题是,所有的白色罐子上都绘着可怕的卡通图案。也有画梅兰竹菊的,虽然也并不好看,总好过喜羊羊灰太狼。但梅兰竹菊配着不锈钢包边的玻璃盖子。一个陶罐顶着透明的盖子看上去是有多滑稽。

在汤罐架子前徘徊良久,我悻悻地想,我还是去买一个电动紫砂锅吧。过了一会儿,我又悻悻地从电动紫砂锅柜台走回来,想,我还是买一个喜羊羊灰太狼陶罐吧。

最后挑的是一个白色单柄深陶罐,2升半的容积,罐身上画着两只亲嘴的卡通鱼,盖子上也画着亲嘴的卡通鱼,还有红色的大logo。我回家用钢丝擦狠狠地擦,但那是釉,轻易擦不掉。到现在已经煲过汤煮过粥,亲嘴鱼们还是栩栩如生。

(猪看到这里肯定会说:你为什么不去muji买?——我就是不去muji买。)

整个家乐福充斥着诸如此类的可怕东西。所有商品本身和它们的包装,从材质,字体,色彩搭配,都被恶趣味或是漫不经心的态度左右着。唯一看起来不错的只有小扁瓶的红星二锅头,于是就买了一瓶。

Written by in: 拜物记,无聊之事 |
Jan
31
2010
7

画图画得有点烦

(dezeen扒来的图片)

然后我忽然想来叨叨一下材料这个问题。

从小到大我很讨厌的东西是塑料袋。有一种做法让我非常受不了:为了让物品保持清洁,拿塑料袋儿把它装起来,一个不够就两个——也有用塑料薄膜裹起来的,比如电子设备的遥控器。不久这层塑料就变得灰而脏,触目惊心。

曾经有一个ex罹患塑料phobia,看到塑料的东西会反应过激,若是家里有塑料制品必定暴跳如雷,在快餐小摊儿上如果被供应塑料刀叉就宁愿饿着。我本来很不屑他这种类神经病行为,但后来发现他并不是厌恶所有的塑料制品,对于密实,精致,质感沉稳的塑料他一点儿问题都没有。所以我们对塑料的感受竟然是一致的,不同的只是态度:我若看到廉价粗糙的塑料制品便偷偷扔掉,他则会制造出一些不大不小的恐怖情绪。

塑料是一种低廉易得而且易于塑形的材料,所以大多数人选择通过粗糙的生产程序将它投入简单的运用。他们根本没想过这种材料其实也能够拥有某种精良的品质,但是vitra就可以把panton椅子能托在手掌上的小模型卖到100欧元,而且他们还能很不要脸地说,这是因为生产成本确实很高嘛。

说到吃,这几天我的感受也颇深。本来在中国,好吃的人对食材的讲究有悠久的传统。很多精致食材的出处就象神话传说,就连大蒜头一旦帖上“贡蒜”的标签也会立即身价百倍。在四川,传统烹饪当然也注重烘托食材本身的口感滋味。且不论“开水白菜”这种被无聊文人嚼烂了的名菜,在成都,留在我回忆中那些美好的平民菜肴:热窝鸡,叶儿粑,都会再三强调食材的选择:多大的公鸡几成熟的姜,怎么样的米粉和馅料的搭配。在用到调料的时候更是讲究,盐要自贡产的,豆瓣则是郫县的好,花椒一定要来自茂源,而川南水好,出产名酒,豆制品也格外香醇细腻。到现在,码头菜或类码头菜一统天下,就算某些看似精致的吃食内里也散发着淋漓的码头气息。多年前的川江码头上,人们为什么会偏好麻辣的重口味呢?船夫们一天辛苦而且囊中羞涩,他们要用尽可能少的菜肴下尽可能多的主食,而且大量调料麻痹味蕾,不新鲜食材散发的味道也能被掩盖掉。当主食被置换成酒之后,我们发现,如今开川菜馆子的人实际上是体会到了码头菜精神的。

最后扯回建筑上面。(先插一点儿无聊的炫耀吧,去年我离开之前在淘宝上定了domus的70年精装回顾和好几本el croqius还有一本英文版的neufert,德文当然是没有的。。。都是便宜大碗!!!盗版书简直是穷人的福利。回来看着被压变形的书柜感觉自己真像个暴发户!)说到建筑当然材料是一等一的重要,可是大家都这么说,体会到的人有多少呢?我们的城市如此衰老而狼狈,刚修好不久的大楼就这里那里地现出了颓败破旧的气息,就象笨女人刻意用脂粉掩盖的皱纹,局促寒伧。优雅地老去真的那么难吗?跟着老K做建筑,他常说的就是在修一个新建筑的时候,你要想到这个建筑在50年后会是什么样子。每一种材料,它们会如何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变化。当它们都发生变化之后,拼贴在一起的样子是不是依然美丽?连希特勒这种觉悟的人,也要求他的某些“示范建筑”不要用钢筋混凝土结构,因为很多年以后如果建筑倾祀露出钢筋太杀风景,什么时候罗马的废墟上露出过生锈的钢筋?在北京的时候,有一天跟姐姐和妹妹去西单,在街对面看到老贝的中国银行大楼。我对这个建筑并没有什么好感,不过是一个建筑师修了别人期望他修的东西。但是跟两旁受不了长安街灰烟风尘满面的其它建筑相比,中银大楼干净矜贵,立面上石材和窗户都依然规整优雅,至少远看如此。老贝本来就不是浪得虚名的人嘛。

Jan
19
2010
11

爱物

大忙碌。偷着扒在网上喘口气,忍不住又来写点儿。

上周真是尝尽了生的馒头复杂的滋味。星期六L来搬我的家具,顺便开车把剩下她不要的帮我送到建筑垃圾回收站。我眼睁睁地看着无比舒服温暖的大床被送进“老木头压缩机”,咯吱咯吱就变成了屑屑!!心都碎成一片片!(小飞问:回收站的人说必须要守在旁边看吗?我说:没有啊。飞很没语言地说:您真喜欢折磨自己啊…)

7年,人能攒下一个多么可观的家当啊!一个爱吃爱玩儿爱漂亮衣服鞋子的购物狂7年又能攒下一个多么可观的家当啊!还好我不是恋物狂,大部分东西都送了扔了。(但当猪问东问西,最后问起那条在上海街边摊上买来的山东大妈手织棉布床单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稀里哗啦地哭了起来!)舍不得扔的是一大架子书,还有什么布拉格的灯埃及的水烟,德国高级精钢锅和意大利设计师咖啡壶,初恋那儿抢来的玩具和圣诞市场淘回的茶缸,等等,等等,等等,等等…这些东西说什么也下不了手扔。最后挑挑拣拣剩下5个大纸箱,一股脑留在了H家。易碎的东西都是用宣纸包的!轻软绵实的宣纸,扔了也是扔了…我一边包裹一边惭愧地想自己大概3年没练过字了。还有大堆大堆的相纸,胶卷,我有两年没去过暗房了!可家里却还有这么些东西,提醒人是怎么越来越懒,越来越对自己敷衍的…

………………………………

之间跟momo在网上煲粥,转移一下因为收拾行李带来的紧张感(要知道我从来都是出发当天早上收行李的)结果这家伙说夏天从上海搬到广州带了46个箱子,因为知道还会再搬,有很多箱子到现在也没打开!46个!这是什么精神!我一下子就平衡了…

………………………………

今天高价寄了一箱衣服去妈妈那儿,然后还要带着超重的行李去机场企图蒙混过关,可据说我那趟飞机会被严密监控,因为上面会坐着高级国家官员(btw神马是高级国家官员?)!!!这对于蒙混过关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

又有谣言传了出来:

*—*家蹲儿的国王*—* 说: (16:01:37)
听说你为了装衣服都发烧了 😐 好些了吗?

Written by in: 拜物记,有涯之生 |
Nov
05
2009
3

还要过的冬天

今天的天气是最恐怖那种。先是下雨,后来变成了雨夹雪,雪越来越多越来越大,最后彻底变成了鹅毛片片。地上却没积起来,亮亮地湿着。我觉得需要采取行动抵御阴冷天气散播的抑郁,于是拖了姐姐出门花差花差。

向姐姐热情地推荐了annick goutal的songes。那款很不适合我的,芬芳的香水。姐姐有大眼睛和甜美笑容,镇得住songes馥郁的栀子花香。踏着雨水溽湿的落叶,老姐袖口飘来的香味越发沉郁,她于是非常欢喜地在灰色天空下笑了起来。annick goutal的网站上她们解释这款香水:it is because women are dreamers…

我自己拿了一瓶myrrhe ardente。这是冬天用的香水——东方三圣曾在伯利恒的冬天将黄金,乳香和没药献给初生的神子。没药能让伤口愈合,却又代表死亡的诱惑。古埃及人认为没药的香味指引人走上永生之路。阿拉伯人则将之称为murr,意思是“苦涩”。

我喜欢辛香的复调。前段时间打定主意要去买Un Jardin En Mediterranee,最后却拿了Un Jardin Sur Le Nil。当时姐姐陪我去,闻了说地中海花园的味儿太沉太厚,我身边的人会受不了。于是我放弃了无花果的味道——在德语里,无花果和怯懦是同一个词,我想这是有道理的。姐姐说尼罗河的小岛会更讨人喜欢,我于是将信将疑地买了:青芒果,莲花,雨后的草地。反复地用,反复地觉得味道太轻太寡,直到发现清爽花果之下乳香的味道,沉沉的,隐约还是地中海花园的庸懒却执着,只是淡了许多。

于是决定尼罗河花园在夏天用更好,我还需要一支冬天的香水,能够带给人安慰的那种。就是这瓶没药焚心。这支香水里有没药,蜂蜜和安息香。却散发一种干燥木料和皮革的气息,就象寒冬夜里壁炉前堆积的木块发出的香味,虽然清寒却让人感觉安心和温暖。隐隐地又有苦艾味道,让人想起那迷人心魄的烈酒,又似乎是药味。在室外走一会儿,腕上的香味变得粉粉的柔柔的,象小时候翻开家里那些纸页泛黄的旧书,能闻到的那种温柔味道。

是夜里洗漱停当,在手腕和脚腕抹了这疗人的香水,拥着被子上床去。翻开书看到波德莱尔写在“恶之花”中的诗句:

Qui me rafraîchissaient le front avec des palmes,
Et dont l’unique soin était d’approfondir
Le secret douloureux qui me faisait languir.

Written by in: 拜物记 |
Apr
30
2009
0

珠光宝气之扣

好了好了,暂时不叨叨灾后重建的事情了。我想大家的耐心快要到头了。

整理网站图片的时候发现珠光宝气还漏下了最后一副耳扣。这副貌不惊人的扣子一贴,存货售空,珠光宝气就暂时告一段落了。

我老娘说这副石头耳扣太沉,看着我戴都受罪。我自己倒不觉得。有一副彝族人的大银耳坠,一天戴下来耳朵似乎无限肿大,感觉是长着三个脑袋。那种首饰是要逼着人当好姑娘的,头端在脖子上乱动的不要,不然小心耳垂晃出一个大缺口来。还有德国木匠行会的人,入会都要用钉子在耳垂上扎个眼,穿一截圆锥形的乌木进去。每天把锥子往前推,一直到耳洞半径可观了,就塞一个大木环进去卡着。木匠们都带着这样超朋克的装饰,提着斧头在阿尔卑斯的森林里穿梭。跟彝族人和山里的木匠相比,我对自己也还算不错。

以后或许可以拿来改成一副袖扣?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愿意带?

Written by in: 拜物记 |
Mar
26
2009
0

珠光宝气之最后的项链

失败的项链被拆掉后,我将就所有的珠子和绳子极其迅速地又拼凑成了一条。

如果再长一点,我可能会很喜欢。但是这种中年妇女套高领毛衣的项链长度,让我实在不知道该拿它怎么办才好。

没办法啊珍珠用完了。

Written by in: 拜物记 |
Mar
17
2009
3

照片上的这串项链,刚做好就拆掉了,因为不喜欢。做的时候就已经不喜欢了,但是想到干什么都应该有头有尾,所以还是做了出来。拍了照片,还戴过一次,去知美酱家吃了新年的荞麦面,回家睡了一觉,醒后拆掉重来。

今天在木工房折腾了一天,锯啊,切啊,粘啊,磨啊。我真心喜欢做木料活儿,听着电锯巨大的轰鸣声感觉非常自在。本来木匠是个男人活儿,但是似乎很适合我,我可以做得很好。只可惜搬不动大木头块,没上油的机器也经常奈何不了。木工房太闹,不能听音乐,适合冥想。猪酱说我是一个多思虑的人,所以头发白。可是一天想下来,从感情问题到世界和平,最后实在不知道该想什么了,只好幻想前世:我的前世是一个手艺精湛的木匠,虽然并没有开创宗派,但是一手活儿得到乡里四邻的衷心喜爱。闲时也曾经试着发明永动机一类的机器,没有成功。用大毛竹给村里做了一个灌溉系统,用了几十年没出问题。也很有爱心:给邻居小孩做个十几节的大蜈蚣风筝,给自家女人磨一把凤凰花样的梳子什么,都是我喜欢做的事情。死了之后,墓碑上只有一个字:工。

Written by in: 拜物记 |

Powered by WordPress | Theme: Aeros 2.0 by TheBuckmaker.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