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p
25
2009

浮世流水账

今天晚上真累死了,回家还是下意识地开了电脑。开了电脑又不知道能做什么,那么更新一篇blog吧…

5点钟和Felix去了Helmut Newton博物馆,Kahlfeldt夫妇在修缮这个建筑,中央的大厅完工后举行了这个小型的酒会。因为大厅以后会装满展品,杵着拐杖的Kahlfeldt说今天是唯一能看到空屋子的机会了。可是除了建筑师谁又想看空荡荡的大屋子。

Helmut Newton博物馆的修缮方式跟chipperfield的新博物馆不同。没有暴露任何战争与岁月的伤痕,把时间的印记妥善隐藏,我面前还是一个表情严肃而比例优美的大厅。虽然在细部的设计上我更偏好口味精致的chipperfield,但这只是不同态度的问题。妆容完美无缺的脸庞和被无情岁月摧毁的容颜,都ok。

7点钟继续跟Felix转场子,去了USM在费德里希大道附近的展馆。gmp在那里展示Tegel机场的再生项目。不大的展厅里挤满了人,空气潮热,von Gerkan先生在讲台上叨叨不停。

我终于认识了Stimmann先生。柏林之所以成为现在的样子多少归功于他在建设局制定的铁腕政策:街道高宽比,建筑立面开窗形式,立面石材和建筑限高,每一条每一款详细限定。Stimmann保守苛刻得不近情理,然而经历了那么多战争与分裂的城市,有一位“反叛逆的68一代”呵护一下,不再参与疯狂建造游戏,不能不说是幸运。眼前的老头胡子头发雪白,笑眯眯地非常和蔼,让人差点儿忘掉了那些几乎成为stimmann代名词的开齐整竖向窗洞的深灰色砂岩立面。

然后又认识了von Gerkan先生,是呀我不认识他。尽管我曾为他工作了两三年,熬了无数个夜,付出了很多感情(呲牙咧嘴笑),可我还是不认识他。现在他开着不合时宜的玩笑,夸张地摇着我的手说:“老天爷,两年,可我不认识您,难为情呀难为情!”我真想说:冯格尔康先生,难为情的是我。但是我忍住了。

9点钟带上飞先生去临时艺术馆。松口气,终于到了自家地盘。结果人山人海,大概因为这次不仅是换展品,连外墙主题也换了。整个外墙贴上了当初人民宫立面的照片,要让我说,看起来相当糟糕。临时艺术馆的人搞了个巨大的假面party,馆中群魔乱舞,怪异灯光晃得我头昏眼花。因为sim,木耳先生和我的关系,临时艺术馆每三月一次的vernissage简直成了“udk avantgarde”的季度狂欢,大家打扮得人模狗样,站在一起相看两厌,皮笑肉不笑地说些圈内八卦并灌下大量免费酒精饮料。建筑师呀建筑师,真是又无聊又无趣的一群人。我忽然很想很想回家,于是找个借口独自溜走了。

Written by in: 无聊之事,雕梁画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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