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n
10
2011
14

不知生,焉知死

昨天晚上一连做了两个关于我要死的梦。

第一个梦里我已经死了,正在医院里躺着等捐献器官。又好像没有完全死透,总之意识还是有的。就觉得很多器官都被拿出去了,心里欣慰地想,这么多器官都能用,说明我还很健康嘛——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想,死都死了健康又有什么用?忽然医生就把我的眼球取了出来,当时我又想,糟,眼球取走了,这下要是再活过来,也安不上去了——看来我心中还对活回来存了希望。然后又看到医生在仔细检查我的眼球,看透明的晶状体(大概是因为我白天仔细从侧面看了苏珊的晶状体,她的瞳仁是灰色的),然后那些医生就说,这个眼睛是有近视的,品质一般。我听了就很愤怒,我都捐了,你还说我一般!反正后来我被解剖得只剩一堆软软的肉了,还在那里不停地想事儿。一边想事儿,一边奇怪自己怎么还能想事儿…

第二个梦里我还没死,但是已经得了绝症,马上就要死了。然后还在外面跟大家玩儿。大家知道我要死了,也比较地照顾我——我觉得这大概是受了非诚勿扰2的影响——总之就是很衰弱了,大概死期就在今日,但是今日没死,明日又没死,后日居然还没有死。大家都有点失去耐心了。有人来问,你不是得绝症了吗?怎么还不死?我也很抱歉,跟人家陪着礼说,对啊,我也不知道,按理前天就该死了,不知道怎么还没死,现在身上反倒觉得好些了,该不会是好了吧…

早上吃早饭,把这两个梦说给f听。他表示万分无语。然后又表示,如果一个人每天加班,星期六工作到12点,大概就会做这样的梦。

说到加班。星期四的晚上加完班回家,饿到眼冒金星,走出地铁站发现雨下得很大,我又没带伞。心情变得极度恶劣,但是又无处发泄,非常憋屈。

回到家想起来老z(我回柏林就借住在老z家)说今天要做好吃的给我吃。但是进门家里一团漆黑,他已经睡了——老年人都是睡得很早。空气里有爆炒过虾的香味。我抱歉地想,我回来太晚,老z一个人吃了饭就睡觉去了吧。于是我就去翻冰箱。结果冰箱里啥也没。很沮丧。正好老z醒了出来,我就问他有没有吃的。他很不高兴地嘟哝着说没有,又跑到阳台上去端了一些东西进来。

有一个糊糊,还有一盘青口。我看了很高兴,端了去厨房要热。老z很抓狂地穿着睡衣嘟嘟哝哝地进了厨房,说我热菜的方式错了。又起油锅,爆了扇贝,大虾,再爆青口,又烹上白酒——原来我没回家,老z也就没吃饭。那锅糊糊是用煮青口的汁熬的芹菜打碎了,用来做浇汁。

我狼吞虎咽地把这些都吃了。真是美味。老z在旁边坐着。吃了一只虾一只贝。但是喝了很多酒。我也喝了不少酒,心情又变得很好,满意地上床去,立即沉入黑甜。

我们生活在冷漠的都市里,身心疲惫。只能在美酒佳肴和家人朋友的关怀里寻找救赎。星期四的晚上,老z是我的家人,对他真是有无穷无尽的感激。

另外就是今天看了让子弹飞,真的挺不错,好看!

Written by in: 有涯之生 |

Powered by WordPress | Theme: Aeros 2.0 by TheBuckmaker.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