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y
02
2008
6

这才是死磕的文艺哪

读胡安•赫尔曼的诗歌,被他的文艺震撼了!南美人民真文艺!

墓志铭

曾经,一只鸟住在我身体
一朵花在我血中旅行
我的心是一把小提琴

我爱过,或不曾爱。不过总
有人爱我。我也喜欢
春天
牵着的手,快乐的事。

我说做人就该像个人样!
这里躺着一只鸟。
一朵花。
一把小提琴。

Written by in: Nulla dies sine linea |
Apr
29
2008
0

柯拉柯夫斯基

有个叫做柯拉柯夫斯基的波兰人写书很有意思。他写了一本书叫做“关于来洛尼亚王国的十三个童话故事”,还有一本叫做”天堂的钥匙“。

来洛尼亚王国的童话故事们我觉得有点太严肃了,只有第一个关于罗锅儿的故事很好玩。故事讲的是有一个老实人长了个罗锅儿,那个罗锅儿长成跟他一模一样后,非常牙尖地让人把原先那个老实人当做长出来的罗锅儿除掉了。不仅如此,他还让城里所有的人都长上了罗锅儿,最后让长出来的罗锅儿们统治了这个城市。只有最早那个老实人的儿子幸免于难——他从开始就知道他爸爸被一个罗锅儿吞掉了。

故事的结尾说:为了避免变成瘤子,他逃离了该城,等他长大成人,他要返回该城和这些大瘤子们算账。但是,他心情一直十分郁悒。

“天堂的钥匙”是圣经版的故事新编,简直太好玩儿了!特别是在看了一个寒假的冯象之后,这把钥匙简直打开了一扇窗户,带来一大阵清新的风啊!

比如说“以色列人民,或曰毫不利己做法的后果”。柯拉柯夫斯基提到了上帝对以色列人做的那个著名的宣告

“我和你们,而不是和其它民族签订契约,原因并不是你们比他们人数多。相反,众所周知,在数量上你们是最小的。我和你们签订契约,是因为在我看来你们令人喜悦。”

柯拉柯夫斯基解释说,这是用以说明情况的清楚和唯一合理的方式。爱不需要辩解。

然后他又提到,这个宣告发出的时间,是紧随解除埃及枷锁之后,但是,却早在下列时代之前:

罗马帝国,
西班牙异端裁判,
德雷福斯事件,
第三帝国,
和性质类似的其他若干现象。

然后这个家伙高高兴兴地得出结论:毫不利己的爱实际上是没有价值的,后果是灾难性的。而且:只有在发出许诺的人知道我们能够报答其善意的时候,我们方才可以接受许诺。

在“亚伯拉罕,或曰高尚的悲哀”中,他讲诉了亚伯拉罕在上帝的授意下献祭自己儿子的故事,最后评论到:

有些老朽的知识分子和疯疯癫癫哼哼唧唧的胆小怕事分子也许会说,从道德观点看,亚伯拉罕是否杀死了儿子,或者为了这个目的举起大刀,然后在最后一分钟又被制止,这都没有什么区别。而我们,真正的人,和亚伯拉罕一起,见解则截然不同。我们看着结果,认为他是否想要杀人并不重要。要点是他没有杀。所以我们都对上帝这一高妙玩笑哈哈大笑。你们自己最后也会看到,上帝的确出类拔萃。

虽然柯拉柯夫斯基这些有教育意义的小评论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看到它们白纸黑字地被写出来,我坐在公共汽车上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Written by in: Nulla dies sine linea |
Dec
09
2007
4

höchste Lust

Mild und leise wie er lächelt,
wie das Auge hold er öffnet –
seht ihr’s, Freunde? Säht ihr’s nicht?
Immer lichter wie er leuchtet,
Stern-umstrahlet hoch sich hebt?
Seht ihr’s nicht?
Wie das Herz ihm mutig schwillt,
voll und hehr im Busen ihm quillt?
Wie den Lippen, wonnig mild, süßer Atem sanft entweht?
Freunde! Seht!
Fühlt und seht ihr’s nicht? –
Höre ich nur diese Weise,
die so wundervoll und leise,
Wonne klagend, Alles sagend, mild versöhnend aus ihm tönend in mich dringet, auf sich schwinget, hold erhallend um mich klinget? Heller schallend, mich umwallend,
sind es Wellen sanfter Lüfte?
Sind es Wolken wonniger Düfte?
Wie sie schwellen, mich umrauschen,
soll ich atmen,
soll ich lauschen?
Soll ich schlürfen, untertauchen?
Süß in Düften mich verhauchen?
In dem wogenden Schwall,
in dem tönenden Schall,
in des Welt-Atems wehendem All ertrinken, versinken, unbewußt,
höchste Lust!

因为断了网,所以搬电脑到电视面前坐在沙发上工作。一边画图,一边听瓦格那。噢呵呵呵。

我心不在焉地想着小飞侮辱咱国粹的那些话,绞尽脑汁要侮辱瓦格那来还击他一下。你们看嘛,就象我们经常要忍受膀大腰圆的茶花女,大腹便便的唐璜一样。我今天也不得不忍受海神一样的特里斯丹,满脸橘皮的伊索尔德。米兰的scala重新开幕,五小时三幕全版出演,难道就找不到比Waltraud Meier更好的演员了?噢啊啊啊。

可是,唱到第三幕我还是差点把手里的电脑扔了。啊那曲爱中死啊!伊索尔德在台上悲苦欢欣疯狂安然,她脸上的神情,又是坚强,又是软弱。她让我想到我们亲爱的小孩,她是我们这群一起长大的人中,最狂热相信爱的一个。她信仰的爱,不仅挂在嘴边,而且放在心里。她疯狂地把自己按入一场场爱得死去活来的纠纷,然后茶不思饭不想流着眼泪乐在其中。我曾经多么地不愿去了解她,或者自以为将她看得明明白白,我曾经当面嘲笑过那般琼瑶阿姨范儿。可是,可是,你看台上的伊索尔德,她的爱情让她死,让我疯狂。噢啦啦啦,这难道是形式的问题,还是我压根儿就应该尊敬为了爱失心疯的人们 ?小孩,你知道,不管怎样,我爱你,我支持你每一个失心疯的举动,作为我爱的证明。

Nov
11
2007
0

天气和吉本先生

早上出门买菜,蓝天白云,天气好得不象是真的。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于是在心里暗暗惋惜,下午还要去学校,可惜了大好“冬光”。

中午做了点好吃的,端在手里打开电脑和猪闲聊,忽然听到“劈劈啪啪”的声音。大惊之下跑到窗前一看,外面在下白色的球球!我慌忙对猪说,下雹子啦下雹子拉!仔细一看,是雪珠儿,说话间地上全白了。不得了!这才11月开初哪,今年可会有多冷!雪珠儿一会儿就变成片片,地上,连草坪上都慢慢积起来不算薄的一层了。草还绿得那样鲜亮!下雪的时候天又阴压得又低,还有一阵电闪雷鸣,一会儿却又出起太阳来。阳光金灿灿地照在初雪上,刹是好看。

昨天晚上随手拿起吉本来读。很喜欢他说的一些话。比如他讲:

我的脾气不是很容易感染热情的,而我又从来不屑于假装出我自己没有感觉到的热情。

看着这话,仿佛那个严肃的吉本先生就站在面前,让我忍不住要笑出声来——我也是个很严肃的人儿呢!

他又讲了他认为旅游者最重要的几点资格:

他应当在身心两方面都有活泼而不知疲乏的精力,能够随时抓住任何形式的交通工具,并且能够承受道路,气候或者旅店的一切艰苦而一笑置之。

瞧瞧这话说的,还挺有道理。

Aug
13
2007
3

曾经的那些画

Metropolitan的展上,有安格尔那幅土耳其浴女的黑白版。同一个主题,他曾经画过很多次。这次看到的虽然只是灰色调,却仍然细腻感人。浴女那闻名遐迩的大屁股,我小的时候就很熟悉了。

小时候家里很简陋,妈妈喜欢到处挂一些名画的复制画片稍作装点。沙发上方,镶在有复杂花纹的深色木画框里的是雷诺阿的一幅静物瓶花。我的房间门上嵌着拉菲尔一幅壁画的片断,圣女和一个小天使躺在云端嬉戏,非常应景。书桌的玻璃下面,压的就是安格尔那幅土耳其浴女。有多少次,在和四则混合运算搏斗的时候,我曾唉声叹气地盯着浴女圆润的腰肢和屁股发呆。奇怪的是,我从来没觉得那腰太长,那屁股太大。我想,我一直认为浴女是很美的。

让我印象最深的一幅画是在妈妈办公室看到的。她办公桌的玻板下面压着一幅关于希腊神话的油画复制品。画中是溺水死去的伊卡鲁斯,他被海妖安置在一块岩石上面,有着金色海藻般长发和洁白身体的塞壬们,围绕在伊卡鲁斯身边,注视着他那依然英俊的脸,连歌唱都忘记了。一直到现在,我都能清楚地回想起画中暗哑而狂热的色彩如何似火般燃烧,还有伊卡鲁斯那对巨大的羽翅如何美丽,当然还有那个故事本身:伊卡鲁斯和他的父亲被囚禁在克里特岛上。为了离开,父亲为自己和伊卡鲁斯用搜集来的鸟羽做了两对翅膀,用腊粘结在一起的翅膀就如同真正的鸟翼一般。然而如果飞得太高,腊就会融化了。得到自由的伊卡鲁斯忘掉了父亲的叮嘱,终于能够在空中自由飞翔的他情不自禁地越飞越高,向着太阳飞去。终于,炽烈的阳光融化了伊卡鲁斯的翅膀,他落入海中,死了。小时候的我,总是一边惋惜着伊卡鲁斯才得到自由就失去生命,一边像所有提前知道答案的人那样提出聪明的问题:他为什么就不…?

为了查到这幅画的作者我在网上搜了老半天。这位生在维多利亚时代的宫廷画家叫做Herbert James Draper,wiki上提到他时轻描淡写地告诉我们:现在人们已经将他淡忘了。然而小时候看过的那些画,不管如何制作简陋印刷粗劣,却还一直留在我的记忆中。

Written by in: Nulla dies sine linea |
Aug
11
2007
0

闲话和画展

我忽然就把blog搁下了这么久。不想写,可以有一千种理由,这一千种理由交织在一起,就叫做:不想写。

在这期间。妈妈回国去了,意味着我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正式结束,从此我靠冷冻格里的藏货过日子。图交了,ende gut, alles gut。虽然还是违背我最初指天誓日发下的诺熬了夜,然而毕竟比以前熬得要少。猪来玩了一次回去了,我们去看了环幕的三维哈利波特。原来那么贵的票,只有最后20分钟是三维的。教训是,不要在电影之前复习书,乐趣会少很多的。猪在的时候,我们追看了“霍格沃兹翻译学院”翻译的最后一集哈利波特。作为大结局,很让我不喜欢的是“20年后再相会”这样的情节。我并不像猪觉得小朋友们在魔法学校谈恋爱的情节不好玩,因为设身处地想一想,当年我在学校里早恋起来也好玩得紧。然而彼得潘有朝一日要长大,还要结婚工作,生一大堆孩子,确实是很悲哀的事情。我又开始暑期一周六天的打工,小飞要去泰国哈皮,布同学回了家,连同事们也都一一出去度假,我的暑假生活,日趋无聊…

流水账结束。

妈妈在柏林的时候,虽然dead line火烧眉毛,我们还是一起去看了大都会的展。纽约的美术馆们跟柏林新国家艺廊似乎关系很铁。MOMA装修的时候大批名画运过来,搞得全欧洲文艺中青老年蠢蠢欲动。现在大都会又装修,于是再来柏林大赚一笔。主题是“最美的法国人来自纽约”,展览的内容是法国十九世纪绘画。

莫奈高更劳德雷克,莫迪利阿尼塞尚还有褪色的梵高。换了早几年,我早就在这一堆一堆的油彩面前流鼻血了。然而这次久久吸引我的,却是毕萨罗和一个我现在连名字都想不起来了的画家。

那个名字都想不起来了的画家,画了一幅冬天的乡村街道。矮矮的夯土墙沿下堆着发黄的残雪。印着深深车辙的路上泥泞不堪,一定让人寸步难行。灰色的天空就压在枯树枝上。画中弥漫着又湿又冷的空气。

毕萨罗也有一幅冬天的街道。不是冷冷清清的乡下,然而车水马龙的蒙玛特大道依然显得空洞寂寞。马车的黑影在潮乎乎的空气中晕开。因为画面的视角很高,看着街道房屋和天空树木在远处湮成雾气,让人忽然生出一种洞察世事的苍凉感觉来。

最喜欢的是毕萨罗一幅夏天的树林。取景没有一丝特别的地方,就像拿着数码相机乱拍照的游人,在一排茂盛的乔木前随意按下快门。回家看照片时,对着这张没有重点,平淡无奇的照片,竟连是在哪里拍的都想不起来了。画上应是午后,炽烈的阳光成了强弩之末,空气都发白。没有近景,中景是一片草地,远景是一排树。草和树都正在最茂盛的时候,然而照过了正午的阳光,这茂盛也有点没精打采的,似乎没有如此丰盛的理由,讪讪的。是这样一幅平淡的画,画中有这样平淡的喧闹和寂静,让我想起曾经度过的无数个百无聊赖的夏日午后,曾经见过的无数片被阳光晒得苍白的小树林。那样无可奈何的平淡,让人在回忆中低徊不已。

也许是老之将至,渐渐喜欢平和的事物。连口味都清淡了很多,不再热衷于辛辣的食物了。

Jun
07
2007
5

拜物者日记

中学的时候鸭鸭有一阵在看梭罗的“瓦尔登湖“,他为之小小地激动了一阵。那时侯我还是个心浮气燥的小姑娘,看不进去那本书,于是怀着恶意的嫉妒打击他:“你就看你的心灵鸡汤吧!“ 鸭鸭于是很着急,大声地辩解:“不是鸡汤不是鸡汤不是鸡汤!“

前一阵我为身边纷纷扰扰追名逐利的情状所恼,又拿起了“瓦尔登湖“,却依然不怎么看得进去。梭罗追逐本真的态度是吸引我重读此书的原因,然而他对其它价值观轻率的批评让我觉得粗俗。当然如此批评梭罗的我也是粗俗的,毕竟当年的他是一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我在读着他那些充满新教漂白粉味道的言论时,往往忘记了这一点。

归根到底,我对梭罗的抵触,来自于自己的拜物:我爱一切他贬损的物质,温暖的大床,精美的装饰。我也爱湖边的清风,但淋了雨吹风就要发烧;我也爱谷物淳朴的本味,然而多啃两口硬面包腮帮子就要生疼。梭罗的批评,在让我觉得羞愧的同时生出了一种“你凭啥这么随便批评人“的态度。

那么转过来破罐子破摔地讲讲我的拜物情结吧。

昨天安新买了一辆koga的二手车,拿到学校来炫给我们看。koga的赛车一直是我的心爱,纤细修长的车身,和谐的比例,简约的细部设计是我喜欢它的原因。J有一辆,是天蓝色车身,白色车座和把手的;安买的这一辆是偏暗的大红色,黑色车座和把手。再加上钢质的车架,崭新的变速档,让我艳羡不已。可是口水流了半天连上去试试都不曾,因为我技术太烂,不会从后面上车,我泱泱自行车大国,如此说来真是丢脸。

我真正的心水之车是那种the old dutch style。可能也是漂亮车里面,我唯一能骑得上去的。毕竟,这是外婆们当年骑着到小山坡上去和外公们幽会的经典车型。是啊是啊,经典是不会过时的,以后去荷兰,一定要买一辆,就象下面这样:


虽然黄色不太正宗,但是请原谅我对正宗的黑色的抵触情绪。

Jun
06
2007
0

peter and the wolf

今天碰巧又看到了伦敦爱乐管弦乐团去年重拍的“彼得和狼“,还是非常喜欢。特别是彼得的小皮帽和小红棉袄,还有他倔强的神情,太可爱了!

以后小孩有了她的双龙,我这个姨妈要给两个小家伙讲故事,彼得和狼肯定是首选:麻雀问鹅,你连飞都不会,你是个什么鸟?鹅瞪着眼睛回答,你连游泳都不会,你又是个什么鸟?

讲故事之前那一段前奏也挺别致,长笛奏出神叨叨的小麻雀,双簧管是笨头笨脑的长脖子白鹅,懒洋洋的大肥猫是单簧管,巴松是慢吞吞的爷爷,圆号声中钻出一只吓人兮兮的大灰狼来,雄赳赳气昂昂的猎人们来的时候敲起了定音鼓和低音鼓,而当那段轻快明亮的弦乐小调响起的时候,小男孩彼得就上场了。

故事还没讲完就收了场,鹅还在狼肚子里,狼也不知道到底去没去了动物园。然而这有什么关系,孩子们的故事都才刚刚开始。我们只要记住一点就行了:彼得这样的男孩儿是不怕狼的。

Written by in: Nulla dies sine linea |
Jun
03
2007
4

诵书人

直译书名,应该如此吧。Vorleser,国内翻译成“朗读者”,又或者“生死朗读”,台湾人秉承一贯的琼瑶姑婆作风,译做“我愿意为你朗读”……

书是小飞去年夏天借给我的,当时我读完“风的阴影”,有些失望,有些意犹未尽。小飞翻箱倒柜找出这本“诵书人”,当时并没说太多,只说,万一你喜欢呢?结果我翻了几页便搁下,每次小飞问起,我就顾左右而言它,或者直接说:你知道,我读德文慢嘛。

结果前几天拿起来,竟是不能释手,交图的当头,还每天晚上一个多钟头,把它读完了——是这两年难得遇到的好书。

作者Schlink博览群书,却并不炫耀技巧,老老实实地讲了一个“莲子羹”似的故事。我所谓的莲子羹,就是说表面上看起来光滑平静,一大口喝下去喉咙烫穿那样的物事。故事中的“我”,十五岁的时候爱上了一个谜一样的中年女人。“我”慢慢长大,“我”不再像最初一样迷恋她,然而有一天,她消失了,给“我”带来痛苦。再见她是在法庭上,“我”成了法学系的学生,旁听对纳粹军官的审判,而她,居然在被告席上。随着审判的开展,“我”慢慢了解她,她为何去集中营工作,她为何当初不告而别,她为什么要承认本来并不都属于她的罪行——“我”爱过的汉娜是一个文盲,她竭尽全力掩盖这个事实。她所作的一切,只是因为羞耻。汉娜被判终身监禁。“我”继续着自己的生活,然而汉娜无处不在,平静的生活潜流暗涌。此时,阅读是一个出口。“我”重新开始读奥德赛,深夜的阅读让人疲倦,然而放下书“我”仍然不能入眠。于是“我”开始大声朗读,并将自己的声音录成一卷卷磁带寄给狱中的汉娜:奥德赛,歌德,海涅,茨威格,卡夫卡……

当然故事还在继续,发生了什么我也不能都讲出来——不让他人的阅读快感打折扣——我是一个好心人。Schlink讲故事的时候,专注于用缜密的语言描述自己的感受和思考。那些随着故事的展开一一铺陈出来的问题:关于诱惑,关于罪恶,关于背叛,关于羞耻,关于救赎,关于纠缠……则恰到好处地点到为止,没有轻薄的回答,大段的空白留给了听故事的人。于是我一边欣喜于作者能够把故事进行到如此的深度,带出那么多有意思的问题,一边感谢他并不抓住每一个问题滔滔不绝地长篇大论。这就是“莲子羹”似的大巧若拙吧。一本小小的书里要讲这么多一本正经的严肃命题,却完全不让人反感,也许只有认真到极点的德国人能够做到。

总之是大力推荐的一本书,万一你喜欢呢?

Written by in: Nulla dies sine linea |
May
01
2007
0

不可不戒

老妈来家,遂每日大吃。我正式从灶台上退下来,开始高屋建瓴地展开理论指导和品尝工作。
劳动节晏起,歪在床上看随园食单。江苏古籍的版本,轻薄素简,让人乐于携带,所以随身也有五年了。
杂素菜单讲炒鸡腿蘑菇 :
芜湖大庵和尚洗净鸡腿蘑菇去沙加秋油酒炒熟盛盘宴客甚佳。
编辑们断句,断为:洗净鸡腿,蘑菇去沙。活生生地把“不戒”的帽子扣到了芜湖大庵和尚的光头上。
不可不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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