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n
21
2010

ich hab noch einen koffer in berlin

标题是玛琳黛德丽的一首老歌,她唱道:

漫步在玛德琳大道,巴黎非常美
穿过罗马的街巷,五月天多么怡人
或者伴着美酒在仲夏夜,享受维也纳静谧的满天星辰
但就算你们都笑我,到今天我依然想念柏林

我还有一个箱子在柏林
为它我即将再次踏上行程
美好的旧日时光
都在箱子里等我将它们找寻

我还有一个箱子在柏林
它永远留在那里其中自然有原因
漫长的旅途也因此值得
等受不了思念的煎熬我就立即动身去柏林

在把五大箱宝贝运去H家那天晚上,我坐在小Z的车上愁眉苦脸。H和小Z要搬箱子,还带我兜风逗我开心:我们从夏洛藤堡出发,经过7月14号大街,沿运河拐进十字山——那曾容我放浪形骸的地方,无数酒吧和夜店在破旧的大街边闪着暧昧的光。然后我们顺着上树桥开过施普雷河,东区画廊隐没在夜色里。在H家,他带我从屋顶的储藏室上到楼顶的尖塔里,看夜晚的柏林重重屋顶上的白雪。回程小Z选了更气势恢弘的路径,在卡尔马克思大道上把30年的破大苯开得风驰电掣。我们开过亚历山大广场和菩提树下大街,犹太人纪念碑匍匐在布兰登堡门旁边,胜利女神柱在夜晚灼灼生光,而夏洛藤堡皇宫则悄悄退到彩云的阴影里。

台湾太极拳大师,请我吃了斋。无数素鸡香干油豆腐装在肚里,他提出要给我拉一段大提琴。我心情很差,非常没礼貌地拒绝了他。可他还是坚持拉了,内向的同学们都无比执着。一段巴赫的无伴奏大提琴——那是我很喜欢的曲子,而且正是恶劣心情的良药。

猪来帮我收衣服。我没有力气没有心情没有耐心,她忙到深夜两点帮我整出一个20公斤的大纸箱邮寄,一个超重7公斤的托运大包和3个超重不知道多少连背都背不动的手提行李,在机场人们对我道路以目。如果猪同学不在我就崩溃了——让我熬夜画图到两点是没什么问题,跳舞跳到天明都不在话下,可收识行李完全不是在下的长项。

小飞和小兽医来帮我刷墙,刷到天黑雾雾,刷到挑剔万分的管理员先生都没话说。他们把我塞得快要爆炸的厨房“导入”了他们家满得快要爆炸的厨房,从菠菜意面到茶叶罐,从电动搅拌器到五种酱油三种醋,我听到他们的厨房在绝望地尖叫。

FYW同学,帮我料理德国可怕的官僚主义繁文缛节,大清早被我拉到办公室教我填报税单,还供应冰冻奶油蛋糕,虽然是冰冻的,也温暖得可以融化门外厚厚的雪!

大Z和小Z带我去看电影。是跟大Z在8月份就说好一起去看的无耻混蛋。按我的意思应该要去delphi,因为电影里好多场景都是在delphi拍的,而且delphi就是我的文艺片根据地。可最后我们去了tacheles,破旧的大墙上写着:how long is now?楼梯间里满是涂鸦,有尿的臭味。可是电影院里有红色的双人皮沙发,还有绒线毯子,可以躺在沙发上,盖着毯子看无耻混蛋。真是爱死昆丁。

又跟小兽医去看avatar,看到紧张的地方我们情不自禁地抓紧对方手臂,结果后来是我被捏得好疼。都说avatar的故事很傻很天真,可我们也看得很开心。无限上纲上线也可以选择其它时间嘛,小兽医邪恶地笑着说,要不怎么是咱俩学位高哪。看完后我们在波兹坦广场吹风流眼泪,姐妹淘真是容易动感情。

大家都跟我说柏林已经15天没有天晴过,是30年来从来没有过的纪录。大家又说,这样也好呀,这样你离开的时候心情会愉快一点。可是亲爱的你们,你们在的地方,怎能不是鸟语花香,晴空万里

Written by in: 有涯之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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