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
09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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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劳动的三八

就是我。

我又来芝加哥了。在柏林,家庭男飞先生控制着公司的时间表,我每天规律上下班,周末休息见朋友,生活过得有滋有味。然而一到芝加哥,受工作狂格格巫同志影响,早上起来先叮叮咚咚接一堆国内的电话,再跟地球另一边等着下班回家过小日子的飞先生电话会议汇报工作,白天一个人在家里吃个水果工作一天,到晚上继续跟一觉醒来的国内大家继续叮叮咚咚打电话。每个夜里爬上床的时候,都像被人暴打了一顿。哦,最后还要被格格巫逼迫陪他看一个片儿才能睡觉,生活劳累而艰辛。

今天早上刚起床,某位失去耐心的甲方催促的电话就进来了。我茶还没泡好,面包刚摆在盘子上,没办法只好灰头土脸地接电话。格格巫坐在我对面默默吃完自己的早饭,摸摸我乱糟糟的头,评论道:“可怜得滴滴淌”(这是他的口头禅,不知道什么意思)穿上外套出门了。

过了二十多分钟,我刚放下电话,他捧着6束花从外头回来了。于是我们一起愉快地歌颂了三八妇女节。然后工作电话又进来了,本来我们计划一起去邮局把我在网上定的电脑屏幕、蓝牙键盘和鼠标取回来,但格格巫无奈地注视了我十五秒,摇摇头一个人出门去帮我取了。

说到这里,我要赞美电脑屏幕、蓝牙键盘和鼠标!现在我已经利用这堆破烂成功地把格格巫的写字台据为己有,再也不用杵在一个小手提电脑上画图了!我感到自己settle down了!然而格格巫对他罗曼蒂克的写字台(Wim Rietveld和Friso Kramer在Jean Prouvé著名的compass desk影响下设计的绘图桌“Reply”)上面摆满了亚马逊上售卖的廉价电器感到非常郁闷,可能不久就要把我赶到衣帽间里去工作…

总之接下来我把这堆廉价电器调整好,再把6束花都插到花瓶里(为什么要买这么多?!有毛病吗?!),开始了一天的工作。今天晚上要开一个德国和中国同时连线的电话会议,所以大概得半夜两点起床,我想了想,要不然就不睡了吧…

Written by in: 有涯之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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