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p
07
2012
2

搬家流水

总是在搬家。上个星期又搬了一次,劳师动众地忙活了差不多一个星期,到现在都没有消停。不过总算可以开始日常生活了。

09年的时候我信誓旦旦地说再也不买宜家了。可宜家被证明是摆脱不了的。就算不再购入大件家具,也总要去买点厨具餐具小毛巾废纸篓什么的,是每次搬家必不可少的仪式。

每次去宜家又必然要吵架。买什么样的洗衣篮,沙发靠垫的套应该是什么颜色和材质的,这些都是触及灵魂的问题,双方辨友在这类原则问题上丝毫不做任何让步。

气呼呼地从宜家走出来。耍哥子拎着蓝色编织袋径直去了公车尾部,我则头也不回坐到车头附近开始玩手机。给飞先生写简讯:宜家。吵架。很快得到回复:宜家固定仪式,总是要吵架,总是心情恶劣,最后总是要去吃热狗。

那好吧,我们没有吃热狗,我们吃的是肉圆子。看来各家的情况还是各有不同。

通过这次搬家,我再次深刻地感受到建筑师之不受人待见。大概执拗的人总有几分可恶,再加上建筑师们从火星上学来的语言和审美观,在“正常人”眼中简直就是一群怪胎。比如在飞先生和小兽医家,明明是术业有专攻,飞先生把自己的家弄得漂漂亮亮应该不在话下,但小兽医不满足于好好照顾满阳台花草,对房间的装饰也要坚决表明和捍卫自己的观点,包括一定要使用缤纷的色彩以及在各处放置盆栽。飞先生提出的建议遭到各种基于原则的鄙视和反对:抵抗建筑师自我陶醉地自说自话。虽然最后因为伉俪情深,小兽医做出了很多妥协和牺牲,容忍了柯布西耶的躺椅和阿奥托的花瓶,但是作为补偿,他一定要在床脚正中间放一株巨大的歪歪扭扭长得并不太健康美丽的植物。每一个来访者看到这株莫名其妙的植物都直接或间接地对飞先生表示了同情,我提出飞先生可以把小兽医期盼已久的钻戒藏在花盆下面。

耍哥子,我很遗憾地表示,比小兽医有过之而无不及。小兽医毕竟还是一个兽医,耍哥子可是创意行业中的人,理直气壮地从专业角度对建筑师的所有癖好及偏爱表示各种不赞成不喜欢不接受,甚至出现了某种在我看来反智的倾向:只要是跟某设计师沾边的单品以及陈列方式都必然会受到抨击。经过无数的争执,讨价还价,忍痛妥协,安抚,贿赂,终于我们达成了某定程度的一致,甚至连本来散布在各个柜子书桌茶几和餐桌上的植物都被我收集到了一处,象植物园般摆在了一起。耍哥子对这一处理也并无异议,植物摆在一起,浇花的时候方便多了。

周日飞先生伉俪来吃饭,受熏陶已久的小兽医一看小型植物园,马上很专业地爆出一句:WOW,好像SANAA的室内哦!我大急,连打手势让他收声:如果让厨房里的耍哥子听到,这些植物又免不了要天各一方地散布到衣柜顶上,鞋柜旁边,床头和窗台上去啦。

Written by in: 有涯之生,柏林柏林 |
Sep
04
2012
5

杂感

天朝生活真是恐怖的泥沼:小时候一起玩儿的同学,你看着他逃学,上课传纸条,被老师骂得狗血喷头,在喜欢的小姑娘面前手足无措,脸红得像打了鸡血,那么厚一对眼镜片都遮不住。忽然他就长大了,开始跟人在饭桌上来来回回地互敬烈酒,对位高权重的人阿谀奉承,意气风发地倒卖土地,还当了官,大腹便便,跑到帝都来围捕上访维权的人士。

Written by in: 北京北京,有涯之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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