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
09
2012
7

拿出看韩剧一样的态度来看片儿

晚上在网上看了the artist,默片还挺好看的。而且情节也故意很老派,桥段也很老派,帅哥美女,莺歌燕舞,最后还有皆大欢喜的结局,看电影不爱动脑子的人表示很满意。前段时间跟着耍哥子看了很多神叨叨的电影,太高级了,搞得我严重消化不良,神经衰弱。总算有一个正常电影把精神损失补偿了一些回来。

接着上回说那个图兰朵歌剧,我觉得简单直白的戏剧真的可以很有吸引力。象artist这种故事,差不多情节的电影不要有一百部,每一步剧情发展都可以猜到,但毫不影响观影快感。图兰朵的剧情也是家喻户晓,只要导演把节奏掌握得好,人民群众还是喜闻乐见。新一代导演们绞尽脑汁编出无数乱七八糟的剧情,其实还不都是你爱我我爱你,你杀我我杀你,太阳底下无新事,人类也就那么几个道道。

挺推荐哒!很适合一个被工作无情蹂躏,严重需要放松的晚上。

不过…虽然我很爱看弱智电影,但也无法忍受一味弱智。比如最近那部铁娘子就让人看得很烦恼,本来想要看一下政治风云啦,勾心斗角啦,结果是一个老年痴呆症患者哀伤的内心世界…文艺界虽然有这种把传奇人物拉成“普通人”的习惯,但说真的,传奇人物就是传奇人物,人要是真跟你一样普通,人还能成传奇吗?

Written by in: 军火库,柏林柏林 |
Mar
07
2012
5

LIU

阴差阳错地,和小兽医一起去听了一场图兰朵。抓马狗血的意大利歌剧,看得我俩心满意足,走出门刮着小雨,我们就哩哩啦啦地在雨中唱了起来,惹得路人纷纷侧目。

耍哥子经常嫌弃我欣赏音乐的品味很低,爱看戏,尤其爱看爪马的全本戏,音乐什么的不重要。又喜欢听些撕心裂肺的口水歌曲。他品味很高,只爱听曲子,又会讲个版本啥的。就连听个流行音乐也都是听我不知道名字的人搞出来的象癫痫症发作一样的曲目,我常常在他面前自惭形秽,只好等他不在家才悄悄地哼两声悠扬婉转的张学友陈奕迅。

其实热爱爪马,是人类普遍的朴实的感情,风行了几千年了,完全没有惭愧的必要。好莱坞也好,法国人日本人北欧人也好,玩了那么多花样,最后还不是换汤不换药。比如说两个小时的图兰朵,又有浅吟低唱,又有声嘶力竭,看得人千回百转血脉贲张。戏也看了,音乐也听了,不比韩剧划得来?

这出戏里唱得好的是柳儿,小个子姑娘,穿着牛仔夹克,声音却圆润明亮,我们都很喜欢她。这个角色也很讨人喜欢,虽然她只是怀着满腔无望的爱,但爱得光明磊落,也爱得决绝热烈。比起那犯了癔症的王子和神经分裂的公主,柳儿是真正强大而可爱的角色。当然我想对于等级观念严重的古代欧洲人和功利心很强的现代中国人来说,柳儿也就是个可有可无的配角,丫头命还要去爱王子,最好的结果也就是一死了之。但法国人娇兰先生显然不这么看,不然他也不会独独以柳儿之名调了一种香水。这款香水市面上不多见,我没闻到过。但我想“柳儿”必然不是什么小家子气十足的清爽“东方水调”,必然是大气磅礴的刺激香味,我期待什么时候能见识见识。

Written by in: 拜物记,柏林柏林 |
Mar
06
2012
2

大气场老头子

昨天在讲画展,抒了一些情,今天觉得可以很放松地来讲讲八卦了。

首先是gerhard richter老头,有那么抒情的画,而且画了几十年,各种不同的尝试,想象中应该也是一个非常生的馒头。但在采访里他总是又干又硬,象块硬梆梆的老砖头。柏林大展开幕那天,有记者问他,这么多人排队来看您的展,请问有什么感想哇?他面无表情地说:反正总比大家都朝我扔臭鸡蛋好吧。又有记者问他,您的作品动辄就上百万,请问有什么感想哇?他又面无表情地说:都是神经病么。又臭又硬的老头什么的最有爱了,大家都可以想象他们一边面无表情一边心中暗爽的情形。

柏林gerhard richter的大展是在密斯的新国家艺廊。这是我在柏林最喜欢的建筑,没有之一。但是这个建筑活生生被后来的策展人们用坏了。密斯的建筑是要ego强大的人去用,站在新国家艺廊的正中间,苍茫四顾,唯我独尊。大概就是那个意思。我以前拿它跟旁边hans scharoun的爱乐交响乐团比,觉得密斯虽然看上去方方正正,到处对缝,貌似很拘谨,其实是真正的自由。scharoun的爱乐交响乐团是所谓的“有机建筑”,一根直线没有,所有的线条都象“凝固的音乐”一样在空中飘着。但实际上音乐哪会凝固,美妙的余音就算绕梁也是转瞬即逝。再说那些线条都是钢筋混凝土浇出来的,是形式的自由。密斯的建筑需要人走进去,感受心灵的自由,当然,是更高级的自由。

在新国家艺廊,光是有序列的。人们在地面层感受四面八方的眩光和汹涌而至的“自由”,如果有展出,应该是装置类作品或者是参差悬挂在室内的大幅架上作品,不能影响光线在作品之间漫延。之后走入地下层在静谧与昏暗中欣赏正式的陈列。最后再到光线充足的下沉式雕塑庭园中小憩。这应该是非常美好的体验,但活生生被贪多的策展人糟蹋了。他们搞了太多的乱七八糟把整个艺廊塞得满满当当,末了还埋怨密斯不懂展览陈设!所以庸人真是世界上一大流毒!象这次gerhard richter的展,因为地下有一个另外的展完全铺满了,所以richter的作品完全放在地上玻璃盒子的部分,又因为小气巴拉的馆方怕不买票的人免费欣赏了艺术,就沿玻璃外墙放了一圈石膏板墙。板墙之内塞满了richter先生毕生的大作还有人山人海熙来攘往,就像大墙公园星期天的跳蚤市场,搞得参观的人要多郁闷有多郁闷。

耍哥子和小贱建很快就受不了了,特别是小贱建,摇着小花手绢连喊气闷,要去休息一会儿。我放他们去地下层咖啡等我,自己在人海里再搏斗了一番。等到去找他们时,这两人各自占据一张巴塞罗那椅子正在热火朝天地讨论密斯先生屁股的尺寸!!!那椅子大概有70公分宽,他们认为一个人坐太宽,两个人坐又太挤,认定密斯先生的屁股一定大得异于常人!气得我差点没有背过气去,密斯先生的椅子,那当然是给气场强大的人儿一个人坐的!哪有见皇帝的屁股有龙床那么大的呢??!!

Written by in: 无聊之事 |
Mar
05
2012
1

周末展览

今天天气很好。不甘心一直坐在家里电脑面前,就拉耍哥子出去看了一个展览。新国家艺廊在做一个gerhad richter的展,观者如云。小贱健也来了,我们看了展览之后心情愉快,又去找了一个阳光灿烂的地方喝咖啡吃点心,我开始喝用豆浆冲出来的咖啡和热巧克力,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让人难以忍受的怪味。

我始终觉得,好的艺术是应该要让人愉悦的。虽然我常常去看各种各样的展览,但这种发自内心的愉悦却是越来越少有。经常是各种惊吓各种骇异地走出展览,有时候还有各种不屑,特别是当代艺术,引发各种复杂的情感,就是少有带来愉悦。而今天的展览虽然人山人海,环境很不怎么样,但仍然让人觉得非常愉快。

richter的作品,我爱的是那些比较写实的油画,人物也好,风景也好,淡淡晕开的画面,似乎也很平常,但平常得很美,似乎是温存地给世界加上柔光,但同时又冷冷地淡出了。

而在人物和风景之间,我更喜欢的是风景。特别是那些看起来平淡无奇的田园风光。小的时候我住在大江边,喜欢背了颜色画板去江边画画。江流拐弯的地方有很多上游来的浮木搁浅,有的已经晒得很干,长了厚厚的苔癣,坐在上面软软的。我可以坐在那里画上好几个小时,第二天再去画同一个地方。

家里大人问过我为什么画来画去都是同样的风景,要说是在练技术吧,技术也不见长,总是大量使用赭石和绿色,把画面搞得脏乎乎的,怎么看都不是有天分的孩子。画了几年,学校里课业加重,所有学生都去住校,被军事化管制起来,也就没有再画过了。

而richter那些风景让我忽然回想起来小时候画画的心情,那些黄的绿的色调,那些浪涛和云,一笔一笔画的过程中,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就是单纯身心的愉悦。奇怪的是,人慢慢长大,总是有乱七八糟的事情不得不去做,好像都是多么了不起多么非做不可的事情,这些单纯的愉悦反倒被彻底的放弃了,就像它们才是无意义可有可无的事情一样,这是多么令人遗憾的本末倒置。

我希望自己可以用5年时间摆脱现在的无序和混乱,然后可以有条不紊地安排自己的生活。最好可以象柯布西耶那样上午画画下午工作,最好还能有时间安安静静地看书。

Written by in: 柏林柏林 |

Powered by WordPress | Theme: Aeros 2.0 by TheBuckmaker.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