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p
02
2011
7

move

在昨天的汇报中我居然忘了,这段时间的主旋律除了加班和生病,还有就是搬家——我终于如愿以偿地搬到了东边!

话说自从住到柏林,我就一直在西边徘徊,每次别人问我住处,都觉得好难启齿。侧身于宁静安详的老年中产阶级之间,时刻感觉到自己格格不入!每当晚上出去玩到精疲力尽或眼饧耳热之际,别人转过街角就到家了,我还得醉醺醺地穿过整个城市。搬家时看到路边拉选票的广告牌,以前住的地方遍布保守党的宣传口号:中产阶级——不左倾。车往前开一阵来到十字山区,街边广告牌上很多怪党派都冒了出来,什么水手党,什么“党”党,各种乱七八糟,让人大大松一口气。谢天谢地,不左倾的中产阶级们终于离开了我的视野。

搬到一间非常波西米亚的公寓里,天天“美酒加咖啡”,不过很快就生病了。

晚上总有突突突不知哪家的低音炮传来音乐声;有时候开着窗户睡觉,就闻到空气中隐隐飘过大麻的味道;楼下的大众和奥迪车少了,取而代之的是各种色彩的小绵羊和翻斗车。

楼下隔三岔五是咖啡馆和小酒馆,面包房和各国饭馆,街边上座无虚席,人们打扮怪诞,但都长着一张青春洋溢的脸。下班晚了,回家不想做饭,就近越南馆子吃一碗4块钱的牛肉河粉,很快跟卖河粉的小哥混了个脸熟,再去也不用点什么了,只问一声在这儿吃还是打包哪。

有时候去街尽头的公园散步,那个公园据说是柏林最丑的,又秃又乱,很多黑人兄弟在鬼鬼祟祟地倒卖可疑物品。但是周末会演露天莎士比亚,更别提数不清的流浪艺人。天气好的时候,绕远路去上班,跨过施普雷河,上树桥上熙熙攘攘都是人,各国语言,满地啤酒瓶子。玻璃的碎片跟粼粼河水一起在艳阳下金光灿烂,给人一天的愉快心情。

不过…秋天好像又来了…还真是,时光飞逝啊。

Written by in: 有涯之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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