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eb
29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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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塞蒙先生

昨晚在百忙之中莅临巴黎电影院(是不是每个城市都有一家叫巴黎的电影院?)观看了trip to asia的首映。(猪真的是百忙之中哈,如果不是因为想等到从国内回来电影就下线了的话是绝对不会去看滴)

再次为塞蒙同志神魂颠倒……

2005年柏林爱乐全团去亚洲巡演,北京,首尔,上海,香港,台湾,东京。

不知道当时国内的反响如何。纪录片中有好玩的细节。

在北京,一曲终了,台下响起的不是bravo,而是一嗓子“好!”

在上海,乐池里一定要放鲜花,乐团的人坐在花丛中很不舒服,排练的时候塞蒙说:大家都很不开心吧?恩,大家都很不开心,那么开始!音乐响起来,理查德施特劳斯。

在香港,乐团成员有一天的休息时间。有两个人,忘了是玩什么乐器的了,大件行李送到酒店里,打开箱子是拆成零件的自行车。这两个人在酒店里乒乒乓乓,一会儿功夫抗着两辆车走出大堂上了香港的高架路。背景音乐似乎是拉威尔。

在台湾最疯狂了,就象某大明星在蒋介石文化中心(德文这么写的)开演唱会。场子里奏乐,场子外拉了大屏幕实时转播,几千几万的人看,大家也跟听演唱会似的发疯一样叫唤“塞蒙塞蒙”。贝多芬之夜。

其实这部纪录片并不是关于trip to asia,asia只是背景。乐师们在讲他们自己,讲爱乐。我并不喜欢他们感情流露,也并不关心某个个体——乐团里本来就没有个体,就象某小提琴手说,我老公总是问,你干嘛那么努力,听都听不见你!他们讲音乐,讲爱乐就比较好玩。有一个人看上去很老实,说起来爱乐的传统,说真的是太复杂了啊,有时候根本不知道传统到底是怎么样的,所以干脆听队友怎么说。如果有人说,这里要处理得宽广一些,因为我们在这里一直都处理得比较宽广,我就知道,哦,这个就是传统了!

顺便说一句,音乐很棒!

Written by in: 军火库,柏林柏林 |
Feb
19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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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斯与罪恶

在电影节的最后一天去看了一个催眠电影。路斯和装饰。自从阿道夫.路斯写了那篇“装饰与罪恶”,人们就专门爱把他和装饰扯到一起。可怜的人,于是他弄出来的东西就都是装饰了,那些华丽的,蓝色和绿色的大理石纹路,那些木头的纹理,就都成了他的罪证。

拍这个电影的人,和我多年前汇报过的,拍沙利文的银行和阿尔卑斯的桥的导演是同一个人。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人一点都没长进,所有的镜头还是歪着,还是那慢吞吞的幻灯片风格,一个镜头一停就是半分钟。最后一个镜头停在路斯的坟墓前。这个石匠的儿子,躺在一块光秃秃的正方体石头下面,一辆街车从维也纳中心墓地的石墙后面开过,发出呜呜的声响。

拍电影的人是我们学校的教授,来看电影的人,也都是一些神情暧昧的“文艺工作者”,可能电影节就得这样吧。

这次错过的两部想看的电影,一个叫做“死基佬活拉拉”,这样翻译是不是很变态呢。我得在看这个同性恋纪录片和游泳之间做出选择,因为阳光灿烂,所以我选了后者,花园大街上Jelkmann在上世纪20年代设计的游泳馆通透明亮,一本正经,还有一个帅气的游泳池管理员。

另外一部错过的电影,是“rhythm is it”的导演给柏林爱乐拍的又一部纪录片。这次simon的花招是“去中国”。那么,我一定要在电影公映的时候去看。

Written by in: 军火库 |
Feb
06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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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国

Written by in: 万水千山 |
Feb
01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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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

德国人把擅长侍弄花草的人称为长了“绿拇指“,听上去就象林中矮人,拇指摁过去,染出一片青翠。

可惜我的拇指不是很绿。刚来德国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把锅碗瓢盆置办齐全,就买了五六盆小花养起来。记得是蝴蝶花一类春天开的小花,各色各样,两三周后花都谢了,再过一阵连绿叶都枯掉了。后来到魏玛,有人买了我喜欢的栀子花送来。栀子是南国的花儿,在我的阳台默默地开放了一阵,也就水土不服地香消玉陨了。

从此后有一阵我不敢养花。后来忍不住又买了一盆白鹤芋和一盆绿萝。说盆其实很牵强,不过是拳头大小的杯子,这些小草便宜,我想便是养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再买而已。白鹤芋刚买来的时候有好几个花苞,叶子绿白相间,高不过十公分,开得却很热闹。绿萝当时还没将地心引力放在眼里,一点藤萝的样子也没有,茂茂盛盛地往天上长。

后来就是搬来搬去,这两只“盆“也跟着我东奔西突,居然都活了下来。两株草都得到了正式的花盆,泥土丰富,长得也好起来了。白鹤芋长了有30公分高,叶子深绿肥大。绿萝更是拖了有两米还多,被放到越来越高的地方,挂下来的绿叶子象个瀑布。只是那盆白鹤芋自从花开过白叶子都枯萎之后,就一直不见再开,几年都只有绿叶新长出来。而绿萝也绿得一塌糊涂,刚买来时候叶子上那些漂亮的斑纹都杳无踪影。

我想也许因为我没有绿拇指的缘故,家里的植物就要朴实无华些吧,几年来它们也就是那样。有时候我忘了浇水,它们就没精打采地枯萎一阵,等我过一阵想起来打点精神好好照顾它们一下,草儿们摇掉缺水的黄叶子,就又精神抖擞地站将起来。

有一年圣诞节,有人送了一盆猩猩木来,就是俗称一品红的,在德国这种小灌木被称为圣诞红。圣诞节过了之后,红叶子掉了一地,同住的人要把它扔掉,我好说歹说把花盆又端了回来。所以家里又添了一盆猩猩木,也是只见绿叶,再没有红色发出来。

新年的时候又搬了一次家,这次的小屋我非常满意,左右折腾了一番,番番件件都很贴心,甚至连在房间里也可以无线上网了。有一天站在窗前,忽然发现白鹤芋长了一个小花苞,猩猩木也有了几片大红叶子,心里有些异样,低头一算,到德国已经将近五年。身后那盆绿萝,不知道什么时候斑斑驳驳地又有了些漂亮的花纹,记得开始只有一些细丝般的白纹,据说此时这盆藤应该叫做银葛了。有一阵白纹转黄,似乎又该叫黄金葛,现在花纹黄白相间,叫做三色绿萝。也许以后要长成十八学士也未可知。

这阵在看季羡林写的“留德十年”,老头虽然是号称学贯中西,其实就如同王小波笔下那个读通了西夏文的李老师一般,是一个另类的废材。看他声情并冒地讲前尘往事,抱怨或感叹,我也有时候忍俊不禁,有时候又不禁心有戚戚然焉。

Written by in: 无聊之事,有涯之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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