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awberries cherries and an angel´s kiss in spring
My summer wine is really made from all these things
Take off your silver spurs and help me pass the time
And I will give to you summer wine
亲爱的们,我于是又回到老巢。春夏之交,请大家努力愉快。
Strawberries cherries and an angel´s kiss in spring
My summer wine is really made from all these things
Take off your silver spurs and help me pass the time
And I will give to you summer wine
亲爱的们,我于是又回到老巢。春夏之交,请大家努力愉快。
今天,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下午。
事情的起因是一只巨大的猪蹄膀。那是超市里最后一只蹄膀,不动声色地藏在冷柜最靠里的角落中。我们开始没找到它,在冷柜前面徘徊良久不愿离去,上帝被感动了,就让猪发现了它。
被请回家的蹄膀被拈掉毛,过水去了浮沫,然后放到一锅焦糖里透透地炸。这锅焦糖是用大量白糖化在油里做出来的,按理说,应该要用冰糖,然而我们没有。炸到蹄膀色如张飞,厨房乌烟瘴气,手臂上油泡串串,就可以在锅里掺上水,加入盐,花椒,八角,山奈,生抽,老抽,葱头,姜块,慢慢地炖。本来还要加些酒,我们的酒太贵了,就没舍得。
炖了一晚上,炖到汁成了浓浓的酱,就关火,睡觉。
今天,将蹄膀装到大瓷碗里,淋上酱酱,上锅文火慢蒸。蒸了也不知多少时辰,空气中漂浮的香味告诉我们,成功了!
然后就是吃了,其形状让人不忍描述。反正是很快就吃完了,还喝了很多那很贵的酒。
吃完之后,杯盘狼藉不及收拾,就倒头睡去,做得美梦一个。
梦中有老房一栋,顶层荒破无人打理,被我用极低的价钱租下。在空空的屋顶下跑来跑去,就像手中拿了仙女棒一样,指到哪里,墙啊,阳台啊,大澡盆子大沙发就从空气中蹦了出来,各就各位。总之我就在梦中沉浸于莫名其妙的职业兴奋之中,最后笑得醒了过来。
在豬傢過豬一樣的生活。不外乎是每天吃了又睡,睡了又吃,然後看帥姐。
對啊,看帥姐。上世紀三十年代,瑞士蘇黎世,Annemarie Schwarzenbach。她的名字後面跟了一大串定語:家世顯赫,雙性戀,吸毒,政治立場激進,不斷嘗試自殺。這些定語當然也讓人浮想聯翩,就像她本人,襯衫長褲,斜斜打領帶,手指修長。還有還有,跟在她足跡後面的一大串地名:德黑蘭,辛都庫什山,喀布爾,列寧格勒,剛果,摩洛哥……
手邊的書叫做《無盡的藍》,作者是AS和Ella Maillart,裏面是她們那次去阿富汗旅行的散文和照片。集子裏面還有另一個人叫做Nicolas Bouvier的文章,他和男友在1953年也沿著同一條路出發。
德語裏面有兩個相對的詞是Heimweh和Fernweh。這兩個以痛苦Weh做詞根的詞,是一把鋒利匕首的雙刃。Heimweh是思鄉,對所來和所終之地的尋求,Heim是傢的意思。而Fern意為遠方,Fernweh是對異鄉的追尋。人在為Fernweh苦痛時,也總是被思鄉的刃口磨著吧。那些在比遠方更遠的地方還找不到塵世邊界的人,他們早在尋找的時候丟掉了自己的故鄉。在我的字典裏面,這兩個詞還有兩個更隱秘的詞根,欲望和厭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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