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p
04
2009
0

无聊失眠电影之Fata Morgana

深夜要睡之前躺在沙发上胡乱调电视,转到文艺频道在放一个奇怪的电影。

没看到开头。一对小年轻(很漂亮干净的一对德国孩子)在撒哈拉沙漠里迷了路,走得又累又渴,后来就迷迷糊糊地倒在沙丘上睡着了。

男孩醒来之后发现对面坐了一个人。神秘的法国人,骑着摩托车在沙漠里流浪,他几乎不说话,只坏笑。头发很长,长着一张英俊的脸。沙漠浪人认识阿拉伯土匪,用着在沙漠里迷路的死人尸体上扒下来的东西,还有一个法国外籍兵团(Légion Étrangère)的徽章。

他给了他们水,汽油,(原来这两个孩子还有一辆吉普车,大概是租车在沙漠里玩儿的游客吧)似乎答应带他们开出沙漠。

整部电影就是在光秃秃的沙漠里开车,吉普跟着摩托兜圈子,扬起一路黄沙,总也开不出去。男孩开始怀疑男人是在把他们往沙漠中心带,他情绪越来越紧张且恼怒。姑娘有时用法语和男人交谈并且关系变得暧昧起来。

发生了一些事情,小情人终于闹翻,在沙尘暴之中分道扬镳。

狂风过去,三个人忽然都筋疲力尽地出现在一个古城废墟中。姑娘在两个男人扭斗时用石头在法国男人后脑勺砸了一下。他重伤昏迷,姑娘哭着给他包扎伤口。这时男孩找到了回城市的路,把无力反抗的男人抛在沙漠里,带着姑娘回到城市。

姑娘愤怒且魂不守舍,男孩带她回沙漠找这个男人,然而那人消失了。抛下一些衣物和包扎头部的围巾,消失在无边黄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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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g
31
2009
3

höchste Liebeslust

周末去国家歌剧院看瓦格纳,实在是跟Waltraud Meier有缘,第二次听她唱Isolde了,第一次是在米兰由mario botta整修的scala重新开幕时——可怕的建筑。

Herzog de Meuron曾经给国家歌剧院做过一次Tristan und Isolde的舞台背景,他们很聪明地把舞台简化成了一道细长的窗,布景和演员都藏在这条长窗之后,布景前面有一块白幕布,人们只能通过幕布上的凸出的形体和它投下的阴影猜测岩石,帆船和宫殿的形状。复杂的场景被极度地简化和抽象化,在长而窄的景框中,二维和三维被巧妙地交织在一起。

那个舞台布景我很喜欢,不仅因为它迎合了我作为一个建筑师怪异的口味,还因为歌者表演的空间不大。他们只能在那条长窗之后走来走去,不象平时得通过夸张的动作占据整个舞台。歌剧演员的表演功力往往很难恭维,卖相也不怎么好:长得象灰姑娘后妈的Isolde和海明威一样的Tristan在台上寻死觅活,实在也不算养眼,我认为他们还是专心唱歌比较好。

这次的舞台背景也很简单,但比起Herzog de Meuron的版本我觉得逊色不少。舞台上只有一个巨大的堕落天使的铜像——这是同去的人后来告诉我的,我当时以为那团黑乎乎的东西是一只死去的巨鹰,唯一可以辨认的是一对耷拉着的巨大翅膀。中年发福的Tristan在翅膀上走来走去,让我很担心他会一不小心掉下来,造成严重的舞台事故。他和Waltraud Meier两个中年人老房子着火一样爱得死去活来,制造一幕又一幕的高潮——听瓦格纳真是很劳累的事情,就象攀缘山外有山的高山,没完没了,完全是对心脏承受能力的巨大考验。

对瓦格纳人们或者是热爱或者是厌恶,很少有人站在中间。他是宏大叙事的终极鼓吹者,巧妙的高级kitsch制造商。从第一个强音到最后一个强音,病态的激情永不消逝(确实是病态,连建宁公主和赐婚使韦小宝都是自由恋爱,这两位却是嗑了药)。热爱瓦格纳的人们,或者为自己的疯狂找到最极端的共鸣,或者在五个小时之内体验从不曾拥有却极度渴望的激情。

去国家歌剧院的路上忽然下起了倾盆大雨。我穿着5厘米的高跟鞋走在水雾弥漫里。远处太阳已经出来,天上挂了一道巨大的彩虹——让我相信一些美好的事情或许就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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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l
04
2009
0

过山车

施普雷河穿过柏林,沿岸有连绵的森林。有一次,有个人说要带我去看一个奇怪的地方,于是我跟他去了施普雷河岸上的森林里,那里果然很奇怪。虽然离市中心很近,却荒无人烟。那是一个被废弃的游乐场,孤单,凄凉,摩天轮生了锈,静静地矗立在水上。塑料恐龙被放倒在荒草丛中。天鹅脚踏船整整齐齐地排成一排,齐齐瞪视忽然闯入禁地的陌生人。

这事儿过了很久,我几乎要把那个游乐场忘了,它那么诡异,象一个午睡时做的乱梦。忽然海科又打来电话约我去看露天电影,电影竟然是关于施普雷游乐场的纪录片,叫做过山车。

纪录片的主角是游乐场主威特一家。威特本来是经营那种移动式游乐场的,带着小型过山车,旋转木马转战各大城市。东西德合并之前那年他在汉堡,快到圣诞节的时候游乐场出了事故,大转盘倒下来,死了6个人。

人死在自己手里,威特很受了些刺激,那时候他已经娶了老婆生了两个孩子,出事之后,他把游乐场的事儿扔给老婆打理,自己跑到意大利晃荡了一圈,还弄出点小三儿的插曲来。意大利假期结束后他决定盘下柏林民德时期修在施普雷河边的公园,结束东奔西跑的日子。

刚开始游乐场生意很好,威特一家很是风光了一阵。后来柏林市政取缔了游乐场前面的停车场,客人只能把车停在林子里,警察动不动就开罚单。威特的生意一落千丈,到后来几乎每年都要亏上几百万。

那时候威特结识了几个秘鲁人,怂恿他去利马开游乐场。他动了心,说服身边的人把游乐场的设施运到秘鲁去,结果还是亏。到游乐场来的人虽然多,但是维修费高得惊人。他老婆在秘鲁陪他打点生意,一看就是个精明能干的女人,虽然是遇人不淑,命很苦。她曾经很美很甜,但到了秘鲁唇边已经有深深的法令纹,眉宇间都是执拗,让人想起黄碧云那本“烈女图”上面的人物。

利马的游乐场亏得多了,威特抗不住又跑回德国,老婆孩子在秘鲁几乎连饭钱也没有。结果他在德国又有了新女人。

再后来,威特的老婆跟他离婚带着女儿回到德国。威特去利马照看游乐场,儿子留下来照看他。他认识了黑社会的人,答应帮他们带毒品去德国,大概想靠这个翻本。他把毒品藏在“飞毯车”的车兜里,在海关被抓住了。威特和儿子都进了监狱,没多久他心脏病回德国动手术,儿子却留在利马的监狱里。

这片子筹划是在2001年,那时侯威特的儿子已经在坐牢了。给500个人修的监狱关进了3000人,要让儿子活下来,威特的老婆每个月得贿赂监狱长300美金。她想尽办法,花了很多钱,想把儿子弄出来。可直到我看电影的那个晚上,那个可怜的人还在监牢里。威特又有了新计划,他相信如果在新落成的火车总站后面设一个游乐场,可以有多少多少盈利,也许足够把他儿子从秘鲁弄回来。

电影最后的场景,是威特坐在过山车里。慢镜头中过山车缓缓地翻腾,上坡下坡,威特面无表情,重力牵动脸部肌肉让他看起来似乎满不在乎地翻了一个白眼。

海科总结道,真实生活要是戏剧起来,会比任何抓马都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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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n
24
2008
4

no more sex in the city


小凡发来一个非法网站,用它把sex and the city看了——哎,作为剧集的忠实观众,我灰常失望啊。

火爆热辣的床戏所剩无几。四个年近半百的中年妇女气势汹汹杀回主流价值观,政治正确地爱来爱去,就像在某一部很无趣的伦理片里一样。搞得缺乏幽默感的观众,比如在下本人,瞠目结舌:原来这么多年的小资产阶级自由化荼毒是白受了!到头来一部以宣扬声色犬马闻名于世的片子告诉咱:年老色衰之后,找糖爹住豪宅结婚生子才是王道啊!

我气呼呼地回到床上抓出边儿都翻卷了的奥斯汀,恋爱导师几百年前就开宗明义地告诉大家:”凡是有钱的单身汉,总想娶位太太,这已经成了一条举世公认的真理.”这样浅显的道理,用得着四个满脸褶子的纽约妇女来告诉大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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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b
29
2008
0

亲爱的塞蒙先生

昨晚在百忙之中莅临巴黎电影院(是不是每个城市都有一家叫巴黎的电影院?)观看了trip to asia的首映。(猪真的是百忙之中哈,如果不是因为想等到从国内回来电影就下线了的话是绝对不会去看滴)

再次为塞蒙同志神魂颠倒……

2005年柏林爱乐全团去亚洲巡演,北京,首尔,上海,香港,台湾,东京。

不知道当时国内的反响如何。纪录片中有好玩的细节。

在北京,一曲终了,台下响起的不是bravo,而是一嗓子“好!”

在上海,乐池里一定要放鲜花,乐团的人坐在花丛中很不舒服,排练的时候塞蒙说:大家都很不开心吧?恩,大家都很不开心,那么开始!音乐响起来,理查德施特劳斯。

在香港,乐团成员有一天的休息时间。有两个人,忘了是玩什么乐器的了,大件行李送到酒店里,打开箱子是拆成零件的自行车。这两个人在酒店里乒乒乓乓,一会儿功夫抗着两辆车走出大堂上了香港的高架路。背景音乐似乎是拉威尔。

在台湾最疯狂了,就象某大明星在蒋介石文化中心(德文这么写的)开演唱会。场子里奏乐,场子外拉了大屏幕实时转播,几千几万的人看,大家也跟听演唱会似的发疯一样叫唤“塞蒙塞蒙”。贝多芬之夜。

其实这部纪录片并不是关于trip to asia,asia只是背景。乐师们在讲他们自己,讲爱乐。我并不喜欢他们感情流露,也并不关心某个个体——乐团里本来就没有个体,就象某小提琴手说,我老公总是问,你干嘛那么努力,听都听不见你!他们讲音乐,讲爱乐就比较好玩。有一个人看上去很老实,说起来爱乐的传统,说真的是太复杂了啊,有时候根本不知道传统到底是怎么样的,所以干脆听队友怎么说。如果有人说,这里要处理得宽广一些,因为我们在这里一直都处理得比较宽广,我就知道,哦,这个就是传统了!

顺便说一句,音乐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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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b
19
2008
0

路斯与罪恶

在电影节的最后一天去看了一个催眠电影。路斯和装饰。自从阿道夫.路斯写了那篇“装饰与罪恶”,人们就专门爱把他和装饰扯到一起。可怜的人,于是他弄出来的东西就都是装饰了,那些华丽的,蓝色和绿色的大理石纹路,那些木头的纹理,就都成了他的罪证。

拍这个电影的人,和我多年前汇报过的,拍沙利文的银行和阿尔卑斯的桥的导演是同一个人。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人一点都没长进,所有的镜头还是歪着,还是那慢吞吞的幻灯片风格,一个镜头一停就是半分钟。最后一个镜头停在路斯的坟墓前。这个石匠的儿子,躺在一块光秃秃的正方体石头下面,一辆街车从维也纳中心墓地的石墙后面开过,发出呜呜的声响。

拍电影的人是我们学校的教授,来看电影的人,也都是一些神情暧昧的“文艺工作者”,可能电影节就得这样吧。

这次错过的两部想看的电影,一个叫做“死基佬活拉拉”,这样翻译是不是很变态呢。我得在看这个同性恋纪录片和游泳之间做出选择,因为阳光灿烂,所以我选了后者,花园大街上Jelkmann在上世纪20年代设计的游泳馆通透明亮,一本正经,还有一个帅气的游泳池管理员。

另外一部错过的电影,是“rhythm is it”的导演给柏林爱乐拍的又一部纪录片。这次simon的花招是“去中国”。那么,我一定要在电影公映的时候去看。

Written by in: 军火库 |
Nov
05
2007
8

也色戒

圣诞节,终于布拉格了。找到了旧城里还算便宜的度假小屋,漂亮的新古典主义老房子干干净净带厨卫。又订到了便宜的车票。再加上可以再次躲开圣诞甜蜜蜜的小腻歪。三全其美,就算对旅游感到无比厌倦的我,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了。我在心里试图说服自己:不是去旅游,咱度假去,每天睡到日上三竿,睡饱了出去散个步,回房间继续洗洗睡。这个计划,看起来颇完美哇?

上个星期去看色戒了,大半夜去看的中文原版。一直没来叨叨两句,是因为实在没觉得怎样。真的呢,我觉得,如果不是因为张奶原著了一下,李导导了一下,哪里会有这么多人嘈嘈。哎不过我自己也是因为这两个原因进的电影院,两个半小时,不痛不痒地又出来了。处理爱国题材的话,极左到让人骇笑三声,或者反之极右到让人骇笑三声,再或者如张奶冷冰冰的干脆无所谓都好,偏偏李导温吞吞地中庸得象个粘在喉咙里的糯米团子,让人担心吞下去会否便秘?那众人传诵的立体几何也没甚美感…

倒是王佳芝小曲儿哼得温柔和顺,又唱又做,不错不错。话说回来,小曲儿本应是个适可而止的玩艺儿,哪遭得住她一段一段地一直唱,我都快要坐不住了,本以为易先生也会受不了那哥儿妹子的kitsch,粗暴地打断她,按将在塌塌米上拳打脚踢地再次立体几何一番。哪晓得梁生深情款款地把小曲儿听完,还把眼圈儿红了红,然后开始论天下大事。我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服了李导。

还有那两个著名的蛋蛋,朋友小建建为了它们在电影院里等得望眼欲穿。后来评论道:“茶叶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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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ct
19
2007
2

三峡好人

海科昨天来约了看电影。三峡好人,于是支持了国产文艺电影海外市场一把。

因为影评很多,所以我就不多嘴了。电影挺好的,难得听到乡音,多摸亲切。听到人很夸张地唱“酒干倘卖无”,就怔怔地掉下眼泪来,很多年都没有人在我面前嬉皮笑脸地哼这个小调了。

关于那个很酷的飞碟,好像我在哪里看到有人诟病它的莫名其妙。可是,这么莫名其妙的一个飞碟,在电影中大量叠加的荒谬面前,也显得多摸的没有杀伤力啊。当你可以无动于衷地站在被拆掉框子的窗前,看着一幢大楼轰然倒下。那么你也一定可以安静地站在阳台上,看着一个深灰色水泥砖砌成的飞碟忽然点火升天。 生活不再具有让人惊慌失措的力量。于是惊天动地的荒谬,也就等于静默的平常了。

我觉得飞碟的形状真是不错,据说那个玩艺曾经是个纪念碑哪。我很好奇,它是纪念什么的呢?还有,谁把它搞出来的?

Written by in: 军火库 |
Oct
10
2007
0

四十年前的今天,那个被叫做切的男人在草窝里被敌人乱枪打死。一年后,巴黎的学生喊着他的名字走上街头。他的脸被无数次地复印在T恤,墙纸,马克杯上。符号失去了意义,被人们用来标榜并不存在的理想。在世界上每一个不知名的角落,他的眼睛悲伤地望向远方,那里是英雄主义者的乐土,也许有狂热的革命者,残忍的杀戮者,还有风流潇洒的唐璜。

今天我忽然想起来这一茬,就把书架上已经蒙尘三年的‘摩托日记’拿出来看了。在电影里,年青的切,俊美的切,羞涩内向的切,在路上。他看见了受苦的人们,他走上了那成为受难基督的第一步。然而,我并不关心这些。解放全人类的梦想,毕竟是英雄们才做的。我更乐意去看那年轻的英雄在路上,流汗,摔跤,背景里还有雄浑壮阔的安第斯山脉和马丘比丘层层叠叠的石墙。对旅行感到厌倦的我问自己,在路上,人们究竟是倾倒于所见的风物,还是被自己的身影迷惑?

让我们象英雄一样念诵聂鲁达的诗句…

让我回归,哦太阳
回归到我野性的命运
古森林的雨
把我带回芳香以及
落自天空的刀剑
草原和岩块孤寂的平和
河岸的湿气
落叶松的味道
活泼的风如一颗心
跳动于高耸的杉树
拥挤的纷扰中
大地,还给我你纯粹的禀赋
自其根之庄严
升起的寂静之塔
我要回归到未曾拥有的世界
试着自如此深处回归到
自然万物之中
我或存或亡,做另一块
石头又何妨,黑暗之石
被河水冲失的纯粹之石

Written by in: 军火库 |
Sep
24
2007
0

邵氏出品,必属佳片

今天晚上ARTE演‘少林三十六房’,于是我早早恭恭敬敬地坐在沙发上等着。难得有部老电影看哇。

杀死比尔里的白眉年轻几十岁,就是个标致的小南蛮。穿上和尚袍还算眉清目秀,一到情绪激动,就鼓丁暴眼,满脸横肉,简直象泰国武打片里面的主角了。初看时我不禁对70年代人的审美观感到甚是沮丧,然而看到电影快完居然也觉得他很顺眼,简直很有点可爱了。

就是一个苦大仇深熬出头,除暴安良的故事。故事逻辑简单到天真,坏人都坏得头顶长疮脚底流脓,杀了他就天下太平,国泰民安。而且那时候的人演电影真是演得卖力,动作表情夸张得可以直接拉上戏台子去。要不是少林寺一房一房花样层出不穷,我几乎没有耐性看完它。拍到三德入了少林寺就很好玩了,学功夫从第一房学起,每一房都有一个新招,就象玩电玩一样一关一关地过。最好玩是头房,头房里练铁头功,院子里挂了几十个沙袋,和尚们从底下穿花般拿头去撞过,撞得一个个金星乱冒,路都走不稳。旁边站一个陪练的胖和尚,手里拿根长竹竿,竹竿头上安着个铁手,铁手颤巍巍地把那些练功的小和尚们劈劈啪啪拍来拍去。看人偷懒就一个大耳光打在前胸,再反手拍到后背,最后还要把人拨拉到沙袋底下去。看主角垂头丧气,那铁手还来拍拍他的胸口,摸摸他的头,好有表情的咧,喜剧效果一下就出来了。后来那个陈凯歌拍无极,谢霆锋那金色的大拇指,原来是在跟邵氏前辈致敬摸?

故事虽然简单,却还绘声绘色,一点不拖泥带水。坏人死了,电影就干干净净地结束,也没有腻腻歪歪的感情戏。朕很满意。净听说邵氏的老电影出了一套修复版,下次回国要买了收起来。

Written by in: 军火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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