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p
14
2010
4

沙漠里的鱼

最近大家都在说自己做的梦呢,我昨天晚上也做了一个梦。

梦里面是要跟谁去一个地方。一起在西奈山上看着茫茫沙漠另一头的目的地,忽然发现山脚下有一栋frank gehry的房子。正面挺正常的,似乎是一个旧火车站,但背面是一条巨大的鱼。于是我就拉了同行的人跑下山,说走啊走啊去看gehry的房子。似乎我很熟悉,要急着跟人介绍——山下更加奇怪,像流动马戏团搭起来的临时游乐场,花花绿绿,但是很荒凉,没有什么人。最后就醒了,也没有去什么沙漠的另一头。

gehry我挺不喜欢,不知道为什么会梦见。那条鱼长得很像布兰登堡门后面那个德意志银行中庭里的那条鱼,但在梦里是彩色的。

Written by in: 有涯之生 |
Sep
10
2010
4

新潮流

乐乐和jenny买了猫头鹰戒指。今天我们看到时髦的女生挎着画满了猫头鹰的包包。前几天猪推荐了猫头鹰睡衣。然后刚才我又看到jason Wu的新logo,就是图上这只奇怪的猫头鹰。

乐乐说,本季猫头鹰流行,你要小心哦~

Written by in: 无聊之事 |
Sep
09
2010
9

乔迁

上周末搬家一次,跑去跟乐乐和jenny同住。晚上几个女人凑在一起聊天八卦到半夜,早上出门前,还要花一个小时讨论衣服与鞋子的搭配,崩溃!

收拾房间收拾了两天——是普通的出租屋,房间很大,客厅宽敞明亮,房东还配了很现代很简约的家具,实在不给人太多抱怨的机会。但我对中式商品房无论如何爱不起来,总觉得从房间布局到开门开窗的方式大方向小细节都非常之不给力。然而这种有中国特色的住宅建筑又是如此自成一体的学问,我就完全设计不来:朝向也好,厨房的开合也好,别人都可以用一句“不符合中国国情”把我一杆子打死。哎。

猫头鹰先生跑来“帮我搬家”,大概帮了一个小时不到,赚足各路眼球和赞扬,然后就袖手旁观,劝我把东西堆着,让它们“自动消失”…但还是表扬表扬,感谢感谢吧…不过“提供搬家修空调换灯泡等专业服务”什么的,请问灯泡修的是哪一枚,空调为什么还是不出冷风呢?

Written by in: 无聊之事 |
Sep
06
2010
5

报国寺

跟一个苏州姑娘去报国寺的古玩市场。

姑娘是搜集老银首饰的,收来的钗儿环儿拾掇拾掇,修补拼贴,转手能用很高的价卖出去。又把首饰图片发到网上,配些烟雨蒙蒙的字句,追帖的人很多,不久就有人来跟她商量出书的事情。总之是很能干。最近更是辞了苏州园林规划局的工作,要一心一意以首饰为生了。

周四的报国寺6点就开,我们毕竟起不了那么早,8点才集合在地摊儿的汪洋大海前面。比起潘家园,我觉得报国寺好看的东西更多,因为到处都有人卖耳环项链镯子发簪,还有什么荷包儿,绣花裙子,梳子项圈儿,总之就是古今中外的女人们感兴趣的物事。当然我也就是看个热闹而已,同去的姑娘撇撇嘴,说今天好东西不多。有时候我拿起来个啥,她就说是假的。可假的也颇不便宜。

一开始我就看到一副翠玉的钗,串着珊瑚小珠,活泼泼甚是可爱。但姑娘说你也别问价了,肯定是天价。于是我就没问。

又走了一阵看上一副耳环,金灿灿的两个大麒麟,做得很是古拙的样子。吊钩与挂件是一整块,不能在脸侧晃来晃去,反而显得敦厚稳重。我很喜欢。但姑娘说,这是仿的辽代样式,如果是真的又是天价。现在我手里这个,既不是金子,也不是镀金的银子,而是镀金的什么便宜金属坨坨,也要几大百,没啥意思。我想想觉得确实也没啥意思。

在我和猪东张西望之间,姑娘已经买了一支累丝的钗,一只镶玉的钗,三只手镯,动作很迅速。讲价也属于短兵相接那种,两三个来回,要么成交要么走人。让我深刻感慨熟悉行情就是好,免了多少口舌。

感慨之间,我又看到一对镶象牙的银耳环。银子老旧发黑,象牙也黄了,但样式还颇别致,我很想买回来自己把银子擦亮了戴。但姑娘又说这是解放后出口的东西,问出来却是民国货的价格,所以也建议我不买。于是又没买。想起来在尼泊尔我一时冲动买了副金子镶翡翠的耳环,现在又看上了象牙,口味越来越重,欢欣鼓舞地朝着暴发户的康庄大道一路狂奔,没准再过两年就要象猪酱说的那样,去安个满口金牙了。

在报国寺转了三个钟头,我因为缺乏睡眠头昏眼花被猪拉去吃涮肉了。印象里好看的东西还有一个小狮子的银挂件,很想买来配个项圈送给我干儿子。但一来有点贵,二来觉得这些来历不明的古物给小孩子也许不是太好,也就作罢。最后什么都没买。

Written by in: 北京北京,拜物记 |
Sep
04
2010
8

梦见梦

然后我也去看了大片盗梦空间,很好看呀。盗梦者一层一层地进入别人的梦里,分不清梦和现实的区别,让人看着看着不由得想到庄生蝴蝶那一套老生常谈了。

不过我觉得既然是梦,天马行空一点也无所谓。影片里居然没有人会飞!我自己就经常在梦里飞。而且在电影里人们做梦都要由一个“建筑师”设计梦境,然后这些人就大致按照真实世界的刻板逻辑呆在被设计好的梦境中——这也与我的梦不一样,因为在梦里我总是一会儿在高山上,一会儿又在大海边,场景变化非常突兀。虽然有时候可以飞,但有时候却连爬都爬不动,特别是有人要来抓我的时候!

我很被电影里“植入一个念头”这个设计打动。在潜意识的最深处被植入的念头,真是很可怕的东西,理性的思考简直拿它没办法。以前我觉得只有软弱和愚蠢的人才会无法自拔地被某一个想法控制,或者在面对某些人或事物的时候,“尽管自己的大脑清楚地告知右边才是康庄大道,心却不由自主地选择左转”。但最近我慢慢明白,自己也比别人好不了哪去。于是挫败感好深,哈哈。

前一阵有个朋友陷入莫须有的感情纠葛,每天折磨自己折腾对方。别人说什么都没用。朋友是个聪明人,所有道理都清楚明白,就是没办法做不到。那么我说你要不去找个心理医生吧,可自己也知道这是个溲主意,中国的心理医生都是些会用电疗法治同性恋的无赖,就跟动不动劝人不要乱搞男女关系的妇科医生一样变态。如果有盗梦人可以擦掉某些念头就好了,这可比心理医生灵得多。但只怕擦掉一个念头是比植入一个念头更加千难万难的事情吧——那么或者擦掉一段回忆也好。既然一次猛烈的交通事故能够做到,没理由一群职业盗梦人还做不到了。

最后我深深地觉得,整部电影就是盗梦人cobb的一场梦。因为电影有太多不合逻辑的小错误了。而在我们的梦里,所有不合逻辑的逻辑都可以自圆其说,象天经地义一样理所当然地发生在做梦人的梦中。

Written by in: 军火库,无聊之事 |
Sep
03
2010
4

万丈红尘

是上一篇火焰同学的留言让我想起这么个标题,又顺便换了个背景,是不是很切题呢。

应允的游记没有出现,很抱歉啊。过去的几天忙而且乱,疲惫不堪。西藏尼泊尔一行无数照片,整理起来也颇花时间。不过现在都整理完了哦~~

上个星期曾经熬了一个通宵工作。我很久不曾熬一宿的夜了,之前也没有心理准备,满以为能在1点左右“正常下班”,然后天不知不觉就亮了起来。我曾经很煞风景地在各种场合说过,我最讨厌看日出了。别人都觉得我是怪而不解风情的人。但作为一个画图匠,我每次看日出都必然是和熬夜联系在一起,口干舌燥,浑身发肿,疲倦且心情恶劣:这个夜晚居然又很快过去,寥寥几个钟头,我并没能完成很多了不起的东西。但在上周那个清晨,我们毕竟是上传了应该上传的图纸和文件,在晨星还未曾隐去光芒之前关上了电脑。

站在电梯里,T说他饿得发慌,想去吃楼下的烤串。另外两个人齐声附和。我在立即回家睡觉和吃油腻的烤串之间挣扎良久,最后决定把烤串和啤酒当成早餐吃好了。结果走到楼下的小馆子门前,发现烤串早就收摊(谢天谢地),而几个年轻人正在厨房里热火朝天地蒸包子,熬粥的气味飘出来甚是诱人。

那么就包子好了!馆子还没开门,粥也没有熬好。服务员在街边给我们支起一张小桌,端上几屉小笼,一瓶醋,几瓶啤酒。我们吃包子就闲话,看天色越来越白,讨论时间的时候,在“今天”和“明天”之间夹缠不清。这个喧嚣扰攘的大城此刻安静柔顺地陪着我们。灰色的晨雾浓了又淡,最后被一辆高声播放着流行歌曲飞驰而过的摩托车彻底冲破。

这样熬夜之后还不急着回家睡觉,没事人一样喝啤酒聊天,在我还是第一次。当然也希望是最后一次,我的意思是,熬夜毕竟不是个什么好事情。

Written by in: 有涯之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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